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不是全部。
我這邊還在琢磨著,乾脆就閉上眼睛假裝沒瞅見吧,林凝香就算鄙視我們哥倆,可她一個女生,應該不好意思戳破,老話說,看破不說破,朋友繼續做嘛。
可沒成想,驚喜接踵而來。
一股子肥肉悶在塑膠袋裡暴曬了半個月以上才會擁有的邪臭,不聲不響的,隨著風,飄飄蕩蕩的就過來了……
我忍不唔的一聲捂住了嘴,死死的閉住了呼吸。
好在沒吃早飯,不然今個非得當場噴出來不可。
再看林凝香的表情,就有點精彩了,她玉手緊捂著口鼻,正以一種異常驚訝、驚駭、驚愕、驚喜,且無比複雜目光瞅著我,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質問我:“這就是你們老楊家的年輕俊彥?實在太特麼驚才絕豔了!”
我不知所措,汗顏無地。
實在被她瞪得火起,我索性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是你特麼讓他去解手的,又不是老子,你光瞅我幹啥,我這當哥的養出這麼個蠢材是有錯,可你這當姐姐的胡亂下令,難道就一點都沒有坦然承認錯誤的想法麼?
林凝香被我瞪得羞惱,頓足不已,氣惱之下,直接抓起一塊石頭,悍然朝楊樹砸了過去。
林家的娘們就是彪悍,她抓那塊石頭,赫然有足球那麼大!
好在她也覺得楊樹這蠢材罪不至死,沒往腦袋上砸,石頭落在他旁邊,把他嚇得一大蹦。
您能想象,一個正蹲坑的人,突然蹦起來,是怎樣一種景象麼?
反正我今個算長見識了。
真是應了那句俗語,關鍵時刻見真功,這小子居然蹦出去二尺有餘而姿勢絲毫不變,落地之後,蹲在哪兒繼續拉,而且啊,還衝著林凝香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臥槽,香姐咱們走,這弟弟,咱不要了!”
我拉上林凝香,擺頭示意林愛軍趕緊走。
直到此刻我才注意到林愛軍的模樣,這位大哥,不知從哪兒扯出來一個防毒口罩套上了,那淡定從容的模樣,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時也不禁想起了我那本還未曾動筆的新書“論裝備的重要性”。
我衝他挑了挑大拇指,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忽聽前方傳來一陣哭聲。
我抬起手止住了他們的動作,側耳細聽,還真是沒錯,的確是孩子的哭聲。
只不過,這哭聲怎麼聽都不像是嬰兒的,而像是個女孩子在輕聲抽泣。
我和林凝香對視一眼,都覺得有問題。
這荒山野嶺,天寒地凍的,正常人家的女孩子誰會跑到這兒來哭?
不過甭管是什麼鬼魅妖邪,要是真敢在我們面前現形,那就說明它大限到了。
我在前開路,循著哭聲向前方走去。
別說我不管楊樹,以他的速度,就算再拉半小時才起來,追上我們也輕而易舉。
走了約有三五分鐘,前方的地形竟然開闊起來,似乎已經穿過了死孩子溝進入了山嶺,地勢平緩了許多,但四周仍舊被朦朧的霧氣包圍,只有那條溪水仍舊潺潺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