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攥住了陸良的胳膊,文浩的聲音在陸良耳邊響起:“陸良,冷靜一點,你的本心不會想這麼做的。”
“你又懂些什麼?”陸良已經不那麼衝動了,看向文浩有些崩潰的說:“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的,那種孤獨感,你根本無法理解!”
文浩的臉上表情複雜,眼神中充滿了同情,他好像回憶起了什麼,苦笑著對陸良說:“呵.....如果我說,我和你一樣,也不是天生的唯一,那麼你是否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呢?”
陸良愣住了,隨即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聽到文浩這麼說,他彷彿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一般,心情似乎也不再那麼低沉,此刻他還真的就想聽聽文浩的故事。
“走,陪我喝酒去!”說著丟下奄奄一息的胖子,站起身朝前走去。
文浩則是跟在陸良的身後,忽然尾巴一甩,清脆的‘啪’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說道;“滾!”
那惡魔的氣息,擴散而出,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黃毛幾人連滾帶爬地拖著負傷的胖子,如蒙大赦般的逃了。
而剛剛獲救的婦女拉著自己的女兒,連忙道謝,可神色卻還是十分的不安。
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那如受傷兔子般的小姑娘,掙脫母親的手,上前拉住陸良說:“大哥哥,能去我家喝酒嗎,我媽媽做的小菜可好吃了。”
那位婦女見到此景,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去,趕忙上前拉住女兒,並給陸良陪著不是道:“對不起,對不起,小女不太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啊!”這殺神一般的男人,怎麼好招惹,一個不順心,自己和女兒焉有命在啊!
可誰知,小女孩卻是甩開了母親的手,認真地說道:“這個哥哥並不是什麼壞人!那幫惡棍現在是跑了,等他們再回來,等待咱們的只會是更慘的下場!”
陸良可是真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小姑娘,還真能想到這一步,而且看這架勢,是要把自己當擋箭牌啊。
不過!這鄰家妹妹一般的女孩,陸良並不討厭。幫她一把又如何!
“這....”婦女經過小女孩一提醒,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為難的看著陸良,她是真不敢開口!
“這位阿姨,如不嫌棄,我二人可就叨擾了。”陸良面帶微笑的說到。
文浩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去哪都一樣,他只是想和同病相憐的朋友,分享一下自己的故事而已。
“不叨擾,不叨擾!”婦女的一顆心這才放下,看這年輕人也不像剛才似的這麼嚇人了,連忙把陸良和文浩往屋裡讓。
進得屋來,這原來是一家破舊的服裝店。牆上還掛著很多比較陳舊的海報。在一個小角落裡,陸良看見了一個男人的照片。
這個男人四十歲上下,眼神發亮,身材魁梧,穿著天序宮軍人的統一服裝,腰間還挎著一把不似凡品的武士刀 。
眼見陸良看著男人的照片,小姑娘開口說道:“那是我爸爸,是最了不起的戰士。”
似乎有些觸景生情,那婦女走過來,抱住小女孩撫摸著她的小腦袋,說到:“我們一家人原本生活在護衛區,孩子他爸是一個護衛隊的副隊長,我和她就算是隨軍家屬吧。”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他爸後來執行任務出了意外,死在了其他位面,一點遺物都沒有剩下,而我們也只能領了些撫卹金,離開了護衛區,才落的這般田地啊。”
陸良嘆了一口氣,自己又何嘗不是失去了家人啊,只不過方式不同罷了。
婦女一陣嘆息,站起身來:“哪能老讓客人聽這些煩心的事啊,我去做菜,你們坐著歇會哈!”
.........
酒菜上桌,且不管菜餚是否可口,可眼下的環境,確實讓陸良有了一種在家的感覺。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文浩也是陪著他一飲而盡。
陸良瞥了一眼文浩:“別光喝啊,你的故事呢?”
文浩輕輕一挑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嗯.....讓我找個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