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什麼?”白秋雨好奇道。
笑著擺擺手,姚若愚繼續說道:“那名畫家將之前撕碎的那幅畫再畫了一遍,並帶著畫與筆第二次趕到鬧市,可是這次他的留言卻是……希望大家將對這幅畫滿意的地方圈出來。”
聽到此處,徐靜淼、白秋雨、曹譽瑩均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唯獨徐寬鴻沒聽明白,撓了撓頭皮,茫然道:“所以呢?”
看見徐靜淼等人全都神色沉吟,姚若愚不覺失笑道:“想來各位都已經明白過來了,不錯,等他重新回到鬧市後,那幅畫也同樣滿是表揚的圓圈,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沒有人能夠做到讓所有人都喜歡,所以人生苦短,做自己就夠了,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麼?”
“好!說得好!”聽到這兒,白秋雨不覺撫掌一笑,頷首道,“姚兄,這個故事白某人前所未聞,不知是出自何處?”
“浪跡江湖時偶然聽聞,老實說,我也忘記此事出處。”本來還想將此事的攬在自己身上,可是看到符峰和吳雪鄙視的目光,姚若愚只有乾笑著將這份功勞推託掉。
此事揭過後,眾人也沒心思再去打什麼機鋒,就簡單地閒聊了起來。
聊了一會兒後,見時機差不多了,姚若愚裝作無意地笑道:“白兄,先前聽說你來自合州,不知那兒風土如何?是否有合適遊玩的地方?”
“遊玩?”白秋雨笑容一僵,隨後有些無力地揉了揉臉頰,苦笑道,“若不是總領先前說過,各位常年遊歷江湖,不聞朝事,白某還真的以為姚兄是在拿我開涮呢。”
姚若愚聞言微微一怔,好奇道:“此話從何說起?”
“合州城與涪陵城一樣,都位於宋金交界處,常年被戰火襲擾,”笑著看了眼瞬間尷尬起來的姚若愚,徐靜淼莞爾道,“想不到今日竟然能讓姚兄露出這般神情,也算是壯舉一件啊!”
想到自己竟然去詢問一座常年被戰火襲擾的城池是否有旅遊賞玩的地方,姚若愚頓時感覺臉頰漲紅,第一次覺得那麼的尷尬,差點沒直接捂住臉,然後拂袖而去了。
“在下半年前離開合州出門遠行,那時合州剛剛平息戰火,不過金國臨走前扶持了一夥賊寇,首領也是金國那兒的大寇,也不知這半年裡,合州如何了。”說到最後,白秋雨臉上也浮起了幾分複雜。
姚若愚不禁露出驚訝之色,聽白秋雨所說,看來合州現在的情況不怎麼樣啊!
符峰則是皺起濃眉,好奇道:“合州不是咱們宋朝的地盤麼?怎麼聽起來好像很亂啊!”
他這話私下裡說自然無妨,但是當著徐靜淼這位重慶總領說出來,就顯得有些打臉了,頓時姚若愚就尷尬地一拉他,制止了這傢伙繼續吐槽。
徐靜淼卻是沒有在意,嘆息道:“此事的確是徐某未曾盡職,只是合州雖然名義上為我宋朝疆域,但是因為地處兩國邊境,四周又有遼、西夏、大理等國殘黨盤踞,內部勢力構成複雜,實在是難以插手。”
摸著下巴,姚若愚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符峰,恰好後者也看了過來,頓時兩個人就都笑了起來,因為他們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了濃烈的興趣。
“白兄,不如多說幾句,我對那兒頗感興趣啊?”笑著拉住白秋雨,姚若愚另一隻手迅速端起酒杯,符峰則順勢提起酒壺幫忙倒酒,然後笑嘻嘻地看向白秋雨。
瞧見二人恭敬的模樣,白秋雨不覺嚇了一跳,尷尬道:“姚兄、符兄何須如此?若是想問,白某人自然知無不言……”
咔嚓咔嚓……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一側忽然傳來一陣冰塊碎裂的聲音,頓時姚若愚就心道不好,趕緊轉身凝聚靈力,幻化出一面冰盾立在身後,隨即便有一道火球狠狠落在冰盾上,炸出無數火屑。
“哈哈,沒打到!”剛剛擋住吳雪的火球,姚若愚就嘚瑟地笑道。
被足足冰封了半個時辰的吳雪簡直就要氣瘋了,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去和姚若愚拼命。
好在符峰反應夠快,趕緊一把拉住她,低聲道:“姚哥好像已經三境六重了。”
想到自己只是三境一重,吳雪很明智地收回了手,然後一腳踩在姚若愚的腳面上,狠狠一擰。
瞧見姚若愚的臉色瞬間變成豬肝一樣,因為“主任”這個稱呼連續幾次變了臉色的曹譽瑩不覺有著幾分快意,然後趁著姚若愚發作前一把拉過吳雪,笑嘻嘻地與她低語了幾句,隨後她們兩個就手拉著手,一起轉身離開了。
看著二人離去,忍著劇痛的姚若愚有些哭笑不得地朝徐靜淼感嘆道:“果然……女生的友誼,都是建立在蹂躪男人的基礎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