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人呢?”黎歡疑惑道。
任嘉盛微微一笑:“他們一回來就走了,說是回家去,還說是什麼不想過來煽情。”
“臥槽!”饒是姚若愚即將稱帝,也忍不住罵了句髒話,“什麼不想煽情,蔡旭東這王八蛋絕壁就是回去見老婆的。”
眾人聞言俱是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知道他們四個人都安然無恙,姚若愚數月來心頭的陰霾也消散了大半,嘆道:“可惜,如果靜茹和尋歡也還活著,那就好了。”
“哎呀!你們那麼想我呀?哈哈!”
突然,伴著一陣得意洋洋的怪笑聲,三道人影自宮門外飄然而至,宮門天策軍的將士雖然第一時間上前阻攔,那三人卻是數個閃爍,就憑空掠過他們,來到了姚若愚等人近前。
一抬手製止了天策軍的進一步行動,姚若愚看向那三人中站在最後的一人,眼中滿是驚喜,不獨是他,楊仁杰、任嘉盛、黎歡、胡嫻等人俱是面露驚喜之色。
此人,赫然是早已經殞命在伐元途中的李懿霖!
瞧見所有人都是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己,李懿霖很是裝逼地扭捏了一下,嘿嘿笑道:“原來你們這麼想我啊,不過除了小瘋子和嫻姐,你們幾個男的就別這麼盯著我了好不好,我可是直男……哎呦我去!”
不等他說完,任嘉盛已經衝了過去,狠狠將他抱住,喜道:“尋歡,你沒死?”
原先還想假模假樣地嘚瑟幾句,可是李懿霖眼角已經莫名浮起了點點淚光,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老子差點就死了,幸好有耶律會長他們救了我。”
與李懿霖結伴而來的二人,赫然是蕭綽、耶律羽肩。
一別數年,耶律羽肩明顯修為更勝當年,已然穩穩踏入了七境七重,只是蕭綽卻是奇怪地掉落了八境位階,只有六境修為。
見姚若愚目光中透著幾分疑惑,耶律羽肩握住蕭綽的手,微笑道:“這小子當年看似生機已絕,其實還有一絲生機被獸神環鎖住,只是藏得太深,你們都沒發現,幸好綽兒她同樣修煉有獸神典,才察覺到了異樣。”
談及此事,李懿霖臉上也多了幾分感慨,嘆道:“兩位前輩為了救我,不惜以金銀狼毫分別融入我的身體和心魂,雖然救了我,但是這兩件寶物也和我性命相連,別人沒法再用,蕭前輩她也……”
瞅了他一眼,蕭綽輕笑道:“大遼已經不在了,曾經的遼人也都已經融入了大文,我還要這金狼毫有什麼用?”
耶律羽肩微微一笑,沉聲道:“這小子現在身懷我大遼的三大鎮國神器,雖然修為只有六境五重,但是真的打起來,可以和六境圓滿抗衡,你大文即將建國,正是用人之際。”
姚若愚嘆息一聲,抱拳道:“多謝二位,此恩此情,姚某絕不敢忘!”
“若是真的想報答,就好好對待我的族人吧!”蕭綽笑了笑,明媚的臉蛋上不復當年西遼女帝的冷豔倨傲,反而如尋常人家陪著心愛之人的尋常婦人。
姚若愚知曉他們夫婦二人今後不願再捲入華夏的亂潮中,也打消了原先想要挽留的念頭,抱拳道:“今後若有需求,姚某必當赴湯蹈火。”
瞥了他幾眼,蕭綽忍不住壞笑道:“八境強者,赴湯蹈火有用麼?”
姚若愚一囧,正欲乾笑兩聲,耶律羽肩和蕭綽已經大笑著轉身而去,一眨眼已經消失在遠處人群中。
望著二人離去,姚若愚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向李懿霖和任嘉盛,笑道:“既然回來,也早點去獸神軍和神鷹軍吧,沒了你們,這些日子他們只能由別人代管。”
“哇!妖哥你是姚扒皮嗎?我們才回來啊!”李懿霖頓時叫苦不迭,任嘉盛則是微微一笑,抱拳應允下來。
“老妖,還有三天,就是你的登基大典了!”
楊仁杰搓著手掌,滿臉都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到時候怎麼折騰?”
“怎麼折騰是布衣那裡負責的,你問他去,”白了他一眼,姚若愚笑容忽地一斂,現出幾分肅穆,“不過,這一次的登基大典,讓瘋狗他們全部回來吧。”
看向他們,姚若愚眸色凝然,肅然道:“雖然這是我登基大典,也是我們文藝部真正建立一個國家的時刻,這一刻,屬於我們所有文藝部的人。”
聽聞此言,楊仁杰、黎歡、任嘉盛、李懿霖、胡嫻幾人臉上都是浮起了感慨之色。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區區二級院系轄下的小部門,有一天能夠成為雄踞川渝的龐大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