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不管是九州島,還是長州藩,都是我們幕府的內部事務。”
“他們的損失,也都是明軍入侵之後造成的,如果沒有明軍的出現,也根本不會有這些損失。”
“如今他們出現損失,卻讓我們幕府來承擔,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阿部忠秋不無悲憤的抗議道。
沈浪立即怒斥道:“還好意思說這是你們倭國內部的事務,你可見到我大明天軍屠殺過普通藩民嗎?”
“島原藩在高力忠房的率領下,也是拼力頑抗,我大明天軍佔領島原藩後,可有拿普通藩民洩憤?”
“而且,他們既然已經歸順了我大明,那就是我大明的子民,我大明就有責任來保障他們的人權,為他們主持公道。”
“再說了,你自己之前也承認了九州島和長州藩屬於我大明。所以,這兩地的事務不是你們倭國的內部事務,而是我大明的內部事務。”
聽到這樣一番說辭,阿部忠秋氣得簡直要吐血,心中對松平信綱那個莽夫也是痛罵不已。
你打不過明軍,屠殺長州藩的普通藩民幹什麼?現在好了,不但被明國人笑話,還被他們抓住了把柄。
氣過之後,其實他心裡也知道,就算沒有松平信綱這件事,沈浪也會找出其他藉口,比如他自己之前預設了九州島和長州藩歸明國所有的事實,這就是一個極好的理由。
可是,兩千萬兩這樣一個龐大的數字,阿部忠秋肯定是沒辦法認可的。
於是,他繼續努力的爭辯道:“沈大人,你應該很清楚,兩千萬兩,就算把九州島和長州藩賣了,也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銀子,兩百萬兩就足以彌補他們的所有損失。”
“我希望你能夠實事求是的和我們協商賠償款,而不是漫天要價。”
沈浪嗤笑一聲,淡淡的道:“好啊,實事求是,很好,那我現在就給你實事求是的算算。”
“自我大明開國以來,你們倭寇便屢屢犯邊,持續超過兩百年。”
“這麼多年來給我們大明造成的損失,我還沒給你們算呢。”
“真要算清楚的話,你覺得兩千萬兩夠嗎?”
阿部忠秋直接呆愣當場,照你這樣算下去,這秋後算賬,賬只會越算越多,到時候兩億兩怕都不夠吧。
但是,沈浪這又不是欲加之罪,而是事實。
父債子還,而且這還是大明王朝的債,沒有算到其他朝代去,真要追究起來,也不算過分吧。
你要覺得過分,那我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讓你們不得安生。
真是孽債啊,道理是講不過了,阿部忠秋便只能哭窮了。
“沈大人,你在明國位極人臣,應該很清楚兩千萬兩究竟是多少,你們明國一年的財政收入也不比這個數字高多少吧,你讓我們日本這樣一個小國賠兩千萬兩?這不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嗎?”
沈浪淡笑道:“你不是說你們倭國有兩千多萬人嗎?這平均下來,一人還不到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