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楚狂歌聞言勃然大怒,虎目圓睜,厲喝道,“管侍郎再敢辱我一句,信否本王親手誅了你?”
八境強者一旦動怒,那威勢是何等恐怖,非但管集和陳一秀被嚇的麵皮發白,其餘眾人也都是身軀一抖,下意識放緩了呼吸。
管集更是不堪,堂堂六境宗師,竟然被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沒有嚇的失禁,也算稍微保留了些許顏面。
與許烜熔、宋凱等人不同,管集、陳一秀純粹是修行儒家浩然正氣之法,借大宋國勢修行到了六境,所以他們雖然有六境的功力,但是心境、戰力卻根本根本沒有到達這個層次。
此地遠離杭都,能夠借用的大宋國勢太少,所以剛剛管集、陳一秀兩位六境聯手,也不過和剛入六境沒多久的鄒布衣打成了平手。
姚若愚雖然有心想要譏諷一二,不過此刻情況緊急,也顧不得這二人,直接抱拳道:“立刻進攻太過倉促,不如明日一早攻城,爭取儘快攻下蘭州。”
“好!”楚狂歌點了點頭,環顧一圈眾人,肅然道,“此戰事關重大,諸位莫要大意,也莫要藏私,所有手段,明日全部使出,不要給金國任何拖延時間的機會。”
“喏!”左虎松、龍武等人聞言俱是面色肅穆,紛紛抱拳答應。
從軍帳出來,姚若愚等人疾走了一陣兒,快要抵達文藝軍軍營的時候,姚若愚、許烜熔、鄒布衣、宋凱四人才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看見他們如釋重負的模樣,蔡旭東好奇道:“怎麼了?還沒打下蘭州呢,幹嘛一副好像很放鬆的樣子?”
“好險,”姚若愚搖了搖頭,嘆息道,“差點就被宋朝大軍放棄攻打蘭州了。”
黎歡怔了怔,疑惑道:“什麼意思啊?”
許烜熔笑了笑,解釋道:“蒙古突然出現在宋朝腹地之事太過蹊蹺,或許這是他們和金國達成的某種約定也說不定,若是宋軍撤退,金國絕對會不惜代價,立刻集結大軍趁勢反撲。”
“宋軍有楚狂歌和嶽鵬舉兩位八境坐鎮,金國絕對不敢隨意招惹他們,所以他們唯一能對付的,”看了看他們,許烜熔苦笑道,“就是我們。”
蔡旭東這才明白過來,一拍腦袋,驚歎道:“我了個天,差點變成我們獨自面對金國的反擊啊!”
姚若愚點點頭,感嘆道:“沒錯,幸好凱凱反應快,第一時間說服了楚王,要不然宋軍一走,我們很可能會被金國覆滅在這裡,蕭綽,完顏太祖,還有那日能和嶽王交手的完顏宗弼,三位八境,我們文邦哪兒擋得住他們。”
“那現在立刻回去整頓兵馬吧!”鄒布衣搖著羽扇,難得地面露凝重之色,“金國面露亡國之戰,絕對不惜代價進行抵抗,堂堂華夏四大王朝之一,金國的底牌絕對不少,一定要小心。”
“他們有底牌,我們也有啊!”姚若愚微微一笑,看了眼同樣面露神秘笑容的許烜熔和宋凱,微笑道,“除了五靈劍陣,我們還有其他底牌呢。”
眾人聞言均是一怔,蔡旭東抓住他衣袖,氣笑道:“好啊!這種事情居然還瞞著我,快說,是什麼東西?”
“不可說!不可說!”指了指頭頂天空,姚若愚失笑道,“八境強者的感知範圍極大,若是說了,極可能被他們察覺,反正到時候你們都能看到,彆著急。”
嘁了一聲,蔡旭東鬆開手,隨即皺眉道:“剛剛都在說大事兒,沒有問你,你不是被抓走了麼?怎麼逃出來的?”
他這麼一問,其他人也都想起來,紛紛看過來,姚若愚猶豫了下,苦笑道:“別說了,總之這次必須攻陷蘭州,否則……”念及完顏芙嬋,姚若愚眼神不覺複雜起來。
許烜熔眼神忽地黯了黯,隨即輕聲道:“那晚你被抓走的時候,我好像看見那人手上還抓著一人,那個人……是胡嬋吧?”
“什麼?”黎歡眼睛瞪得滾圓,驚道,“妖嫂也被抓走了?”
瞧見姚若愚面色驟然難看起來,蔡旭東似乎猜出了什麼,下意識按住他肩膀,沉聲道:“她……沒逃出來?”
“差不多吧,總之她現在還在金國的手上,”姚若愚忽地皺了皺眉頭,“也或許金國高層還不知道她被抓的訊息,總之她現在很不安全,我必須要救出她來。”
眾人聞言都是默默點頭,無論是為了防止金國日後的反撲,還是救出完顏芙嬋,這次進攻蘭州城,他們必須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