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尷尬,“與我拼什麼。”
浪流插道,“可是什麼?”
“可是他都四十多了,是個老頭啦,哪能與陸兄比較?”羅天雕大笑道。
幾人牽著馬,迎著道士走去,這會兒看見了道士的臉了,他膚色蠟黃,一雙大眼睛,閃爍著光芒,面容嚴肅,正看著陸謙玉幾個人。
來到道士跟前,那道士突然停下,看了看陸謙玉,微微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陸謙玉抱抱拳,回禮去。
兩個陌生人,自然是無話可說。
道士步伐輕靈,與陸謙玉擦肩而過,正在這時,陸謙玉忽然聽到,樹林中有個人大喊道。
“就是你這個臭道士,騙了我媳婦去,你還我媳婦,還我金子。”說話之人,大步從樹林中衝出來,手持一把關公大刀,其後身隨好幾個手下,均是各個提攜著武器。
道士放下旗子,拂塵往右胳膊一搭,輕輕笑道,“我當是誰喊我,原來是母豹子,公瑾兄,你來了,我還當你已經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等我了我幾天啦?”道士隨之掐指算了算,又道:“哦,我是上個月初三來的,已經半個月了,你一直在外面的等我,苦了你了。”
“賊道士,我好不容易娶個媳婦,讓你騙了去,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今天,就留下你道士的狗頭,我看看你的太上老君,會不會責備我。”
“母豹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那是你心甘情願,把新媳婦送給我的,怎麼怪我把你的媳婦弄丟了,是你沒有看好,又來怪我,哎,頻道冤枉啊,冤枉啊。”道士做無辜狀,連連搖頭嘆氣。
“什麼母豹子,爺爺的名字叫公豹子。”公瑾豹叫道。
“哦哦哦,你是公豹子,公瑾豹,哈哈哈,不過我看你那點本事,倒像是個母豹子。”道士說。
陸謙玉等人停下,覺得有趣,站在一邊觀瞧。
浪流到陸謙玉耳邊,怕道士聽到,悄聲說,“這道士原來是個假的,偷了人家的媳婦,讓人家打上門來了,看他有什麼手段,這次可要栽啦。”
林杏道,“我看未必,這道士剛才出來,走那幾步,腳步沾泥,想必功夫不低,而這公瑾豹····”林杏沒繼續往下說。
公瑾豹渾身冒著火,幾步來到道士身邊,兩人差距十餘步,不再繼續走了,其餘五名精壯漢子,各佔一角,為了一個大圈,把道士圍在中間。
道士面向公瑾豹看了一眼,趾高氣昂,不慌不忙,笑不露齒,說道,“母豹子,你媳婦丟了,怎麼上我這裡去找,自己幹嘛不看好。”
“我不跟你多囉嗦,你把小兔藏在哪了?”公瑾豹說,聽起來,小兔則是他媳婦的名字,當年紀不大。
“兔子,自然是跑了。”道士說。
“你真的不說?”公瑾豹握了握大刀,吼道,“不說,我就要動手啦。”
“說了你也會動手的。”道士笑道,“公瑾豹,那媳婦不適合你,還是走了好,走了好。”
“豈有此理。吃我一刀。”公瑾豹用腳踢起刀柄,長刀帶著地上的泥土一同朝道士飛去,接著公瑾豹緊握大刀,以刀柄直刺過去。
見公瑾豹動手,其餘個人,一同而上。
浪流在一邊拍手叫好,暗暗道:“你個色道士,定然是見色起意,拐走了人家媳婦,該死,真該死。”
道士往後撤步,拂塵往刀柄上一卷,撇向一側,化解公瑾豹一擊,接著收回拂塵,帶著公瑾豹往自己身邊來,公瑾豹看似長得結實高高壯壯,力氣上卻不如道士大,道士運氣在手臂,乃是內家功夫,靠蠻幹自然是不行的,公瑾豹雙腳在地上犁出一道,大刀被道士抓住。
他大罵大喊,“臭道士,你給我放開。”
道士笑道,“走吧你。”手中運力,下盤扎死,雙臂一橋,像是翹班那樣,把公瑾豹帶了起來,公瑾豹死活不鬆手,身體躍上半空,依舊在叫罵。
“狗道士,你是哪個山上的,我讓我爹,燒你的山,毀了你的廟。”
道士哼了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道士四海為家,你來毀吧。”雙手收力,將刀帶人一起扔了出去,這時候,忽然聽得後面風聲大作,兩個人,及近到身邊,一刀向他的肩膀,一錘子向他的背心,道士身體一側,躲開彎刀,順勢在那人胸口拍了一掌,那人功夫平平,哪能受的住,飛出去,跌落在地,登時昏死過去。錘子轉眼砸到,道士稍稍矮身,鑽到錘子之下,手指點在上面,那人媽呀一聲,錘子脫手往空中飛去,那人轉身就跑,給道士抓住後心,不等掙扎,身體亦被擲出壓在昏死那人身上。
剩下三個人,見兩人倒下,公瑾豹也飛了,深知不是道士對手,轉身就跑,道士也不放過,追上去,一招之內,全給料理了,五個人好像疊羅漢一樣,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