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碧藍等五境客卿趕來後,文藝軍定然就會開始攻城,只是明日對方的五境數量必然超過己方,所以自己這位文王將會是主力之一。
只是自從更易根基後,姚若愚卻發現一身戰力似乎遠遠比不得當初,他也說不出什麼具體的案例,只是一種純粹的直覺,身為劍修,他對自身直覺極為信任,所以若是不能找出其中緣由,之後一戰就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實力。
思忖半晌,姚若愚忽然抬起雙手,各有一團劍魂凝聚幻化,左手上破滅之力繚繞升騰,右手上寂靜而悠遠,赫然是毀滅劍魂與終結劍魂。
後者自然包含前者,只是相比於前者的凌厲,後者卻顯得有幾分勢弱,也不知到底是姚若愚沒有將終結武道徹底掌握,還是自己當初不應該轉換武道根基。
就在他默默苦思的時候,帳外忽然傳入陣陣波動,待得他回過神來,立時感應到軍營內一處地方似有劍氣激盪,多半是有人在交手。
姚若愚微微皺眉,楊仁杰等人雖然自未來穿越過來,是半路出家的武將,但是有著後世學生會的基礎,文藝軍軍紀森嚴,加上這數年的磨礪,紀律方面早已不輸其他軍隊。
若是有敵人來襲,此刻外面肯定已經警笛大作,既然沒有,那麼多半是有人正在切磋。
細細感應了片刻,姚若愚才展顏放鬆,知曉是黎歡和範迪飛在切磋。
黎歡的劍道他早就知曉,是靈幻劍道,極盡絢爛華麗,而昨日交流時候,他也已經知道範迪飛的武道為無回劍道,意喻為一往無前,絕不回頭。
因為想的心煩,姚若愚索性起身出了軍帳,循著那波動過去,沒幾步就來到軍營後方,此處被柵欄圍住,四周赫然是楊仁杰、符峰、蔣思羽等人,圈地中央則是正在交手的黎歡與範迪飛二人。
瞧見姚若愚過來,鄒布衣籠著袖子走過來,輕笑道:“這兩位實力都不弱啊!一個劍道接近勢級巔峰,一個明面是劍術,實則是刺殺之術。”
姚若愚頗為驚訝地看了看他,失笑道:“你一個靈師跟我說這番話,會不會太古怪了?”
“說的你不是靈師一樣,”鄒布衣聳了聳肩,微笑道,“再說了,你忘記我出身天機堂了麼?這種事兒掐指一算就行了。”
饒有興趣撓了撓下巴,姚若愚問道:“那你能算出現在廣安城那兒有多少五境麼?”
“難,”鄒布衣如他所料一般搖了搖頭,見姚若愚臉色鄙夷,前者也不羞愧,而是慢悠悠地說道,“那完顏穹宇為金國王子,有金國國運庇護,完顏咆等人也都是金國一方大將,哪裡是那麼容易推算的。”
“那你跟我扯個屁。”姚若愚擺擺手,不屑道。
鄒布衣一樂,笑道:“你這傢伙,簡直了,也罷,我等會兒給你算算,免得傳出去別人還覺得我這個首席幕僚沒什麼用。”
知曉鄒布衣與楊仁杰等人關係不睦,姚若愚故作未聞地乾笑了兩聲,隨後扭頭看向場中。
此時黎歡與範迪飛二人已經戰到了激烈時候,黎歡周身劍光絢爛,猶如煙花,又似靈霞,或繚繞或升騰,將大半圈地籠罩,範迪飛則是猶如一道暗影,時而左閃時而前突,步法簡直詭異到了極點,縱然黎歡的劍勢已經壓過了他,卻始終無法鎖定其蹤跡。
又是激鬥了片刻,黎歡忽然抓住了範迪飛一絲破綻,漫天劍勢陡然一收,一抹劍芒靈動縹緲,猶如仙宮雲霞中一縷勾人心魄的靈韻,似繞似彎,卻是筆直一線,徑直刺向左側範迪飛的身影。
此刻先機已失,範迪飛卻也不慌,手中一口軍刺忽然揚起,如似毒龍出淵般一擊而出,竟然在咫尺之間貼著無雙劍尖劃過,然後重重擊在劍鋒三寸處。
鏘的一聲,範迪飛手舞足蹈地向後退去,那口軍刺更是受不得無雙劍之劍勁,硬是脫手飛出,不過黎歡那一劍也被他一擊震開,先前已經凝聚起來就要爆發的氣勢也是戛然而止。
揉了揉手腕,範迪飛咧嘴笑道:“認輸認輸,小瘋子,你厲害。”
黎歡收劍回鞘,笑容如似世間最美的花朵,看的四周眾人一陣失神,這時就聽她說道:“飛仔你也不錯啊!剛剛我已經用劍勢遮掩劍芒了,居然還是被你發現了軌跡。”
抓了抓頭髮,範迪飛嘿嘿一笑,很是嘚瑟地說道:“這可是我師傳秘技。”
瞧見他嘚瑟模樣,黎歡等人不禁都是微微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