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她桀驁的姿態,廳門外幾名侍衛不禁面露怒色,姚若愚卻是不動聲色,笑道:“韓前輩是五境將師,實力高強,此次前來文邦,不知可願擔任我文王府客卿?”
“不願!”韓昭姬眼皮子一抬,慢悠悠地說道,“本來因為是小雪兒的邀請,我才免為其難地過來了,不過剛剛被你晾了半天,現在也就是你求我,否則韓某可不願做你這什麼王府的客卿。”
姚若愚聞言笑了笑,甚是豁達地笑道:“先前冷落前輩的確是本王失禮,也罷,既然前輩不願,那本王也不好多勉強,不過我文邦人傑地靈,風景秀美,前輩既然來了,就讓吳雪多陪你四處逛逛。”
韓昭姬不由地一怔,她多年來都沒什麼親近的人,唯獨把吳雪當成親女兒一般,再加上她多年來隱居山村,也的確厭煩了那冷清,所以才會答應前來文邦。
只是她性子乖張桀驁,先前被姚若愚冷落了一番,所以剛剛也是藉故為難,就是想著讓姚若愚給個臺階,自己也就順勢答應下來。可是沒想到姚若愚好像沒有聽出自己的意思,居然順著自己的話就這麼答應了下來。
計劃沒成,韓昭姬惱羞成怒之下憤然起身,怒哼道:“如此就好,雪兒,走。”言罷,她頭也不回地就朝著廳外走去。
吳雪大急,氣呼呼地瞪了眼姚若愚,然後趕緊追了出去。
“你這傢伙也是忒壞了,那老太太明明只要你一個臺階,就肯定會答應擔任客卿,你何必非要故作不懂,將她氣走呢?”
二人剛剛離開,前廳後門那兒就傳來一聲嘆息,隨後鄒布衣從門後踱步而出,笑吟吟地看過來。
撇撇嘴,姚若愚不屑道:“若是兩年前,估摸著讓我跪下來求她我都願意,可是現在,我們文邦已經有至少六位五境,兩位六境,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跟我耍威風?她算是找錯人了。”
“那你覺得她會留下來麼?”鄒布衣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問道。
姚若愚想了想,笑道:“會,不過肯定不會留在我文王府,而是留在吳雪家裡,她就吳雪一個徒弟,人到晚年大多憂愁善感,肯定是想在徒弟身旁有個人說說話。”
“不說這個了,”擺擺手,姚若愚好奇道,“你這傢伙突然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吧?”
鄒布衣笑了笑,答道:“嗯,前些日子聽說個訊息,徐靜淼似乎想要模仿移通學院,建一個山城書院,不過還沒開始,就因為各方勢力的阻撓而終止了。”
姚若愚哈哈一笑,搖頭道:“既然他看出來學院的好處,其他人當然也看得到,我是佔著先機,所以能避開其他人的阻撓,但是到了現在,其他人怎麼可能容忍徐靜淼將重慶未來一代把握在手上,除非是他們瓜分好書院的歸屬分成,否則這個書院別想開起來。”
“你倒是看的透徹,”鄒布衣呵呵一笑,“這是之前聽到的,現在隨口一提罷了,走吧,去議事堂,有正事兒。”
姚若愚因為更替武道根基,所以這一年半來大多都在閉關,極少參與朝會,好在有許烜熔、宋凱等人坐鎮,也不怕出亂子。
不過既然現在讓鄒布衣專程來一趟,姚若愚就知曉多半不是小事,當即和鄒布衣一起步出前廳,不過半路上,他還是問了下到底是什麼事情。
鄒布衣對此卻是故意賣了個關子,只是說去了議事堂後,自然能夠知曉,為此也是捱了姚若愚好幾個白眼。
按照日子,今天是小朝會,參加的只有五部部長和正副營將,和參議府趙文等特殊部門的人員。
當姚若愚來到議事堂,堂內正爭論不休,見他和鄒布衣到來,眾人趕忙肅靜。
來到首座坐下,姚若愚俯視一眼,文武分坐兩側,許烜熔、白俊儒、宋凱、白秋雨、段純五位部長,段理、駱鶴、王立、楚海四位正副城主和參議府副議長趙文坐於左側,右手這邊,楊仁杰、符峰、蔣思羽、李懿霖、任嘉盛五名營將站在前列,項蓓蓓、何俊超、韓藝琦等六位副營將則立在後列。
稍稍思索,姚若愚問道:“找我來何事?”
楊仁杰抱拳道:“老妖,暗部在金國的探子昨日傳來訊息,廣安和遂寧最近秣馬厲兵,不知道是不是咱們偽裝山賊過去練兵的事情暴露了。”
姚若愚搖了搖頭,失笑道:“一年半的時間,要是還沒發現問題,那完顏咆和完顏嘯就可以去死了。”
“話是如此,還是需要提早預防。”符峰肅然道。
輕輕點頭,姚若愚看向駱鶴、楚海、段理三人,沉聲道:“自今日起多加防範,你們三城往西十里內的暗哨再增加一些,如有變故,立刻以狼煙通知。”
隨後看向楊仁杰等人,姚若愚道:“文藝軍也時刻準備,一旦金國入侵邊境,立刻出發援助三城。”
待得眾人紛紛抱拳應允,姚若愚又一沉吟:“移通有楚家兩大五境坐鎮,三江有大理一族,合州城這兒防守力量稍弱一些,這樣吧,我等等讓胡先生和陳先生先去合州城坐鎮。”
這一年半內,文邦除了軍事和經濟外,在人才搜尋上也下了狠工夫,不但邀請了一些年輕俊秀來文邦發展,更是重金聘請了兩位五境將師擔任文王府的客卿。
一人名胡碧藍,五境一重的儒家高手,一人名陳聽潮,五境二重,兩人都是靈師,雖然修為在五境中不算高,但是精通靈陣,有他們出手,合州城縱然有十倍之敵前來,也能支撐至少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