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知道江光光和苟三有話要說,莫桑吃過東西收拾了碗筷就以買東西為藉口出去了。屋子裡就只留下了苟三和江光光兩個人。
苟三吃飽了就大大剌剌的靠在了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說吧,要問什麼事。”
江光光沉吟了一下,去了書房,沒多大會兒就拿了一張素描出來,遞到了苟三的面前,說道:“這人你認識嗎?”
素描上的人臉上是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的,正是那天郭數帶她去見的那個老羅。
苟三就伸手就那紙拿了起來,他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斂了起來。看向了江光光,問道:“你這是從哪兒來的?”
他這樣兒,顯然就是認識的了。
江光光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他應該和當時的事情有關。”
苟三一時就沒說話,過了會兒,才問道:“他以前好像是在這邊混過,不過已經好幾年沒出現過了。聽說是洗手不幹了,這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別人幫忙弄的,已經查到他就是那年沒在這邊的。”江光光回答道。
苟三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有直接的證據嗎?”
江光光就搖搖頭,說,“沒有現在的打算,是想看看能不能從他那邊得到些當時的線索。”
苟三也搖搖頭,說:“你這樣的推斷太武斷別說是以前比現在亂很多。就算是現在,每年也有那麼多事兒發生。生命是脆弱的也有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金盆洗手。並不能因為他是那年不幹的,就推斷說他和當時的事兒有關。”
江光光這下就沉默了下來,苟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這兒,人命如同螻蟻一般的。那麼推算確實是太武斷。她過了會兒,抬起頭看向苟三,說道:“他認識我。”
苟三這下就愣住了,問道:“他怎麼可能會認識你?”
江光光就將那天的事兒說了,苟三這下就沒說話兒了。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也只能說明,他認識那位”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說:“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怎麼說你當時也是付了錢的。我會去查查他,看看他當時的都和哪些人來往得密切。不過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也先別輕舉妄動。”
他其實還是挺有職業道德的,他這樣摳門的人,難得還記得她當初是付了錢的。江光光就點了點頭。
苟三拿著那素描看了會兒,又看向了江光光,問道:“這是誰給你找的。二爺的人?”
江光光就說不是。
苟三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前段時間,阿凱過來找過我。問你在這兒聽那意思是二爺想出手幫忙。但被我沒說,他被我給糊弄過去的。本來是要告訴你的,後來忙就忘了。”
江光光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過了會兒,才低低的說了句謝謝,然後說:“這事兒你先別說,他現在已經夠忙夠亂了。”
確實的,程容簡現在需要面對的事情是挺多的。
苟三這下就沒說話了,將那素描給收了起來,說:“這我先收起來。最近的形勢嚴峻,可能得查上一段時間。”
江光光就嗯了一聲。苟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抬頭看向了江光光,問道:“上次的事兒鬧得挺大的,我聽說二爺插手了。這下和程謹言是不是撕破臉皮了?”
江光光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她低下了頭,接著說:“這種事兒,他是不會和我說的。”
苟三就點了點頭,又說道:“程謹言那人比起陸孜柇不知道還下作了多少倍。他在程容簡的手底下吃了虧,肯定是會想辦法找回場子的。你一定要離他遠點兒。他那人心狠手辣,比起陸孜柇,不知道可怕了多少倍。”
苟三的臉色是有些凝重的。
江光光沉默了一下,說:“他今天就來過。在對面的巷子裡面抓了人車就停在院子門口的,也不知道是碰巧還是有意的。”
“他找你了?”苟三立即就問道。
“沒有。我和莫桑回來的時候他還沒走,說了些有的沒的。”江光光低低的回答說。
苟三的手就在小几上敲了幾下,說道:“他現在的地位,一般人哪能讓他親自出馬。他應該是特意過來的。”
要想知道江光光住哪兒,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江光光沒說話,苟三就站了起來,轉了幾圈,開口說道:“他應該是在你身邊安排了眼線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碰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