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散發出一股乾枯,油乾柴盡的氣質。
兩隻眼睛空落落的掛在皮上,怎麼看怎麼古怪。
她的眼裡無神,偶爾閃過一道白色反光的影子,對比之下,感情更是貧瘠的可憐。
就像從地裡挖出來的女屍,早就不屬於這個世界,被人用一口氣吊著。
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看的人難受。
但是她還在說話。
也能轉動脖子,還能調笑,可是誰都不覺得她還活著。
嬌嬌又重複了一遍,
“阿洛,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阿洛。
就像是從遠古挖出來的兩個字,重重的捶打洛爾的心房。
他有多少年沒聽過別人這樣稱呼他了。
他有多少年沒聽過嬌嬌的聲音了。
剎那間,洛爾竟然無法將眼前這個還有一口氣的女人,與幾乎千年前那個膽小怕慫,嬌俏可愛的豔嬌嬌結合起來。
她是誰?
嬌嬌好像聽到了洛爾的心聲,她居然笑出聲來。
聲音像裹在厚重的裹屍布裡。
“不是你們讓我回來的嗎?”
現在,又是什麼表情?
見鬼了。
可惜她不是鬼。
說起找她回來這件事,出力最大的還數扶君璃。
嬌嬌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
“這副皮囊可真是太老了,醜陋不堪。你說是吧,花花。”
妖月花冷臭屁的呼應。
“沒錯,我也覺得。也不知道是誰找的這幅皮相,一點都配不上阿姐你。”
嬌嬌看了一眼洛爾身後,某處的空白。
喃喃說,
“是呀,一點都配不上。”
說完,嬌嬌從妖月花冷尾巴上下來,拍開妖月花冷過來扶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