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咱們十里鋪子城隍廟,終於是要有出頭之日了!”黑痣皂隸還挺高興的,轎子一個勁兒的晃,我連聲讓他小心點,還沒走過九里坡城隍廟的視線範圍,轎子塌了沒什麼,被他們看見就更沒面子了。
黑痣皂隸連忙說他抬得穩穩的,也不知道怎麼就顛簸開了,立馬大聲衝著轎子後面的燒死鬼喊,讓她小心點。
結果燒死鬼一直沒答話,黑痣皂隸也納悶,跟我告了罪,把轎子給放下,轉身就到轎子後面去看燒死鬼翫忽職守,鬧了什麼么蛾子。
結果他往後一瞅不要緊,直接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一聽這個聲音就不對,一個皂隸見過的世面得有多少,什麼事兒能嚇得到他,立馬就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黑痣皂隸的聲音有點不對:“城隍爺,確實是出事兒了……”
燒死鬼都死的透透的了,還能出什麼事兒?
我也顧不上別的了,立馬從轎子上下來去看。
這一看,我也給愣了,剛才還好端端抬轎子的燒死鬼,這麼一會兒竟然不見了。
而轎子的把手上還留著她身上的黑灰,地上還有一點黑灰留下,被拖行過的痕跡。
十分顯然,燒死鬼是被什麼東西給拖走了。
“這……這……”黑痣皂隸瞠目結舌,跟燒死鬼一樣結巴了起來:“誰敢對城隍爺的儀仗隊出手,好大的膽子……”
我覺出來了一股子奇怪的煞氣,心頭不禁一動,難不成,抓燒死鬼的,就是燒死鬼所說的那個神秘“女的”?
還真是好大的膽子,連老子的人都敢動!而且,就在老子身後!
剛剛才在九里坡受了一肚子氣,又被那個****的“地頭蛇”騎在頭上欺負,都特麼把我李千樹當軟柿子了是不是?
一股子火蹭的一下就竄上來了,我厲聲說道:“別管這個破儀仗了,跟我追!”
“可是,”黑痣皂隸問道:“咱們怎麼追?”
“這還用問,順著這個煞氣追!”
可能是因為做了城隍爺,我對那種煞氣特別敏感,外帶,我能感覺到一點焦糊的味道。
其實對活人來說,死人的氣味也是能感知到的,比如水鬼會帶著點羶氣,行屍會帶著泥土氣,我跟這種東西打交道這麼久,很擅長分辨,何況我的鼻子一直算是比較靈。
我找準了方向,對著這個味道就追過去了。
你要太歲頭上動土,上我這裡來撞槍口,那老子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