想到這裡,張大嬸又覺得對不起女兒。心不禁軟了下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呀?”張大嬸問女兒。
豔翠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母親。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問道:“今天,那個坐著轎車送你回家的年輕人是誰呀?”
“我猜你說的就是這個。看你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張大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次豔翠臉漲得血紅,頭都碰到了膝蓋。
“他說在紅倚樓和幾個朋友打茶圍的時候看見過我。在去火車站的路上看見我了,就順路送我回家的。”張大嬸說道。
“那他說沒說他是幹什麼的?”豔翠的聲音像蚊子一樣。
“他說家裡做一點小買賣。他騙誰呀,就我這雙眼睛看,他家的買賣一定小不了!”張大嬸自得的說。
“就那一身的衣服就值不少錢。還有手上帶的鉑金戒指,還有那氣派,出身一定錯不了。”張大嬸很篤定的說道。
“那他說沒說什麼時候再來呀?”豔翠這時候即使是面對自己的母親也羞愧得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但是她又特別想知道。
“他臨走的時候說有空再來拜訪。不過很可能是客套話。”張大嬸也很遺憾的嘆口氣說道。
豔翠突然像一隻腳踏空一樣,身子一鎮。失望的潮水一直淹過了頭頂。
娘兩個同時陷入到長久的沉默之中。
……
這時,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錢小寶正笑嘻嘻的從關東軍情報本部的大樓裡走出來。
他進去的時候,手裡拿著裝著金瓶梅的木匣子。出來的時候卻兩手空空。陳明義不是說喜歡看唐詩三百首嗎,那我就花八塊錢買一本給他看。小寶幸災樂禍的想著。
小寶現在要去與傻彪見一面。見面的地點還是第一次兩個人在一起喝酒的小飯館。點的菜還是鐵鍋燉大魚。這菜名雖然土了點,可是滋味很不錯。小寶很喜歡。
“什麼,陳明義嫌吃的不好,想吃點好的?可是那個地方他吃得下去嗎?”小寶吃驚的問道。
“吃的確實慘了點。”傻彪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對天天吃窩頭就大蔥的陳明義很是同情。
“想吃好的也可以,不過昌哥說要加錢。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傻彪補充道。
“加錢沒問題,不過陳明義一邊吃著大魚大肉一邊聽著狼哭鬼嚎不會心理變態吧?”小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習慣就好了,習慣成自然。你沒聽說醫院放死人的地方,死人睡一張床。護理的人困了睡另外一張床嗎?”傻彪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