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六名同伴瞬間斃命,那四名倖存者駭然失色,趕忙調轉馬頭就往回跑。
姚若愚懶得追擊,繼續說道:“我剛剛以觀氣術窺探過城中,除了那名七境,還有兩名六境,整體實力比不上岷州,但是我們這次過來也只有雷神軍和暗夜龍騎軍。”
“話說老妖,你有想過給你的親衛軍取個名字不?”楊仁杰豹眼眨了眨,忽然岔開了話題,“我的是雷神軍,瘋狗的是巖虎軍,我們雖然都有等級兵種,但是也沒有用等級兵種來當作名字的。”
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姚若愚皺眉道:“你又不是我,也沒強迫症,在意這個幹嘛?”
“嘁!好心唄。”楊仁杰嘿嘿一笑。
姚若愚眼角一抽,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卻對取名之事暗暗思索起來。
這時候,城頭上忽然旌旗飄揚,一名名全副武裝的甲士登上城頭,為首的是一名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姿顏雄偉,一身白甲,乍一看,活脫脫一個當世趙子龍。
發覺城頭動靜,姚若愚、楊仁杰、宋凱三人都是往那兒看了眼,頓時楊仁杰就興奮起來,遙遙一揮手,大喜道:“嘿,馮跑跑!”
身披白甲的年輕男子望見楊仁杰,臉色不由地一凜,再次細看向姚若愚和宋凱,忽地吸了口涼氣,扭頭吩咐了幾句,而後分開人群來到牆垣前,厲聲道:“金文方才和平了一年有餘,爾大文難道又要興起兵災之禍事麼?”
楊仁杰捋了捋虯髯須,沒有答話,姚若愚則上前半步,笑著揚聲道:“金國暴虐,窮兵黷武,以至於百姓民不聊生,我文邦心繫蒼生,不忍百姓貧苦,特來解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聽見他這番官氣十足的回答,楊仁杰不禁打了個哆嗦,宋凱則暗暗搖頭,吐槽了句“無聊”,姚若愚對二人反應如若未見,只是笑著繼續說道:“久聞馮兄弟武藝高絕,跟我大文的楊仁杰將軍更是至交好友,何不棄暗投明來我大文?”
“休要胡說八道!”馮克文聞言勃然色變,大怒道,“我馮某為洮州節度使,對大金忠心耿耿,你休要汙衊我!”
姚若愚攤開手,無奈道:“當年我大文攻陷成都府,馮將軍沒能逃脫,被我大軍重重包圍,若非將軍痛哭流涕訴說悔恨,楊將軍又豈會將你放走,當年你走的時候,可以答應日後來投靠我大文的,怎麼說話不算話呢?”
瞧見四周士兵目光逐漸浮現狐疑,馮克文氣的渾身發抖,臉頰漲紅,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放你孃的屁!來人,弓箭手,給我射死他們!”
城頭數百弓手聞言,紛紛應喝出聲,旋即彎弓搭箭,對準姚若愚等人一番齊射,可惜這些弓手不過三境層次,射出箭矢莫說是姚若愚,就算是楊仁杰和宋凱都不會在意。
不等漫天箭雨落下,宋凱已經隨手一劃,聚攏四周靈能化為一道光罩將自己三人護住,隨即叮叮叮一連串雨打芭蕉般的急響,無數箭矢撞在光罩上盡數被彈飛開去。
“文賊狡詐,能言善辯,馮將軍無需理會。”
就在馮克文氣急敗壞要命人再次放箭的時候,一名黑袍男子登上城頭,阻止了他的舉動。
瞧見來人,饒是馮克文滿胸膛都是怒氣,也是臉色微斂,抱拳道:“六長老。”
來人正是黑蓮教第六長老完顏金剛,一枚金剛圈曾經鎮殺過無數高手,他看了眼城外三人,微笑道:“馮將軍對我大金忠心耿耿,金皇那是看在眼裡的,又怎麼會懷疑你呢。”
得他勸解,馮克文才算消了些火,正要說些感謝的話語,完顏金剛已經擺了擺手,踱步來到牆垣後頭,朗笑道:“城外的文賊聽好了,宋軍已經被我大金擊潰於陝西京兆府外,不日大元帥和悍大將軍就會領軍返回,爾等再不退兵,屆時就是你們的滅亡之日!”
“宋軍敗了?”姚若愚和楊仁杰聞言,不覺都是一驚,倒是宋凱神色如常,冷笑道:“騙你們的,碌曲跟陝西隔了多少距離,我們就是從東面過來的,我們都沒收到情報,他們怎麼可能收的到。”
“這個大*子!”姚若愚聞言大怒,厲喝道,“既然如此,我大文何不先破城再退兵?至少退兵前,可以先剪了你這謊話連篇的爛舌頭!去你大爺的!”
最後一句髒話,完顏金剛沒聽懂,不過也明白多半問候了自己的長輩,頓時臉色鐵青無比,古人對先輩極為尊重,極少有這般辱及先輩的話語,哪怕金國在宋朝看來是西北蠻夷,但是建國這麼久,金人的許多理念早已經和宋人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