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情知王燕等人受傷需人照料,林杏是則又人選,離不開惡鬼鎮,倒也可以釋然了,然,本次追擊魔炎教派,搶奪武痴兄弟的屍身,危機重重,魔炎教派好手云云,僅憑陸謙玉等人,恐怕,實力不足,相形見絀,難以應對突發情況,除開林杏之外,這一次,陸謙玉只能攜帶,龔不凡,顧有志,許來風,松上村雨,飛翔老鼠等幾個人,龔不凡,顧有志的實力平平,不能獨當一面,飛翔老鼠武功稍遜,輕功較好,碰到魔炎教派高手怕是也難以為繼,真正戰力,無非三人,陸謙玉、許來風,松上村雨罷了。
陸謙玉心中暗忖,如何應付魔炎教派,若是硬來,實力不允,若是巧取,需要謀策,一時之間,陸謙玉對帶誰前往,猶豫不決,只好詢問林杏了,說道:“林杏,你留在此地固然是緊要,我們先去,事不宜遲,馬上就走,許兄,村雨兄,曹兄,龔不凡,顧有志,我們幾個,你以為如何?”
林杏內心早有定斷,說道:“我們人少,不能應對局面,恐怕危險,別奪舊人不成,在陷新人,在我看來,這次行動,我們人手一定要足,金烏谷,麓劍派,連橫派,少林派,我均已透過訊息,他們將派人協助,陸兄,大可不必為此事而耽擱。”說到此處,上官清揚在旁邊忙道:“陸公子,此去,我與公子通往。”
申屠鴻海哈哈大笑,說道:“大家一起去,孃的魔炎教派向消消停停的滾回小仙登峰去,老子難能讓他如願以償,至此,實時跟蹤,處處騷擾,讓他們吃不好,睡不著,一個個提心吊膽不可。”
麓劍卿道:“自從我師傅陸嘯天死後,我被同門優待,晉升掌門之位,門中上有許多大事不決,我不能通往,但也可派出五六名優秀弟子前往,以備不時之需,盡我麓劍派,同盟之意,緩陸兄燃眉之急。”
大智和尚打個佛號,說道:“少林寺,十八羅漢,此次出征,死了五人,傷了齊七人,尚存六人,老和尚,先行回少室山,報告此役,就讓這六位弟子,與陸公子通往吧,麓掌門說的不錯,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武痴施主,為天下蒼生現身,死後身首異處,我們怎可熟視無睹,不聞不問,豈不是讓天下豪俠傷心?”
陸謙玉一見平添了許多住手,喜出望外,深深打個稽首,說道:“各位朋友,承蒙關愛,路謙玉在這裡謝過了,此去兇險萬分,九死一生,陸謙玉無法保證,是否又大變故,各位能為武痴兄弟,甘願如此,真乃中原武林真漢子也。”
麓劍卿道:“陸兄,以前多有得罪之處,不過當年氣盛,又給老賊郭孫雄攛掇,因而生出了許多誤會,鬧了一個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的尷尬。此番,我已成為麓劍派掌門,又知曉陸兄真正為人,實乃英豪君子,對陸兄武藝,人品,刮目相看,由衷敬佩,從此以後,麓劍卿協助陸兄,心無怨言,與中原武林同道中人,一道對抗魔炎教派,永不退縮!”
大智和尚道:“陸公子,你等請放心去吧,若有需求,直呼一聲,少林寺眾僧侶,願竭盡所能,助陸公子一臂之力。”
上官清揚笑道:“待我與師姐師妹交代一聲,即刻前往,東行而去,哪怕是不歸之途,又有何妨,能與陸公子,許公子這等義士並肩攜手,乃是我上官清揚求之不得樂事。”隨即,上官清低頭吩咐金烏谷弟子,言語切切,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女弟子似有些悲壯,點點頭,抹著眼淚去了。
陸謙玉再次抱拳,說道:“諸位能有如此,陸謙玉信心百倍,不破魔炎教派,救出武痴骸骨,怎還有臉面面對天下群雄,此去尋找魔炎教派,即便有無數磨難,萬種伏擊,陸謙玉身死而不後悔。”
林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小白瓷瓶,小黑瓷瓶,共計兩瓶藥物,比不得手掌大小,遞給陸謙玉,說道:“陸兄,在這裡鏖戰數月,我身上許多藥品,具已用完,這裡是一些保留下來的金瘡藥,還有特效的解毒藥,能夠應對大部分的劇毒,你且隨身收好,一定好生保管,遇事,可應對萬全,不必求人。”
陸謙玉收了藥物,放在胸口長袍裡面,那有一個口袋,十分隱蔽,封口緊閉,十分恰當,說道:“林兄,這裡一切,全仰仗你了,魔炎教派離開這裡多時了,幸而他們良莠不齊,大隊前進,走的不快,我們連夜追趕,不出一日,準能趕到,若是再遲了,那可不好講了,這就去也。”
早有人準備適量馬匹,喂足了草料,飲罷了清水,牽了過來,說道:“諸位俠士,請上馬吧,這樣走的更快。”
陸謙玉看了看馬,具是四肢粗壯,矯健俊美的好馬,陸謙玉接過韁繩,翻身而上,其餘人,許來風、龔不凡、顧有志、松上村雨、申屠鴻海、飛翔老鼠,上官清揚、麓劍派幾人,少林六個羅漢弟子,共計二十一名,一一上馬,話不多說,馬鞭一響,疾馳而去。
馬去如飛,四蹄翻土,漸漸遠離祭祀坡,沿峽谷之隧穿過,途經惡鬼鎮,陸謙玉也不下馬,一盞茶的功夫,二十一人,來到了出海口,這裡仍留下魔炎教派大部隊撤退之後的殘雲之勢,遍地狼藉,可見當時撤退之時,十分匆忙,要離開峽谷之隧,唯有這一條路徑不可,先坐船出海,到了陸地,再步行,魔炎教派撤退之時,故意將所有船隻焚燬,為的是不讓陸謙玉等人追趕上來,因此在碼頭上,可見不少焚船後的灰燼。
許來風翻身下馬,四處尋找,不見一艘船隻,眾人攜帶馬匹,又不能乘坐小舟引渡過海,那東西,可以用最短的時間臨時造出,或是竹筏,未嘗不可,但此等小船,可以渡人,焉能渡馬,馬在水上,容易受驚,別的不說,一鬧起來,眾人不等見到魔炎教派的蹤跡,先要丟下海中去葬身魚腹不可,許來風情急之下,性子暴躁,抓耳撓腮,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孃的魔炎教派,一艘船也沒有留下,這是怕我們怕得要死了,卑鄙小人,無恥之徒。”
上官清揚安撫道:“許公子,你彆著急,魔炎教派退的匆忙,未必就能把所有船隻都毀滅了,只可惜我們追的太急,料事不周,並未計算此道,所以才慢人一步,在我看來,還有船隻未被燒燬也未可知,我們去找船伕問問,便能有所收穫了。”
許來風道:“這裡鳥毛不見,不別說船伕了,連他們住的涼棚都被付之一炬,魔炎教派心狠手辣,這些人的性命,哪還有?我們還是儘早聯絡武林盟的人,鍛造船隻才是,只要通力,不消一個晚上便能打造出一艘大船來,可供我們橫渡大海,趁早追上魔炎教派。”
陸謙玉與其他人,也在四處找船,渡口不是甚大,一眼望到了頭了,目之所至,空蕩蕩,只有灰燼,不見船影,許來風叫的聲音很大,陸謙玉聽在耳朵裡,不得不思考走許來風的路子,趁早打造船隻,武林盟中有不少精通此道,打造船隻不是難事,一個晚上足以,加上武林盟要走,也要用到船隻不可,他想:“在晚上一天,魔炎教派便能走出七八十里,再找他們,可不容易了。”
許來風過來找陸謙玉拿個主意,要繼續找船,做無用功,浪費時間,還是先行動起來,打造船隻,陸謙玉權衡利弊,暫時回答,正在這時,一個人從邊上的蘆葦蕩中走了出來,鬼鬼祟祟的,個子不高,身穿一件肥大袍子,極不合身,好似撿來的,開懷露出銅色的肌膚,兩扇肋骨如同梯田,麻子臉,一對飛魚腫眼泡,他一見陸謙玉,探頭探腦的說道:“陸公子,多時不見了,聽聞你們在祭祀坡上打的熱鬧,我本事不大,可怕死,知道陸公子是對付魔教的,幫不上忙,心裡焦急啊,因此就只好在這裡藏起來,天天等著陸公子到了,再渡李公子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