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可當真了得,居然以四境感悟了劍魂。”來到姚若愚身邊,蟬不破有些心驚地說道。
擺擺手,姚若愚有些冷淡地說道:“我先走了。”言罷,他直接拉著楚原往石窟外走去,絲毫沒有要理會其他人的意思。
見他要走,崔見神趕忙喊道:“姐夫,等等我!”說話間,他已經疾步追了過去。
“什麼啊!不就是戰勝了郎刃麼?至於這麼傲慢麼?”
“就是說啊!還是藩王呢,區區一口中階靈器罷了,生氣成這樣!”
瞧見姚若愚徑直離去,頓時有人不滿地嘀咕道,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是看見姚若愚這般傲慢,也都有些不樂意,好在他們顧慮到姚若愚的實力,等到對方離開後才敢如此說。
“夠了!”突然,先前與蟬不破、崔見神等人並肩在前列的那名年輕男子忽地一聲怒喝,氣憤地瞪向眾人,沉聲道,“先不提王爺實力超群,單單是他救下我們性命,就算是傲慢些又何妨?”
這男子也不知什麼身份,不過看似頗有威望,一番怒喝後,眾人頓時止了抱怨。
“閆兄,我們接下來結伴而行吧。”蟬不破見狀趕忙打了個圓場,後者聞言稍稍思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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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姚若愚居然斬殺了郎刃,谷口眾人不覺一陣譁然,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望向光幕,而其中大灣城的佇列中,所有弟子先是發愣,而後個個目光赤紅地望向常青谷眾人,恨不得立刻殺過來替他們師兄報仇。
而常青谷的眾人裡,不少人看到姚若愚殺了郎刃後,臉色卻是一變,一人忍不住道:“王爺未免太過沖動了,大灣城可不是好惹的,殺了他們的嫡系弟子,恐怕會招惹他們的報復啊!”
“就是說啊!我們家族在金國可還有生意呢,若是讓他們知曉我是常青谷弟子,豈不是很危險。”一人也是點點頭,臉色鐵青著說道。
“殺得好!”
忽然,屈書伊一個握拳,狠狠瞪向抱怨的那幾人,喝道:“你們還有沒有羞恥心?王爺斬殺郎刃,那可是為我大宋剪除了一個大患,這等功勞你們居然還抱怨?”
“就是說!”於林玉也是微微蹙眉,不滿地看向那數人,“郎刃不死,將來我宋朝會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你們不肯定也就罷了,居然還指責他!”
寧河收回看向光幕的目光,默默平復了一下心緒,隨後猛然扭頭看向先前說話的數人,雖然仍是笑意盈盈,但是內中的寒意已然懾得那幾人心頭髮顫。
“此次七聖會武結束,你們便滾吧!回去後,我會將你們先前的言語告知掌教,你們從此不再是我常青谷弟子。”
聽見寧河所言,那數人頓時臉色發白,最先說話那人更是惶急地撲倒在地:“寧堂主,我知錯了!請收回成命!”
冷笑了一聲,寧河袖袍一拂,那數人頓感一股大力湧來,直接被摔出了佇列,狼狽地摔落在地。
不再理會那幾個渣渣,寧河回過頭,有些擔憂地望向光幕,因為裡面姚若愚顯得不太正常,好似走火入魔一般。
“小子,千萬別出事啊!”凝視著光幕,寧河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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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寧河猜的差不多,姚若愚因為霜汐劍斷裂,雖說將劍意昇華到了劍魂,但是同時也因為情緒的劇烈波動,導致一直借《冰心訣》壓制的詭術猛然暴動起來。
詭術何等霸道,那是直接汲取生命力來化為修為的,以往姚若愚有《冰心訣》來鎮壓,還勉強能維持平衡,可是此刻因為怒火來的太過熾烈,以至於連《冰心訣》都無法壓制,徹底動搖了根基。
所以他才匆匆拉著楚原離去,因為若不是他強力壓制,先前在石窟內可能就要發作。
當看見跟過來的崔見神,姚若愚也根本顧不得趕他走,直接找了一處石窟,勉強佈置了一個遮蔽蹤跡的靈陣後,就迅速坐下調息,努力平復靈泉內的暴動。
崔見神和楚原見狀也不敢打擾他,便一起待在靈陣內幫他護法,期間崔見神還佈置了兩道防禦靈陣,生怕有人看破幻術後,出手偷襲姚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