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輕語著,姚若愚一步一步來到李清照面前。
李清照正低著頭,忽然見他走到自己身前,不由抬起頭,看見對方眸中那滾燙的熱意,不由地身子一縮,愕然道:“姚大哥……”
“你既然傾心於我,待得我建國之後,你便是後宮之主,”姚若愚輕輕一笑,那黝黑的細眸內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慄的慾望,“走,你該侍寢了。”
李清照聞言不覺一驚,失聲道:“姚大哥,你幹什麼?我們還沒成親,怎麼能……”
“成親?”微微皺眉,姚若愚有些不屑地將她拉起,冷笑道,“我貴為大帝,何需遵循那些繁文縟節,走!”不待李清照反抗,他已經一把將之扛起,大笑著走向二樓。
李清照雖是興趣灑脫,卻也終究是古時女子,哪怕愛極了姚若愚,也不願尚未成婚便行那男女之事,不由地拼命掙扎。
然而她越是如此,始皇殘魂便越是興奮,扛著她來到二樓,一把將她拋到床上,而後狂笑著翻身上床,將她雙臂按住,嘿嘿直笑。
他正欲動作,忽地動作一滯,原來是靈海深處一直陷入沉睡的姚若愚察覺到外界情況,正在瘋狂地從靈海深處想要掙脫出來。
“找死!”始皇殘魂怒極反笑,心念一動便將他重新鎮壓回去,而後獰笑著伸出手,嘶啦一聲後,就見漫天碎布如蝴蝶飄飛。
他這般一反常態的暴虐,已經將李清照驚嚇到不行,雖說被制住沒法動彈,仍是止不住地哀聲乞求。
只是姚若愚身為八境,體魄何等強壯,又被始皇掌控,李清照根本反抗不得,不過頃刻,女子嬌軀猛然僵直,眼角淚水順著如玉臉頰緩緩滑落。
就在始皇興致勃發的時候,身下完全陷入呆滯的女子驀地微微一顫,一股宏大的浩然正氣猛然從她眉心處席捲而出,猝不及防之下,姚若愚竟是被生生掀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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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洞書院。
頭頂蓮花冠的李格非負手而立,面色淡漠,身前院落內數十名儒門士子盤膝而坐,口吐正道華章,化為浩然正氣源源不絕地沒入四周。
李格非身旁正站著三名老者,若是蘇軾、李越舟等人在場,看見這三人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三人赫然是儒門三公。
太師!太傅!太保!
“果真是大秦祖龍的不死殘魂!”
感應到此地靈陣內顯化之景象,太師感嘆道。
李格非雖然面色冷漠,但是當感應到李清照被破瓜之際,眼角仍是浮起幾分殺意,沉聲道:“此番勞駕三位出手相助,李某感激不盡。”
太保輕輕頷首,笑道:“昔年大秦祖龍焚書坑儒,為我儒門死敵,此番出手也是天經地義,李兄無需客氣。”
太傅搖了搖頭,道:“不過這般說來,那文王姚若愚果然是詭謀宗傳人,只可惜與虎謀皮,若非李兄發覺,此人這一身八境修為只怕盡付流水。”
太保微微皺眉,忽地說道:“只是我略有不解,這文王昔年行事,從無我儒門士子跡象,可是為何這一身浩然正氣竟是比我等還要精純,莫不是天生的我儒門領袖?”
太師、太傅也頗為不解,紛紛看向李格非,後者稍稍沉吟,肅然道:“此事我也不知,只是私心推斷,或許是這文王透過某種方法,洞悉了我儒門浩然正氣之真意,從而能不習儒門經義,便能凝練浩然正氣。”
太師唔了一聲,忽地面色一凜,肅然道:“此賊尚未被驅逐出體,我等合力,共誅此賊!”
太保、太傅、李格非俱是輕喝一聲,體內浩然正氣宛如洪流般衝洩而出,徑直貫入院落中那數十名儒門士子所坐之處,霎時間,那一名名儒門士子盡數分解,隨同四人的浩然正氣一併沒入地底龍脈。
原來這些儒門士子看似真人,實則乃是千餘年來無數大儒將自身經義融入浩然長河時留下的烙印,此刻等若數十名大儒一同出手,霎時間附著於龍脈內的浩然長河嗡然震動。
看似不過這一地河段之動,但是事實上,宛如蝴蝶效應一般,不過頃刻,以白鹿洞為中心,由近而遠的浩然長河盡數受到影響,紛紛嗡然震動。
這一刻,不單單是一代代儒門先賢留下的烙印盡數被啟用,蘇軾、趙挺之、魏錦繡、韓均耀等無數儒門士子均是感應到浩然長河的動靜,不由自主地屏氣凝神,釋放出自身浩然正氣,以護持浩然長河之運動。
頃刻功夫,整條浩然長河轟然翻騰,跨越那無形不可見的虛空,被姚若愚所凝結的儒字魂符為牽引,宛如銀河倒灌般從天而降,沒入到姚若愚的眉心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