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姚若愚統領大軍殺入陝北的時候,大文城邦的南線,也正處於戰火之中。
蠻牛王陳鈺錕統轄珍州等六部共計五萬大軍,突然殺到播州軍區。
南蠻方面來的太過突然,若不是符超瓚早年已經在軍區外佈置有大批暗哨,只怕要等他們殺到城下了才會發現敵軍蹤跡。
遙望向成為無數與猛獸並肩的蠻兵,符峰濃眉緊皺。
南蠻起源於南疆,本是南詔國的一支叛軍,趁著華夏烽火大理等國先後覆滅的間隙,突然起兵,收攏了各國敗軍,藉著西南險要的地勢,將宋金兩國驅逐出去。
南蠻軍隊最大的特點就是獸兵,不單單是當初遼國的狼騎兵,熊、虎、蛇、鷹等等,都被他們以秘法熬練成為極其強大的戰力,再搭配相應計程車兵,形成了南蠻國獨有的獸兵體系。
符峰正掃視著下方獸兵,忽然看見完顏孔雀快步過來,當即問道:“怎麼樣?”
雖說大軍壓境,但是完顏孔雀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笑容,拱手道:“已經探查清楚,這次陳鈺錕帶了六個部落的大軍過來,人數在五萬左右。”
“五萬人?”符峰微微皺眉,看向身側符超瓚,“你覺得呢?”
符超瓚沉吟片刻,肅然道:“我們播州軍區除了峰哥你和我兩支鎮軍,還有接近一萬的常備軍,雖然人數不及他們,但是加上城牆、軍械的優勢,他們不可能攻陷此地。”
“是啊,所以他們的動機就值得懷疑了。”符峰點點頭,感嘆道。
符超瓚想了想,忽然說道:“妖哥、傑哥他們已經北上進攻陝北了,難道是南蠻國和元朝有勾結,想要逼迫他們退兵?”
“要想逼迫王爺退兵,光憑這點人還不夠。”完顏孔雀搖搖頭,笑道。
“孔雀你有什麼看法?”符峰扭頭看向他,此人看似憊懶,實則和鄒布衣類似,都是智慧超群的人物,只是善於藏拙,所以平日沒事自己也不會找他。
見符峰詢問,完顏孔雀眯了眯眼睛,忽然笑道:“難道是練兵?”
“練兵?”符超瓚恍然道,“這倒是有可能。”
“拿我們來練兵?”符峰濃眉一挑,冷笑道,“把我們當什麼了。”
“他們能拿我們來練兵,我們為什麼不能也拿他們來練兵呢?”完顏孔雀笑道。
三人正在交談,城外蠻軍已經有了動作,就見數百名身穿荊棘藤甲的甲士越眾而出,結陣往城牆走來。
不等符峰下令攻擊,南蠻國大軍中已經飛起大批鷹、雀,這些飛禽顯然是以秘法熬練過,塊頭極大,每隻飛禽都坐有一名身材瘦小的弓兵。
“南蠻邪術極多,小心那些箭矢有毒。”看見那些騎鷹弓手,完顏孔雀說道。
嗯了一聲,符峰左臂一抬,城牆上當即拋射出無數箭矢,朝著那些鷹雀弓手射去。
對方也毫不示弱,不等箭雨臨面,同樣彎弓搭箭對準城頭射擊起來,只是巖虎軍和寒鐵軍都穿戴有重甲,對方箭矢雖是染有劇毒,奈何根本射不穿己方鎧甲。
與此同時,趁著雙方弓手互射的時候,那數百名藤甲兵已經來到城牆下方。
本來看見他們沒有攜帶雲梯之類的攻城器械,符峰還不以為然,不想對方陣中忽然有無數道靈光衝出,沒入地面化為一根根粗大的藤木,托起那些藤甲兵往城頭上衝來。
“這倒是有趣。”
瞧見對方施法以藤木託人上城,完顏孔雀莞爾,大袖一拂,那攀附在城牆外的一根根藤木表面陡然燃起洶湧烈焰,將大半藤木盡數焚燬。
不過完顏孔雀雖強,卻也無法以一人之力對抗南蠻六部的巫師,至少有數十根藤木成功將人託上城頭,那些蠻兵也是兇悍,明明加起來不過百來人,仍是咆哮著撲上城頭,和附近的文藝軍廝殺起來。
“超瓚!”符峰見狀濃眉一挑,喝了一聲,符超瓚應了聲,帶著數百名破甲力士迎了上去,一方是手持巨斧專破甲冑的猛士,一方是身披藤甲刀槍不入的甲士,雙方初一交鋒,已是血流成河。
符超瓚衝在最前,冰鐵寒日之盾被他負在背後,雙手戴著山牛拳套,一記記崩金裂鐵的重拳不停揮出,每一擊都能將一名藤甲兵身上的藤甲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