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這個人的打扮,一副冷豔的穿著,臉上的胭脂不多,眼影畫的很濃,呈為黑色,眼睛極大,笑醉玲瓏,尖下巴,著一身短衫袍,大腿白皙豐滿,而且修長,開叉的短袍子讓一雙大長腿的根部時隱時現,令在場的男人,無補血脈賁張,陸謙玉看許來風的一雙眼睛已經無法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剝離了,不過這個女人,身材的確是超過之前那位,甚至陸謙玉對比了一下邱洛洛與她,這才發現,邱洛洛的屁股,胸,腰,腿,之類的部位,均比她遜色,但這女人的臉,面無表情,氣質上卻沒有辦法與邱洛洛比較,邱洛洛帶著天人的一種傲然,這個女人努力做出一副驕傲的模樣,卻是多此一舉了。
女人,開始彈奏古箏,曲子是一首《白月光》,講的事業是愛情的故事,說一個修煉千年的白狐,遇到了一個趕考的書生,那一晚,暴雨大作,荒野破廟之中,書生和白狐相見,並且一見鍾情,白狐嫁給了書生,書生高中了狀元,好景不長,書生無意之中發現了白狐的身份,顯得他七魂出竅,就剩下了半條命,白狐為了救自己的愛人,毅然決然的上天偷太上老君的靈丹妙藥,結果給人發現,她懇求太上老君,並最終感化了太上老君,然而,天綱難恕,白狐在救了書生之後,深受五雷轟頂,魂飛魄散,後來太上老君將她的魂魄找到,助她投胎為人,因此,化作一隻狸貓,相伴白狐,書生感念白狐,剃度出家。
曲子的故事,同樣還是許來風說出來的,他說:“故事,是好故事,就是彈得不好,這是一首很難的曲子,低音太低,高音太高,不適合古箏,如果是蕭的話,感情色彩會表達的更為出色,但這曲子彈得也比正常人好很多了。”
打分環節,男人們開始起鬨,男人畢竟還是男人,他們想要的女人的,可不是彈琴,而不是說愛,是她們驕傲的軀幹而已,這個女人在裝扮上得到了男人的親睞,打分的裁判,選入了兩難,並最終給予透過。
得到這個結果之後,許來風不願意了,他站起來,說道:“諸位,咱們是在選花魁呢,倘若一個個的都透過的話,怎麼選花魁,這個女子,琴就是彈得不好,樣子是豔麗,可是臉上沒有表情,不會笑,笑起來不自然,你們總部能看見人家腿長,就選人家當花魁吧?”
有人道:“這位公子,我們看的就是腿,還有臉蛋,管她會不會笑,老子就是喜歡這一雙大腿,你能怎麼樣,你又不是裁判,還是老老實實的看著比較好,不要多插話。”
“說的是,你還是坐下吧,你不喜歡的,不能說,別人就不喜歡,在這裡出醜,有意思嗎?”
許來風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一群不會選美的人,跑到這裡選美,我看花魁選不選也沒有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你說誰不會選美?”
“你再說一個看看。”
“大爺們的好心情,都讓你小子搗亂了,你是誰啊,看你穿的溜光水滑的,老子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少爺,如果不愛看,就滾遠點。”
場面一度因此而失控,陸謙玉心道:“好你一個許來風,見到美女就發瘋,這些貨色,老子一個都看不上,你倒好,當成寶貝了,引起這麼大的風波,我看你接下來如何收場。”
男人們罵罵咧咧,老鴇子不得不站出來說話,“諸位,我說諸位,這位公子,咱們這是比賽,每個人心中都有花魁得模樣,而花魁只有一個,讓大家都滿意,那是不可能的。這次我們請來了,一百零二個裁判,就是為了極大的保證公平公正,所以,公子,你就不要鬧了,本次比賽,所有的佳麗,公子若是喜歡,都可以預約,這個比賽之後,會安排的。”
許來風搖搖頭,長嘆一聲:“都是俗粉,罷了,罷了。”
柳三變這時,也說話了,他說道:“各位,聽我一言,我覺得,這個公子說的對,說到花魁,什麼是花魁,不僅是美貌,還有才藝,只有外貌,而沒有內在,那就不能給予透過,據我所知,今日選出來的十個佳麗,都是各樓的頭牌,姿色均不會太差,既然美貌都一樣,那麼更多的是內在,就拿我柳三變來說事吧,與美貌比起來,我更看中的是一個女人的內在,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重新判決一下,一定要慎重考慮。”
許來風拱拱手道:“柳大爺,謝謝了。”
柳三變道:“這位公子的想法與我一樣,不用道謝,看來我們也算是志同道合。”
柳三變既然如此說了,那個人還敢有意見?
重新打分,這個女子,自然就落選了,不是裁判們要她落選,是柳三變的要她落選,她就要落選。
天堂地獄,一線之間,女人受不了打擊,哭著走下了舞臺。
老鴇子請來了第三個人,第三個人出來之後,吹了一首曲子,用的是長蕭,人長得不錯,巴掌大的小臉,黑髮如瀑,結果,許來風評價道:“我是喜歡吹簫的女人,女人吹簫,別有一番風味,可是這曲子選錯了,我以為,蕭聲天然有一種憂傷的感覺,我喜歡憂傷,沒有人不憂傷,人都喜歡快樂,追求一生的東西,也就是快樂,熟不知,憂傷才會伴隨人的一生,她這首曲子吹的是《洞庭湖》是一首風景的曲子,我認為不好,如果她吹了第二個女人演奏的《白月光》或者是《霓裳曲》《離園曲》《南山山下》這些曲子,都比這個《洞庭湖》好。”
這會兒眾人都明白了,許來風的意思,那就是柳三變的意思,柳三變和這個小子是知音,所以裁判自然不會給這個女子透過,第三個女子,猝!
第四個女子走上臺來,不演奏音樂,她拿著一把劍,舞劍,看起來,練過一些功夫,秀色可餐,練武的偏偏又生了一個窈窕的身段,很博眼球,男人們紛紛鼓掌,舞劍,只有招式,沒有殺氣,而劍招本身,可見也是一套殺人的劍法,她能把殺人的劍法,當成一套舞蹈,光是這種技術,就讓許來風佩服,因此, 許來風評價道:“這個女子練過武,我不知掉她為什麼回自甘墮落,成為煙花女子,但我看好她,她的劍法其實不錯,覺悟更好,若是在江湖上,得到名師的指點,能夠得到不小的成就,哎,可惜啊,可惜。”
自然,這個女子就透過了,差點是全票透過。
陸謙玉讓許來風隨意胡來,他時不時的向絕命三劍掃幾眼過去,這個人,非常的冷靜沉著,依舊是一副,好整以暇,心不在焉的態度,眼睛瞄著舞臺,又好像根本眼中就沒有佳麗,陸謙玉詫異,這個人,到底來這裡幹什麼來了?
第五個女子走上來,陸謙玉看一眼,就愣住了,這個女人,美貌可以用絕倫來形容,可惜的是身材有點勉強,並不是胖,而是太瘦,瘦的連屁股和胸脯都沒有,只有兩個魚竿似的腿,小退還沒有陸謙玉的胳膊粗,讓人看上去,不禁擔心,她這副骨架什麼時候會散,而女人身體的魅力,恰恰就是豐腴不膩,這個女人,許來風嘆著氣,評價道,“這還是個女人嗎,女性的美感,在於勻稱的身體,沒有臉蛋,只有身材的女子,我撿的到過了,我回會稱呼她們一聲美女,這不是說謊,可我見了這個女人,她長得好看,我承認,可這身材,你們自己打分吧。”
自然,第五個女子,不予透過,她下臺的時候,狠狠的瞪了許來風一眼,許來風笑道:“回去還是多吃點東西,女人,不以瘦為美,而是以窈窕,睡也不想看著一副行走的骨架吧,那多沒有意思!”
第六個女人,上臺表演的是一段舞蹈,舞姿婀娜,神采奕奕,腿長胳膊細,蠻腰如同柳枝,那是該凸該翹。小圓臉,短下巴,眼睛挺大,可是眉毛高挑,鼻子低矮,五官仔細看,並不完美,乍看上去,也不覺得舒服,當然,這個女人,自然是比尋常女子美麗多了,美麗並不動人,許來風說:“身材有了,可是缺少了美感,你們仔細看看,這五官,這下巴,短下巴的女人,我一向對她們都有較大的分歧,我不是歧視短下巴的女人,這就是不經看,柳大爺,你是什麼意思?”
許來風每每評價一個女人,柳三變都眯著眼睛在一邊聽著,然後點點頭,看似認可許來風的說辭,聽到許來風這麼問,柳三變說:“公子所言極是,你對女人的評價可謂是一針見血,有理有據,我十分佩服,選舉之後,不如我們喝上一杯。”
許來風拱拱手,說道:“能夠結識柳大爺,乃是我三生有幸,既然柳大爺太愛,我怎麼敢不受命?”
與聞名江湖的萬事通一是喝酒吃飯,乃是江湖上多人的夢想,甚至有人願意花錢請萬事通吃飯,就為了得到一個訊息,不惜萬金的砸下去,這還不一定能夠請到他,而這一次,竟然是萬事通主動請人喝酒,不啻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人們紛紛豔羨許來風的同時,都在思考著同樣一個問題,這個傢伙是誰,他來這裡是什麼目的,膽子為什麼大,為什麼他能夠說,而我不能說?
第六個女子,猝!
第七個女人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也是個彈奏琵琶的,許來風說她,琵琶彈奏的湊合,既然都是彈琵琶,沒有第一個人彈得好,自然就不用比了,於是,第七個女人只好灰頭土臉的下去了。
寧兒在陸謙玉的身邊,看著許來風如此肆無忌憚的評價女人,心裡十分生氣,心想:“許來風在搗什麼鬼,這麼招搖,就不怕引來殺身之禍?”
其實,許來風沒有搗鬼,就是嘴欠而已,這是他的本性,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是正常的,加上他身為書劍山莊的少莊主,這麼多年在江湖上閱女無數,如今來到了這個場合,正是他發揮優勢的時候。
陸謙玉不以為然,他懂許來風,他不關心女人,他只關心影子派的絕命三劍,而這時候,絕命三劍居然不見了,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從人群之中消失了,陸謙玉微微一愣,心想:“此人目的不明,去了哪裡?”
按照選舉花魁的規則,第一輪選擇是才藝,琴棋書畫等等,要淘汰一般的人,十個人裡面,至於五個可以進入下一輪,前面七個人,出局了五個人,只有兩個人順利進入下輪,那麼後面這三個人,就不用比了,只要上臺來,走走過場,就能給於透過,隨著,第八個人,第九個人走上來,又走下去,就剩下最後一個壓軸的佳麗了,眾人把目光投向舞臺,陸謙玉則在人群中尋找著絕命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