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愚聞言便轉身朝著那人拱手一禮:“大師兄。”
那年輕人抱拳回禮,含笑道:“師弟,在下謝浮生,這次就由你我二人替長生堂出戰,加油。”
姚若愚笑了笑沒有答話,而是轉頭與寧河問道:“堂主,不是說就我與師兄出戰麼?怎麼這麼多人?”
“他們是去觀戰的,”寧河含笑著解釋了起來,“七聖會武檔次極高,去的都是七大聖地當代弟子內的頂尖英傑,去看看有助於自身感悟。”
姚若愚這才明白過來,當下不再多言,負手來到寧河身後站定。
瞧見姚若愚立在寧河左後方,謝浮生微微皺眉,卻也沒有多言,只是笑笑。
半柱香的時間後,廣場上已經聚集了約莫二十餘名弟子,寧河這才開口道:“本次七聖會武,本堂由謝浮生與姚若愚二位參戰,爾等屆時在側旁觀,多加感悟,不得怠慢。”
“謹遵堂主口諭!”一眾弟子紛紛抱拳應聲。
“走吧!”寧河抬頭看了眼天色,率先邁步向外走去,隨後姚若愚和謝浮生緊步跟上,最後的則是屈書伊、於林玉等前往旁觀的弟子,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步出長生堂,沿著山道往武夷山深處走去。
一刻鐘後,眾人已經來到了九曲溪的盡頭,常青谷的山門前。
此時這兒已經聚攏了不少人,除了數名中年男女氣度顯赫地立在山門下,其他人則是分為數堆立在旁邊,約莫就是其他堂口和靈院的人。
瞧見寧河帶人過來,一名男子大笑道:“寧老,您來的不早啊!”
“人老了,動作慢點,怎麼就不能原諒下?”寧河呵呵一笑,來到那群人前,朝著為首那人抱拳道,“寧河見過谷主。”
姚若愚聞言不覺眼眸圓睜,驚訝地看向那人,他沒想到今日竟然能看見常青谷的谷主,記得小說裡這種高手不是一向都很少現身的麼?
似是注意到姚若愚的目光,那男子微笑著轉頭望來,霎時間姚若愚猛地身軀一震,有些狼狽地向後退了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強!好強!這一刻,姚若愚滿腦子都是震撼,他不是沒有見過七境,甚至連八境都曾照過面,但是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七境的強大。
不是那種如山崩海嘯一般的強行碾壓,與男子對視的瞬間,姚若愚只覺得一股如沐春風的溫和瞬間包裹了自己,那種溫和簡直毫無鋒芒,讓所有人都生不出敵意。
然而就在他沉浸於那種溫和之中的時候,這股溫和卻猶如春風半悄然滲入進來,差點摧毀了他的紫府。若不是對方刻意控制了威力,恐怕此刻姚若愚的紫府早就崩毀了。
眾人見狀均是一怔,屈書伊更是忍不住從背後戳了戳他後背,好奇道:“幹嘛呢?”
“沒什麼。”搖搖頭,姚若愚眯了眯眼睛,才忍住眼睛的酸澀。
然而無論是寧河,還是常青谷谷主謝承紅,都沒有理會姚若愚的失態,二人交流了數句後,寧河就領著一眾長生堂弟子來到左側,等候其他人的到來。
等待時,謝浮生忽然轉頭與姚若愚說道:“師弟還不知道這次參賽的其他人是誰吧?”
姚若愚正揉著眼睛,聞言下意識頷首道:“不錯。”
謝浮生朝著對面悄悄一指,笑道:“這次我們常青谷派出的都是第十四代弟子,柳藤堂的兩人是弟子首席白龐,和他的弟子白壽。”
“白胖?白瘦?”姚若愚眨眨眼睛,茫然道。
見他神情,謝浮生就知道他誤會了,苦笑道:“不是,是龐大的龐,壽命的壽。”
姚若愚這才反應過來,笑道:“明白了。”
柳藤堂的人群中最前列的自然是堂主柳境,注意到姚若愚他們看過來,他先是撇撇嘴,而後扭過頭去,一副傲嬌的模樣,看的姚若愚闇暗肚疼。
“那些是綠葉堂的弟子,”謝浮生又指向另一群人,介紹道,“這次他們與我們挺相似的,參賽的除了弟子首席蟬不破外,另一人也是剛剛入門的弟子。”
姚若愚聞言下意識望過去,就見綠葉堂的人群前列中,赫然有著一名身穿黑色法袍的年輕女孩,她腳下赫然有著一顆碩大的鐵球,頓時他就苦笑起來,原來如此,堂堂墨家傳人,哪怕只是剛剛入門,也的確有資格參加這次七聖會武了。
說話間,又有一群人到來,謝浮生也隨之介紹道:“這些是巨木堂的弟子,前面那個穿著短袖的女子是巨木堂弟子首席蘇晶,她身後的那個是參賽的另一人,名叫穆鐵山。”
而另外從附屬靈院中選拔出的九人,則是混跡在人群中,便是謝浮生也沒有全部找到,只是將他們的姓名與身份告知了姚若愚。
不得不說,身為常青谷谷主的謝承紅頗有後世領導的風範,眾人到齊後,他先是發表了一番足足半個時辰的講話,聽得眾人是昏昏欲睡,若不是都有修為在身,可能有不少人直接站的腿發軟倒地了。
不過好在似乎是注意到了眾人的沒精神,謝承紅才悻悻地結束了講話。隨後各堂弟子在自家堂主的帶領下紛紛出列,騎上事先準備好的靈鶴,出發前往了那處上古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