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姚若愚正在思忖,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已經擠出人群來到陣前,瞅了眼他,喝道:“哪來的騎兵?不知道這兒是風雪鎮麼?也敢往裡面闖?找死是不是?”
姚若愚還沒說話,脾氣不太好的鄒菲菲已經衝了出來,腰間兩口錦袖刀錚然出鞘,嬌喝道:“哪兒來的蠻子?說話好大的口氣!狐假虎威的東西,也敢大放厥詞?”
那壯漢顯然是這些衛兵的長官,聽見鄒菲菲辱罵,頓時臉色一沉,直接一個跨步縱身上來,也不拿什麼武器,直接簡單幹脆地一記直拳迎面轟來。
他這一拳剛剛轟出,鎮口氣溫驟然下降,那至寒的拳勁瞬間凝結出無數霜霧,將整顆鐵拳層層包裹,更是激起滾滾勁風,壓得鄒菲菲秀髮凌亂,花容失色。
張子強見狀立身起來,左手將鄒菲菲拉回來,右手成掌朝前一推,弒神武道如狂風捲出,將那壯漢的全部拳意盡數壓滅,隨即五指一扣,就將這人掀起無數寒風的鐵拳輕輕握住。
瞧見那壯漢先是目露愕然,隨即兇光畢露,張子強不屑一哼,手腕微抖沉下,霎時就聽一陣骨骼崩碎的脆響,那本來還滿面兇厲的壯漢已然身軀顫抖地緩緩跪下,全然擋不住張子強那可弒殺神魔的力量。
“放肆!”
忽然,一名道袍老者縱身撲出,人在半空,雙手鷹爪已經掀起陣陣霜風,當真宛如冰霜巨鷹般掠來,爪尖所取,正是張子強的雙眼。
先前張子強英雄救美,姚若愚自然樂得看熱鬧,可是見那老道出手狠辣,眼中頓時戾氣一閃,兩手抱胸的他身形一晃,就如鬼魅般出現在張子強身前,右手前半寸處驟然浮現出道道冰藍色的靈紋,勾勒延伸,組合為一面直徑半丈的圓形霜紋。
瞧見姚若愚插手,那老道獰笑了聲,也不遲疑,身形去勢更急,雙手鷹爪一勾,霎時袖袍飛舞,漫天爪影鋪天蓋地,猶如無數冰霜巨鷹自雲層中急墜,爪鋒凌厲,能破鐵甲,可碎金石。
無聲無息間,老道無數爪影盡數沒入那霜紋上,也沒聽見什麼動靜,那老道先前滿面獰笑陡然化為倉惶,兩腳發力就想後撤。
只是無論他如何發力,雙手卻如生根了般牢牢固定在那霜紋上,同時自那霜紋開始,縷縷霜氣沿著老道雙臂一路蔓延,不過片刻,已經將他大半條手臂都凍結成冰。
“哪來的紈絝?趕緊放開我,”老道連掙數次,色厲內荏地看過來,怒吼道,“信不信風雪神山上師們出手,將你舉族誅殺!”
姚若愚冷笑了聲,也不搭話,任由那霜氣不斷蔓延,逐漸來到那老道肩膀,然後朝著全身蔓延。
此時那老道才心知不妙,一改先前猖狂,不顧形象地連連哭嚎求饒。
風雪鎮設有一名鎮長和四位供奉,鎮長和其中兩名供奉都是風雪神山弟子出身,而另外兩名江湖上投靠過來的供奉就是這壯漢和老道。
這二人都是五境五重,本以為靠著風雪神山這尊大山,再加上自己實力足以橫行風雪鎮,卻不料今日撞上了鐵板,一個哭嚎求饒,一個雙膝跪地,可謂恥辱無比。
姚若愚正慢悠悠看著那老道被冰封,忽地眉毛一挑,左手屈指一彈,劍魄劃過夜幕,將一柄從天而降的雪白劍鋒抵在頭頂三尺,絲毫寸落不得。
抬頭看了眼那口飛劍,姚若愚唇角露出幾分笑意,揚聲道:“崔仙子,多年不見,怎麼一見面就用飛劍招呼?”
就在眾人注視中,白衣如仙的崔巧心腳踏飛劍,從夜空中緩緩落下。
一別數年,這位錦繡榜第七的仙子風采依舊,冰眸朱唇,肌膚凝霜勝雪,容顏如詩又如畫,似群星環繞的那輪明月,又如幽谷清泉中的一面冰鏡,清冷高雅,如似女仙。
至於穿著,她依然和當年一樣,白衣白褲白靴,腳下所踏和先前馭使刺來的飛劍同樣雪白如霜,倒是背後比當年多了六把劍匣,其中兩口空缺,餘下四把劍柄冰白晶瑩,如鑽石雕制,絢爛之餘,更是透著讓人不忍挪開視線的華麗。
“我去,真是仙子範兒十足啊!”張大嘴巴,吳雪傻愣愣地看著崔巧心落下,口水都差點沒流出來,至於胡嫻、侯靜茹、李淑婷等女也是如此,個個驚訝又豔羨地看著她。
誰家女子沒有過白衣飄飄御劍走三千里江湖的夢想?
吳雪等人因為是現代人,沒法過這種生活,李淑婷、鄒菲菲等女卻是家世不夠,學不到這等上乘御劍靈法,只能夠修行武道。
但是要是從內心深處說,哪個女孩子願意跟男人一樣練武練得滿身肌肉?誰不願意御劍而走,讓無數江湖男兒目光被自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