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早已妥協,即便邱凌雲不出現,展示本領,九尾狐說出郭孫雄的蹤跡,心向陸謙玉這邊,十拿九穩的事,邱凌雲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因為邱凌雲傷勢過重,雨後天涼,風大潮溼,眾人移步到大殿之內,由飛翔老鼠和松上村雨兩個人把持道觀前門,魏斌把持後門,其餘人,聚集在大殿之內,聽審九尾狐。
九尾狐,哭的一張臉,稀里嘩啦,妝都花了,進了門,跪在邱凌雲跟前,後被陸謙玉提起來,讓她站著回話,九尾狐十分感謝,中意的看了陸謙玉幾眼,臉色漸漸舒展,知無不答。
陸謙玉第一個問題直截了當,問他郭孫雄下落,九尾狐如實招來,說道:“郭孫雄自從上岸之後,在一片樹林中與我們十一個人碰了一面,當時,我們接到他的飛鴿傳書,從小仙登峰下來,碰面之後,郭孫雄說君主重傷,和修羅王一起逃走了,怕他不死,難以預料,於是派我等十一個人就近尋找,我們知道在地界,有個聯絡地點,具體哪裡不知道,判斷君主和修羅王遇難,得以不死,定會來到這裡藏身,於是一片暗中調查聯絡地點,一邊尋找,就找到了這個破廟,自從在樹林中和郭孫雄分開之後,一支筆問過郭孫雄打算,郭孫雄含糊其辭,只說讓我們辦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他自有主張,只要君主死了,便無大事了,實際上,我並不知道郭孫雄帶著個人,往那邊去了,猜測,他們走的是,山中一線,將要經過三千澗,按照隊伍的行動速度開看,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一旦過了三千澗,他們往東,可達大同,往北,可直通江瀾城,只有這麼兩條路可以走。”
陸謙玉問他:“三千澗是什麼地方。”
九尾狐道:“三千澗,陸大人,也不知道麼?”
陸謙玉微微一愣,笑道:“你叫我什麼,我可不是什麼大人。”
九尾狐道:“陸公子,你是我們小姐的愛人,自然就是君主女婿,我叫你大人,何必奇怪?”
陸謙玉看了看邱凌雲,並不作答,追問道:“先說,三千澗是什麼地方?”
九尾狐道:“實不相瞞,三千澗,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我可不知道了,我們便是從三千澗那邊過來的,那是一個大的鐵索橋,橋下是數千米的深谷,有流水,沿石壁而下,乃是附近的兩個城市,為了互通關係,花了近一百多年打造的,其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橋頭上刻著鐵索橋的由來,我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詳情就不說了,走三千澗,可以節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郭孫雄的意思,是要返回小仙登峰,從邱鼎邱公子的手中,奪得小仙登峰的控制權,從而完全將魔炎教派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他來做王,所以一定會選擇這條路不可。”
陸謙玉點點頭,暗忖:“原來這條如此之近,郭孫雄定會走這條路了,但不知道,他手上有多少人,如此返回小仙登峰,勢必會有一場死戰了。”
九尾狐又說道:“陸大人,我這可是猜測,並未說準,萬一有什麼出入,你可不能怪我。”
陸謙玉道:“我說了,不要叫我陸大人,叫我陸謙玉就好了。”
“是的,陸大人,聽從你的安排,你不會要親自去找郭孫雄吧?”
引出陸謙玉的第二個問題來,陸謙玉問道:“洛洛被郭孫雄俘獲,你可曾見過她一面,她可安好?”
九尾狐抿嘴笑了笑,說道:“陸大人,果然還是很擔心大小姐的安全的,你放心,我是見過大小姐的,但不知道郭孫雄給她吃了什麼藥物,小姐武功用不出來,被點著穴道,藏在橋子裡,由幾個頗有些能耐的轎伕抬著走,他們手法很好,登山如履平地一般,小姐每個閃失,我只是看了小姐一眼,表面上沒有傷勢,面色憂愁,見了我,也不罵,郭孫雄並不去招惹小姐。”
聽到邱洛洛安然無恙,陸謙玉放了心,說道:“繼續往下說,郭孫雄手頭有多少人,小仙登峰上,可有你們的內應,他要如何攻山,怎樣對付邱鼎?”
講到這裡,邱凌雲忽然插話,說道:“小仙登峰,有我魔炎教派精銳五萬人,我兒邱鼎,文武雙全,豈能上了區區小賊的當,我看郭孫雄,過於心急了。”
九尾狐搖搖頭,說道:“真的,我說的是真的,這屬於郭孫雄的計劃,在山上,有沒有策應,我就不清楚了,郭孫雄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們的,我們的任務,只是來刺殺君主的。”
陸謙玉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若是不能刺殺邱君主,又當如何?”
九尾狐道:“我們和大哥討論過,至於是不是要背叛君主,我們兄弟之間,也產生了巨大的分歧,因此,老十才會給三姐所殺,當時我真的很傷心,可我們沒有辦法,我們有把柄在郭孫雄的手中捏著呢,那時候已經和郭孫雄船上一條褲子了,騎虎難下,只好順其自然了,為了搏一把,選擇和君主對抗,如今看來,這真是一個又可笑,又愚蠢的決定,我破位後悔,真想一死了之,可恨那郭老賊,逍遙法外,我不能將他斬了腦袋。”
陸謙玉示意九尾狐到此為止,不要繼續表忠心了,說道:“郭孫雄身邊有多少軍馬!”
九尾狐想了想,說道:“不到三千人,輜重很少,乃是輕裝上陣,這樣走得可快,不過,馬匹很少,沿途,一定要買馬不可,不然要走到小仙登峰,猴年馬月了。”
陸謙玉瞥了一眼邱凌雲說道:“邱君主,在我看來,郭孫雄為了今日,謀劃了很長時間,可不是臨時起意,在小仙登峰上,定然有他的同盟,我們需要趕緊阻止他,以防情況有變,魔炎教派遭受重大的損失,邱君主,你以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