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朝脫困,張子強嘯聲不絕,足足持續了半柱香之久,才發洩掉了內心的鬱氣,先是與許烜熔點頭示意了下,隨後他血眸一閃,直接縱身撲向趙昰,終結天道演化而成弒神之力縈繞盤古斧,殺機直透千丈虛空。
“爾敢?”楊繼見狀怒喝一聲,手中楊令槍金光閃耀,抬手就是千百槍影交錯縱橫,卻不想他這一擊方出,張子強已經抬手一斧橫斬,漆黑如墨的弒神之力化為無數刃影衝擊出去,瞬間撕碎了他的幻影之力。
瞧見父親危急,楊延昭也顧不得往日情分,閃身搶上,雪亮槍刃透著殺伐之力,不斷汲取著此地濃郁的兵災之氣,和楊繼聯手之後,總算是擋住了張子強。
隨著張子強脫困,半空中的局勢立時變化,姚若愚這一方多了張子強與巫神兩位強援,許烜熔也是脫出手來,至少能夠再為姚若愚分去兩位八境。
嘆了口氣,諸葛正我混元之力環繞身軀,淡淡道:“我對付巫神吧。”
看了眼許烜熔,楚狂歌沉默半晌,忽地道:“趙昰,你對付此女。”
趙昰見他居然直呼自己名字,正欲發怒,卻見對方淡淡地看了眼自己,不知為何,他心頭莫名生出一股寒意,默然片刻,最終點點頭,帶著人皇印和軒轅劍飛向許烜熔。
這一刻,丁言志、許烜熔、張子強、巫神四人和五靈繁易劍陣為姚若愚分走了多位八境,以至於此刻只剩下楚狂歌、羯祖、努爾哈赤三人。
瞧見姚若愚唇角笑意,楚狂歌臉色陰沉,冷然道:“千算萬算,卻沒想到南蠻竟然會和你大文勾結,此戰過後,南蠻當滅。”
姚若愚笑了笑,淡然道:“你以為,你們還有機會麼?”
“你這些同伴的確厲害,單打獨鬥的話,除了那巫神,老子未必能勝得過他們,只可惜啊,太過狂妄,以一敵二,你以為八境是什麼?”
努爾哈赤笑容猙獰,森然道:“他們頂多牽制,根本沒法擊敗他們,也就是說,只要殺了你,他們再怎麼折騰,都逃不過敗亡一途。”
“之前你們十個人圍攻我都沒用,現在只剩下你們三個,你以為,能對我有什麼威脅麼?”姚若愚冷笑道。
“沒有了那群蠢貨,我們也能好好全力一戰了,”此時,羯祖也是話語陰沉地開口,他看了眼楚狂歌,冷笑道,“都到了這等時候,閣下也不必再留手了吧?不殺此獠,日後我等絕無幸理!”
“不用你說!”楚狂歌冷漠開口,看了眼姚若愚,體內陡然傳出一聲充滿了野性的怒吼,霎時氣機變化,渾身肌肉塊塊繃緊,背後龍影亦是哀鳴一聲,被他生生吞入體內,將一身功力瞬間提至八境九重,更是接近圓滿之境。
不獨是他,羯祖從袖中摸出兩根枯木,抬手拂過,居然從中抽出兩道殘缺的魂魄,身周黑暗之力輕輕捲起,將那兩道魂魄煉化。
努爾哈赤則是半眯著眼睛,隨後深吸一口氣,體內居然傳出一聲嘹亮的龍吟,旋即就見一道碩大的皇道龍氣破體而出,環繞身軀,威壓四方。
隨著三人將底牌一一取出,三人的氣機也是瞬間攀升,竟然接連踏入到八境九重的層次,其威壓更是連姚若愚都微微皺眉,心生忌憚。
“這等境界維持不了太久,速速誅殺此賊!”
羯祖低喝一聲,雙手齊張,竟然將天穹一瞬間化為黑夜,楚狂歌和努爾哈赤亦是一齊縱身撲出,大荒戟和戰神錘牽引自身帝尊之力,浩浩蕩蕩衝擊而出。
雖然因為南蠻與橫山軍的突然反水,導致五胡與岳家軍的崩潰,但是整體局勢來說,仍然是各方聯軍那兒佔據上風。
黃山西部,緊鄰五胡的戰場之側,符峰正在此處應付著皇太極、玄燁、福臨三人的圍攻,他麾下的虎魄集團軍也正在承受著數倍的滿清大軍進攻。
又是架住福臨一劍,符峰一個側身,黑麒刀撩起劃出一道弧線,與皇太極的長劍重重一撞,而後兩人都是身軀一震,後者自是飛身掠出,前者卻只是身軀一晃,以土之大道將氣勁餘波卸入身後山嶽,以山崩代替自己承受了這股攻擊。
瞧見符峰居然能負隅頑抗至今,皇太極、玄燁、福臨三人都是面色難看,畢竟以三人之力圍攻一人,卻這麼久都沒能成功,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種恥辱。
就在三人心頭殺機愈加濃烈的時候,符峰也是微不可覺地吐出一口濁氣,忽地嘿嘿笑道:“終於輪到我們這裡了。”
不等皇太極三人看來,他驀地抬手一揮,沉聲道:“全軍出擊,不要俘虜,全部殺掉!”
皇太極、玄燁、福臨三人聞言不覺愕然,旋即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當看到虎魄集團軍居然真的放棄了石堡、石牆等陣地,盡數結陣殺出的時候,一個個笑的更加大聲。
“這個蠢貨!”皇太極大笑方罷,已經一劍揮出,獰笑道,“自取滅亡!”
“自取滅亡的不是我,是你們這三個蠢貨吶!”
符峰唇角勾出一絲冷笑,土之大道瘋狂吞噬著腳下的大地之氣,而後刀光席捲,竟然也是一反先前只防不攻的姿態,全力朝著三人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