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徐笙微微一笑,握著扁尺的掌心驟然閃過一道火光,鎮定自若地道:“破。”
霎時間,第四步正欲踏出的丁族老者,腳下宛若實質的虛空,忽然傳出陣陣“咔嚓”之聲。
“丁老鬼。”望著搖晃不止的丁祖老者,徐笙哈哈大笑道:“縱然你是玄皇強者又能如何,這三轉之力也不過如此。”
恍惚間,徐笙的笑聲有了虎嘯山林的威猛,迴盪在暗夜山巒裡化作玄鋼鐵針,叩開丁族老者腳下禁錮的空間。
“這是?”陣陣破空之聲裡,頭痛欲裂的白衣男子神色凝重:“莫不是二弟他……”
白衣男子思緒紛飛之時,站在一旁的御風羅剎望了眼搖搖欲墜的丁四,揮動著遮天蔽日的掌印,急忙飛身向前朝著徐笙壓了過去。
“徐笙哥哥小心。”觀望戰況的徐青瑤手中骨扇白光一閃,衝著御風羅剎飄然而下的掌印迎了上去。
“你這女娃娃,活的不耐煩了嗎?”見到自己疾馳而去的巨大掌印,在徐青瑤掌間骨扇的攪動下放緩了速度,御風羅剎凌空躍起的身影在空中微微一斜,直逼徐青瑤而去道:“給老夫死去吧。”
“老東西,你找死。”回過神的徐笙猛然一掌打出,冷冷地道:“你若傷她,我必取你狗命。”
見到自己的掌風落在了御風羅剎的後肩,而丁族老者的驟雨玄針,也如夏季的洪流一般朝自己飛來,徐笙急忙掄起手中的扁尺,打出萬道火光飛身衝了過去。
聽著陣陣爆裂聲,在耳畔響起,禽獵門低首沉思的白衣男子,輕手撫了一下肩上的黑鷹,移動著腳步走到站在一旁的陸小柒身前,出聲問道:“你們可曾經過冥崇山?”
“崇明山?”陸小柒回過頭,怔怔地打量著眼前的白衣身影道:“你該不會是在擔心那隻蠢虎吧?”
“你們可曾經過冥崇山?”白衣男子盯著陸小柒,冷冷地道:“快回答我,你們是否途徑崇明山?”
“經過了又能如何?”從白衣男子身上移開視線,陸小柒指了指被丁族老者步步緊逼的徐笙,毫不猶豫地道:“我大師兄一向助人為樂,已經親手斬殺了那隻攔路的蠢虎。”
“好,好。”聽道陸小柒毫不遮掩的回答,白衣男子連連後退,傷痛欲絕地道:“我這命苦的二弟啊,哥哥這就替你報仇。”
白衣男子話音未散,置身事外的陸小柒,只感覺四周的空氣厚重了許多,來不及多想揮起手中的星芒刀,迎著面前壓得自己穿不過氣的虛空劈了過去。
“冤有頭,債有主。”一道青芒閃過,白衣男子玄君一品的威壓,在青色長刀下支離破碎,陸小柒望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身影,譏笑道:“你若真有能耐,找我徐笙師兄去吧。”
“殺了你之後,我定將徐笙送與你們陪葬。”白衣男子瞥了眼半空中的徐笙,盯著陸小柒手中的星芒刀,緩緩向前抬起腳步,雙目猩紅地道:“玄君之下皆為螻蟻,這境階間的差距,豈是一件地階長刀所能彌補的。”
白衣男子話音剛落,攥在手中的短笛,發出一陣刺耳的鳴響,只見盤旋在空中的黑鷹,拍打著尺丈寬的羽翼,朝著陸小柒俯身衝了過去。
而此時,在空中與丁族老者纏鬥多時的徐笙,在一陣猛烈的攻擊下,漸漸落在了下風,隨著丁族老者的一掌拍出,終是不堪重負地砸在了地上。
“哼,冥頑不靈。”看著躺在深坑裡的身影,丁族老者浮在虛空的腳步,仿若踩在了臺階上,一步一階的朝著徐笙的上空走去,殺意凜然地道:“九轉玄步之四轉鈞壓。”
“好快的速度。”
見到丁族老者踏出了四轉,倒在地上的徐笙,急忙雙手撐地,順著山頂些許的坡度,往一旁滾了過去。
雖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鈞壓之力,但那響在耳際的呼呼聲,硬是把地上深坑又重重地壓下去了丈尺多深。
“還真是小看你了。”見到自己的四轉鈞壓落空,丁族老者對著身旁的丁勇揮了揮手,對著一口鮮血噴出的徐笙道:“不知你那位紅顏知己,可曾有你這般僥倖。”
“丁老鬼,你有種就衝我來,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麼本事。”
“你在向我求饒嗎?可惜晚了。”聽著徐笙的聲音傳來,殺氣騰騰的丁族老者笑道:“古墓中你對少爺痛下毒手,現在老夫就讓你眼睜睜地看著她是如何香消玉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