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二牛,你別衝動啊!”其他的工人全給傻了眼:“你這樣不行,要出人命的……”
來啊,來啊。
我衝著那輛剷車笑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個司機看見了我的笑容,一下也給傻了眼了,我也看得出來,他本心就是想嚇唬嚇唬我,可我越是不怕,他越是焦躁——誰樂意真鬧出人命來?
但現在我要是不怕,他的面子往哪兒擱,他的那個什麼二伯的仇誰給報?
這叫什麼?騎虎難下。
反倒是,他像是看見了一個瘋子,他怕了。
那輛剷車眼瞅著對我就開過來了,我要躲開,完全來得及,但我就是不躲。
那些工人們都嚇壞了了,連聲的喊:“不行的呀,要坐牢的呀!二牛,你停下來啊!”
那個二牛偏偏也擰,把腦袋探出了駕駛艙就衝著我大罵:“小兔崽子,嗑藥了你!給我閃開,找死啊!”
可這個時候,他光顧著罵街,一腳可能踩錯了哪兒,緩慢的剷車瘋了一樣對著我就撞了過來。
他吃了一驚,滿臉的後悔。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剷車一下開到了我身邊,我一抬起手就擋在了剷車前面。
剷車一下就停了下來,那個突如其來的慣性,甚至把駕駛艙的那個人也給帶的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
但比起這個慣性,更讓他吃驚的是,我一個人,竟然能攔住剷車。
他眨巴了半天眼睛,又一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疑心這是在做夢——但顯然,這不是夢。
其他的工人,下巴也差點沒當場給掉下來了。
還是第一個要把我丟開的彪形大漢是個見多識廣的,這會被我摔的也給緩過來了,大聲就尖叫了起來:“鬼啊!這不是人啊!”
說著,連滾帶爬就要跑:“都說這裡不乾淨,還真他孃的不乾淨,大白天,就有來鬧的!”
被他這麼一喊,其他的工人也都得到了啟發,丟下了手裡的工具,撒腿跟著那個彪形大漢就往外面跑。
車裡這個更別提了,腦袋衝下就從玻璃窗裡栽下來了,連車門是能開啟的都給忘了。
他邊跑邊回頭:“你們,你們等等我啊!”
他掉了一隻鞋不說,褲子上還有幾分溼溼的痕跡——可能尿了。
這下好多了,這片廢墟只屬於我自己了——估摸著,這地方雖然是給塌了,但地皮好歹還是原來的寺廟產業,估計是要重新修建的,我記得雙塔寺香火很鼎盛,再修建一座新的寺廟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