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孔雀修行的是五行靈法,其中就有木系靈法,雖然他學習的多是攻伐類的法術,但是也有幾門治療類的法術,所以經過他的一番治療,勉強恢復了六七分元氣的符超瓚和任嘉盛帶著麾下軍隊,跟著姚若愚等人一起浩浩蕩蕩地趕往禮縣。
禮縣和岷州相距不算遠,不過眾人大多都是剛剛痊癒,又都是步軍,自然走的不快,花了兩天功夫,他們才抵達了禮縣。
得知文王親至,門口守軍趕緊開啟城門,將眾人迎接入城,引著他們來到位於城北的城主府,這幾日許烜熔等人就在這兒辦公。
恰好這時候許烜熔、鄒布衣、宋凱、張子強等人正在大堂議事,知道姚若愚從西寧道返回,還有符超瓚、任嘉盛也一起來了,眾人趕緊走出大堂迎接。
瞧見許烜熔、宋凱等人面色憔悴,姚若愚不禁心頭一緊,肅然道:“都還好吧?”
“好著呢,”唇角一翹,許烜熔輕笑道,“放心,大家都沒事兒,就是蔡哥他們受的傷不輕,都在休息。”
“楊將軍帶軍去岷縣了,符將軍和李將軍正在城中巡防,派個人去招呼下,一會兒就過來了。”瞧見姚若愚目光掃視一圈,鄒布衣會意,解釋道。
姚若愚鬆了口氣,隨即看向張子強,笑著給了他肩膀一拳,笑道:“子強,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是你義父派你來的?”
“又要解釋一遍麼?”張子強攤開手,無奈一笑,眾人聞言不覺都是哈哈一笑,然後紛紛湧入大堂,神鷹軍和寒鐵軍則由幾名營將帶著去找地方駐紮。
依次落座後,姚若愚看了眼正中長桌上擺放的地圖,好奇道:“你們剛剛討論什麼呢?”
“在總結這次隴南戰爭的成功和失敗啊!”許烜熔抖了抖袖子,譏笑道,“還不是某人帶來的傳統,每次活動結束都要總結優劣麼?”
摸了摸鼻子,姚若愚訕笑了聲,以前在學生會的時候,每次舉辦活動結束,他們都會專門開會討論此次活動的問題所在,時間久了,難免有幾分厭煩,想不到這麼多年了,許烜熔還能記得這些事兒己。
“先說說強哥來的事兒吧?”任嘉盛看了眼坐在張子強身旁的李淑婷和鄒菲菲,好奇道,“這兩位難道是強嫂?”
張子強原先滿臉的笑容驟然一僵,李淑婷和鄒菲菲則是臉蛋一板,齊刷刷一指自己,說了聲“大的”,而後一指對方,又說了聲“小的”。
姚若愚、任嘉盛、符超瓚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完顏冰鸞蹙眉不語,倒是完顏孔雀如看猴戲般樂得不行。
瞥了眼一身氣機雄渾的師徒二人,張子強微微皺眉,隨即淡淡道:“現在大宋已經打下了京兆府,龍武侯和勇武侯領軍往北掃蕩餘下金兵,父王等人率領大軍正在往西行軍,大概還有十來天就能攻破甘肅和陝西的防線。”
“金國在陝西的大都護完顏疾風已死,完顏兇等人往西撤離,陝西大局已定,所以父王讓我帶人過來,對了,半路上還碰到了潼關的白狼會和大理遺族的軍隊,我已經告訴了他們宋軍即將入甘,所以他們也已經在往這兒趕了。”
得知宋軍即將攻入甘肅,姚若愚微微頷首,此次伐金,他們大文算是隻在邊緣打醬油的角色,金國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了陝西。
饒是如此,出征前文藝軍接近十萬的大軍,如今差不多隻剩下了四萬有餘,接近六萬的將士埋骨在了隴南中。
“姚哥,還不知道這兩位是?”突然,張子強看了眼完顏冰鸞和完顏孔雀,慢悠悠地問道。
見他問起,完顏孔雀笑嘻嘻地抖了抖袖子,正打算起身揖首貧嘴兩句,忽地對上了張子強如鮮血般猩紅的眼眸,頓時感覺到一股直透心魂的殺氣,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乾笑道:“在下完顏孔雀,見過張兄。”
“你是金人?”張子強眼眸一眯,一身黑甲內溢位縷縷血霧,赫然是殺機閃動。
完顏冰鸞見狀眼神一寒,不過沒等她動作,姚若愚已經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張子強肩膀,笑道:“哈哈,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黑蓮教的二長老完顏冰鸞,這位是她的弟子完顏孔雀,如今他們已經以客卿身份加入我們大文,以後都不是外人了。”
感覺到姚若愚按著自己的手微微用力,張子強心知他不讓自己和對方發生衝突,輕哼了一聲,也順勢收起血霧,抱拳道:“見過完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