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聽到的喊殺聲中,有一些熟悉,仔細回味,竟是小刀的聲音,想是小刀正在於魔炎教派的人鏖戰,而整個行轅,皆已失守,僅僅剩下內庭一處,陸謙玉急著去救小刀,面對數十個魔炎教派的人,還有一張巨網,他揚起了孤寒,那巨大的網兜,本來是堅固的絲線所編制,裡面還有一些細細的金屬絲線,一般刀劍無法斬斷,可孤寒並非普通刀兵,一下就將巨網劃開了一個十字口子,魔炎教派的人大吃一驚,無不駭然,等有人意識到遇到高手的時候,已經有人從屋簷上跳了下去,舉著刀兵向陸謙玉展開了進攻,其餘人只得硬著頭皮參戰,一瞬間,陸謙玉就給十多個人圍在垓心,陸謙玉以為自己會遇到一些麻煩,豈料這些人,大都是實力平平,並非是魔炎教派之中的高手,一劍一個,均給打發了,眼見同伴倒下去,帶隊的人這才意識到他們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趁著還有五六個人未死,他們急忙退出了戰鬥,陸謙玉懶得追擊他們,大步往前走,剛到內庭,只聽身後乒乒乓乓,幾聲之後,五六個魔炎教派的人部伏地不起,鮮血吐著氣泡從他們的腦袋上流出,一個個的都給人開了瓢。
那女子只穿著內衣,外面披著一件羅紗裙,有幾處破損,鮮血從左肩往下流淌,看著一對鋼鞭,衝著陸謙玉微微一笑,說道:“這些狗.娘養的混蛋,趁著老孃洗澡的時候跑來偷襲,一個個挖了他們的狗眼不可,還想跑了?”
陸謙玉長吁一口氣,說道:“王燕大姐,你沒事就好。”
王燕信步走來,說道:“老孃好的很,能出什麼事啊,這些是魔炎教派的人吧,下手可狠,這院子裡七八十人,給他們殺了一個乾淨。”
陸謙玉道:“小刀在哪裡?”
王燕哎呦大叫,提起鞭子,罵道:“孃的個巴子,姑奶奶可給忘了,那小兔崽子,還
在裡面呢,不知道是死是活。”接著,動作比陸謙玉還快,往內庭裡面跑,陸謙玉剛要提醒他說小心一點,王燕便已遭了一刀,那魔炎教派的漢子伏在門邊,趁著王燕一個不留神,一刀砍在她的鞭子上,若不是王燕多留了一個心眼,見到刀來,舉鞭招架,一條手臂就要廢了不可,她怒從心起,另一鞭子呼將而去,直打的此人半個腦瓜子沒了。
陸謙玉急道:“魔炎教派罪孽不少,可要小心了。”
王燕提鞭前掠,回道:“遇到老孃,算他們祖上墳地選的不對,要倒大黴。”說罷,衝進了內庭,轉而聽到兵兵乓乓的打鬥。
內庭中魔炎教派的人不在少數,王燕雙鞭齊飛共舞,打出了一條出路,陸謙玉後續跟上,連斬三人,這時,從屋門之中爬出一人,衣衫襤褸,身上無血,身後跟著魔炎教派一人,此人用刀,往這人頭上砍落,這人一個側身,撞在了門框上,直把簷上灰燼簌簌撞落,陸謙玉聽見而去,迎面看了一劍,魔教之人橫刀來擋,連人帶刀,都給劈成了兩半,陸謙玉伸手入此人腋下將其拉起,問道:“王先生,身體如何?”此人正是王作古,他從屋內逃了出來。
王作古臉上盡是汙穢,下巴上的鬍子只剩下了一半,嘆氣道:“這些賊子,見人就殺,主家來了就好,快去大救小刀,若不是他,我這把老骨頭,可就分了家。”
陸謙玉點點頭,將他交給王燕,衝入小屋,只見屋內,桌椅側翻,狼藉一片,角落中,正有一個小個子鏖戰三個人,四人身上,均帶著傷,小個子縮在角落裡,早已沒了退路,只得左一刀,右一刀護住門戶,幸而深陷角落,地方逼仄,三人無法一起展開進攻,若有武藝也無力施展,這才久攻不下,然則藉助地形抵擋了許久,小個子雙肩上,仍見血跡斑斑,傷勢不輕,陸謙玉大喝一聲,欺身過去,兩劍
刺死兩人,另外一個人見勢不妙,欲破窗而逃,小刀眼疾,一把將其拉回,柳葉刀往此人脖子上一架,一個血氣方剛的中年人,嚇得痛哭流涕,直呼饒命,褲襠之下,不禁溼了大片,陸謙玉趕將過去,一把拎起此人,怒道:“你們的頭頭兒在哪?”
此人含糊不清,只說:“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再也不敢!”之類的話,王燕肅清外面之敵,打不走了進來,這人叫的讓她心煩,於是不問緣由,一鞭子打斷了他左肩,此人慘叫一聲,昏死過去,陸謙玉伸手試試,發現這人已經沒了氣息,陸謙玉無奈的聳聳肩,拉著小刀就走。
環顧室內一週,魔炎教派屍體有七八具,武林盟則也不少,這場戰鬥,打得激烈,很多人相擁而死,你插我一劍,我砍你一刀,伏屍地上,血腥環繞,陸謙玉不見馬三強等人,問小刀:“馬三強,還有其他人哪去了。”
小刀回想起來,指了指室外,說道:“馬大哥機靈,衝出去了。”話音剛落,只聽門外響起呻吟聲,俄頃,馬三強的聲音響起來。
“是主人嘛,我在這裡。”
陸謙玉尋聲找去,只見門外左首十步遠的地方,有個一個屍堆,武林盟和魔炎教派的人相互疊在一起,有三層,聲音正是從下面一層傳出來了,陸謙玉推開屍體,果然見馬三強氣息奄奄。
一見陸謙玉,馬三強雙眼出現了微光,咧嘴笑道:“主人,你們可算來了,小的不才,實在沒有辦法。”
陸謙玉讓他不要說話,肉眼看過去,馬三強傷的不輕,左肩上好大一個血窟窿,萬幸的是血已經自行止住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扶起馬三強,帶著王燕和小刀回到屋中,對王燕說道:“山上的人已經啥下來了,魔炎教派的人正在敗退,這裡暫時安了,你照顧他們,我去其他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