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已經五萬了。”
“想要拍下這尊爐鼎,就要沉得住氣。”老者收回視線,看著身旁的少年道:“僑彤商會邀請過來的這些人,身後都有著一方勢力,他們自身的實力和眼界也不同於市井盲流,這區區五萬金幣,還遠遠沒有達到各自心中的預期呢。”
“爺爺,爺爺。”在餘生和葉老攀談的須臾裡,葉詩苓驚呼道:“八萬了,已經拍到八萬金幣了。”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望著會場上漸漸稀疏,卻一路走高的競拍聲,老者脫口而出道:“十萬金幣。”
恍然間,葉老喊出的十萬競拍價,猶如響在每個人耳畔一聲悶雷,在嘈雜的會場上隔出了一片真空。
“葉老,這……”回過神的少年,看著面前波瀾不驚的老者道:“這一下子提高兩萬金幣,怕是會讓他人起疑啊?”
“呵呵,你就放心吧,這區區兩萬金幣,無非是想告訴他們,這爐鼎我志在必得罷了。”望著對面的包房,葉老炯炯有神的眸間發出一道寒光,當仁不讓地道:“若真的遇上了不長眼的東西,也只好當做是一個教訓吧。”
聽著葉老寒意凜然的話語聲傳來,少年轉身循著老者的視線望去,熟悉的淡藍色錦絲長袍,焦躁不安的站在對面的櫥窗前,怒不可遏地盯著他們的包廂怔怔出神。
“少主,在這僑彤商會的拍賣場上,我們切不可意氣用事啊。”
“老東西,既然知道我是少主,就別在這裡婆婆媽媽。”望著葉老的包房,錦袍男子雙眼冒火,臉色陰沉的對身後的老者吼道:“我趙族的威嚴,豈是一個鄉野村夫可以隨意挑釁的。”
“少主息怒,那老先生畢竟救過你的性命。”老者俯身貼在錦袍男子耳邊,低沉的嗓音如荒漠一般枯燥地道:“這鼎爐雖好,但我趙族也是取之無用,何不做個順水人情,贈與那位老先生。”
“十一萬。”望了一眼身旁的老者,錦袍男子冷哼一聲道:“即便這尊鼎爐我們取之無用,也不能讓他人拿了去,若是日後對我丁族產生了威脅,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還真是目中無人呢。”聽到對面包房無所畏懼的加了一萬,葉老抿了口香茶,慢條斯理地道:“十一萬五。”
趙族十一萬競價的衝擊,還未在會場上散去,葉老十一萬五的競價聲,又在人群中響了起來,惹得場下眾人紛紛側目之後,終是把沉悶多時的會場,驚醒了過來。
“也不知這二樓包廂裡的老頭,究竟是何來歷?”坐在一樓拍客席上的年邁老者,側過身子對身旁的人影打探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趙族搶東西,想來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啊。”
“能被僑彤商會奉為上賓,怎可能是你我這樣的荒野之人。”看熱鬧的人影淡淡地道:“怕是趙族這青木鎮的太歲帝,這次是碰上硬茬了。”
“十三萬。”
短暫的沉默過後,臉色暗沉的錦絲長袍,不顧身旁老者的勸阻,孤注一擲地道:“這尊鼎爐我趙族勢在必得,還望對面的前輩可以忍痛割愛。”
“這趙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聽到競拍的錦袍男子,喊出了趙族的名頭,席上的切切私語聲,漸漸響了起來:“一尊取之無用的鼎爐而已,擲出十三萬金幣也就算了,搬出家族的名號是開始威脅了嗎?”
“葉老,這鼎爐我們還繼續拍嗎?”
“既然這不長眼的東西,對此鼎志在必得,我們在這樣糾纏下去,也是徒勞無功。”望著展臺上把氣氛推向*的青黑色爐鼎,葉老食指微動的呼了口氣,如釋重負地道:“也只好先把它送到趙族手上,日後在想辦法取回吧。”
“趙公子出價十三萬。”回過神的僑彤雅然,抬頭看了一眼葉老的包廂,微微一笑地道:“還有人加價嗎?”
“呵呵,真不愧是明山那傢伙*出來的丫頭。”靠著椅背的葉老,覺察到僑彤雅然望過來的眼神,搖著頭閉上眼睛,自言道:“把控氣氛的手段,還真是不弱呢。
“十三萬一次。”見到葉老放棄了競價,僑彤雅然失望的愣了一下之後,在人群的陣陣驚呼中,握在手裡的定音槌緩緩落了下來:“十三萬兩次,十三萬三次,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