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室之內,不見水源,唯有一些杯子,茶壺,都是好物件,古董級別的,拿出去,能買不少錢。
邱洛洛調侃,時間幾百年,在睡死之間,就是一瞬,只有生活在當下人,才覺得漫長,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辦。這自然就講到了她的夢,夢裡的白衣少年,聽聞是這樣,陸謙玉想到了林杏,那一日晚間,他與林杏同穿白衣,過竹林,月下山靜,景色疏離,蟲聲啾啾,邱洛洛看見的卻是林杏,而沒有見到陸謙玉,這就是命運的巧妙安排,陸謙玉喜歡邱洛洛,更勝第一眼,以前是在眼裡,現在是在心頭,忘也忘不掉,可一轉頭,是林杏的身影,他怎麼能割捨求愛,再說了,邱洛洛,蕙質蘭心,絕非常人,人間尤物,他又什麼可以值得稱讚的點,能夠為邱洛洛鋪設愛的長路,他大仇還有,生死不知還有明天,說不明,今夜之月,會變成明日之蓋,自己一捧黃土加身,來了一個荒野寂寥殘冢,如果愛,那就不要辜負了,天那麼大,風那麼清,邱洛洛有屬於自己的天空。
先到這裡,陸謙玉閉眼,小憩,裝著有眠,扭轉不該有的想法,放在逃出生天。
邱洛洛像個傾訴者,滔滔不絕。
“謙玉,你說,你為什麼要在江湖裡跑啊,這個江湖到底有什麼好的,十二門派,魔炎教派,都在爭什麼第一,第一有那麼重要嗎,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不喜歡說話了,你就不喜歡理我了,你煩我了,不過我還是要說,我有點熱,我想要喝水呢,你口渴了嗎謙玉,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是我下山之後,看見過的,少有的幾個順眼的男人,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朋友了吧。”
“我們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了,這裡太熱,沒有水,少說點話,這樣你就不會口渴了。”
“可是我們當朋友,你知道有多難嗎?”
“嗯。”
“我可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嗯。”
“因為我是?”
“你是什麼?”
“一個漂亮的人。”
漸漸的,兩個人並坐而閉上眼面,休休而眠,邱洛洛的頭,微微靠近了,陸謙玉的肩膀,貼在了陸謙玉的肩膀上,睡著了。
陸謙玉則一半清醒,一半迷糊,忽然聽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猛地抱住了邱洛洛,將她搖醒了。
馮少傑摸索著來到了山洞,看見酷似有人在燒窯,打扮像是流匪的四個人,圍著一個桌子上坐,大塊的吃肉,河口的喝酒,期間,有人站起來,去一邊添柴火,大山之中有窯洞,本就多疑,隔牆聽了一會兒,馮少傑知道他們是在燒人,裡面關了倆,手段殘忍,不忍直視。
馮少傑走上去,對方嚇了一跳,揚起了武器就打。
殺了三個,剩下一個,打得半死,拎起來詢問,裡面關著什麼人。
流匪性格絕強,不肯說,於是馮少傑上了狠勁,斷了對方一條手臂,對方還是不說,又斷了一條腿,對方疼的昏死了過去,被馮少傑用酒水澆醒,而後,在問,說了,一男一女。
馮少傑以為那是陸謙玉,滅了火之後,開啟了山洞,還真是陸謙玉。
陸謙玉見到馮少傑的第一眼,還很差異,馮少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隨後想到,是不是林杏也在。
邱洛洛伸展著腿腳,要去找毛再天算賬,聽得馮少傑說,林杏正在給毛再天療傷,氣得不輕。
“那個老匹夫,被我斷了一臂,又把我們關在這裡,想置我於死地,這次讓我抓到了,非要他嚐嚐,火烤的滋味。”
馮少傑讓邱洛洛稍安勿躁,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為了防止毛再天那個人跑了,林杏已經把他困在了房間裡,三個人還要解決,不少外面的小貓小狗,小麻煩。
陸謙玉第一想到的事情,則不是什麼報仇,而是浪流的傷勢。
“浪流現在怎麼樣了?”
“毒已經清了,身體在恢復之中,需要大量休息,為了找你們,我們著急趕路,所以一直沒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