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倪嬋一副滾刀肉的無恥嘴臉,姚若愚甚是無奈地捂了捂額頭,隨後轉頭看向那群人,淡淡道:“姚某在此,各位可是為了七聖會武的名額而來?”
姚若愚在合州城大破廣安金軍的事情早已經傳到常青谷,這些人如何不知他的兇名,剛剛雖然說是群情激奮,但是此刻真的面對姚若愚的詢問,這些人的氣焰還是不由地微弱了數分,然後紛紛看向人群最前排的兩名少女。
這兩名少女都是二十歲出頭,應該比姚若愚略小一兩歲,左側那少女穿著一襲翠綠長裙,秀髮上插著一支玉簪,五官精緻秀氣,看著較為溫婉,右側少女則是一身火紅繡綠紋的長袍,嘴唇微薄,似是個不好相處之輩。
那紅袍少女打量了姚若愚數眼,待見到他蒼白的臉色,才蹙眉道:“你受傷了?”
先前因為倪嬋等人的攪和,眾人也沒注意到姚若愚的臉色,直至少女提起,他們才發現姚若愚臉色蒼白,似乎身有傷勢,頓時那群人的目光都是閃爍起來,顯然誤以為是他們剛剛攻破靈陣驚擾了姚若愚的修行,才導致他受傷。
唇角微翹,姚若愚冷笑道:“獅子再怎麼受傷,蠢豬都傷不得他分毫。”
眾人聞言皆是大怒,那綠裙少女微微蹙眉,柔聲道:“師弟何需如此鋒芒畢露,我長生堂以天人合一為主旨,在於收斂自持,如師弟這般委實太過凌厲,與我堂乃至常青谷的宗旨實在是不符。”
姚若愚嘿嘿冷笑數聲,反問道:“既是講究天人合一,收斂自持,那為何不安安靜靜先遞送戰帖?而是直接暴力攻破本王居所靈陣,這般沒禮貌,就是爾等所謂的收斂自持?”
瞧見他姿態張狂,一人忍不住喝道:“你有何資格讓兩位師姐遞送戰帖?”
“看看!”搖搖頭,姚若愚嘖嘖一笑,“說到別人的時候,就要求別人禮貌客氣,輪到自己了,就這般囂張跋扈,本王入門時間不久,見識淺薄,還請兩位師姐指點,難道這就是常青谷的宗旨?”
綠裙少女不覺一滯,紅袍少女則是冷冷道:“師妹,與他多廢什麼話。”
仰起頭,紅袍少女冷冷道:“我常青谷超然於世,既是入了門來,在外那些俗名就不必提了,剛剛你自比雄獅,將我等師兄師姐比作蠢豬,你既然如此自信,那我現在挑戰你也不算趁人之危了吧?”
姚若愚一陣冷笑,頷首道:“當然。”
“好!”紅袍少女袖袍一振,抱拳道,“屈書伊,這是我師妹於林玉,我們與你一樣都是第十四代弟子,師弟你入門不過四月,寸功未立,且連堂內武賽都沒參加,就得了七聖會武的名額,我等不服,今日前來請教。”
“然後呢?”姚若愚知道她還有下文,索性“善解人意”地問道。
屈書伊淡淡道:“若是師弟敗了,還請讓出那個名額,轉由更合適的人參加會武。”
“更合適的人?應該就是你們兩個人裡面吧?”姚若愚頓時嗤笑道。
“我與屈師姐是這次堂內武賽的第二名與第三名,”於林玉作揖行禮,柔聲道,“第十四代弟子中,除了謝師兄外,就只有我與師姐最強,所以師弟突然橫空奪了名額,不止我二人不服,堂內弟子也都不服。”
瞥了眼於林玉,姚若愚蒼白的臉頰忽然浮起幾分笑意:“明白了,不就是不服氣麼?那就打到你們服氣好了,不過可惜都是女的,打的不能太狠,不過無所謂了,敗了你們兩個,估摸著餘下那群魍魎小鬼也不敢亂竄了吧。”
他先是將眾人比作蠢豬,此刻又以“魍魎小鬼”相稱,於林玉和屈書伊二女背後的眾人頓時勃然大怒,紛紛張口怒罵起來。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敢如何羞辱我等師兄師姐?”
“等你敗在兩位師姐手下,在下也定然要與你一戰!”
“就是!看看你這副模樣,癆病鬼一般,也敢口出狂言!”
聽見眾人怒罵姚若愚,倪嬋四人的目中不禁浮起幾分怒意,然而未等他們開口,一股霸絕寰宇的劍意陡然席捲而出,將所有的怒罵聲盡數擊碎,而後猶如海嘯般衝向屈書伊等人。
經過如此多的激戰磨礪,姚若愚一身劍意已達武道之意的巔峰,一瞬間就壓得這些長生堂弟子狼狽不堪,連後退都做不到,唯有拼命運轉靈力來護住自身。
然而那籠罩住眾人的劍意卻是一波強過一波,充滿了負面情緒的毀滅劍意不停衝擊著眾人的防禦,不過五個呼吸,已有大半支撐不倒軟倒在地,餘下的也都是滿身大汗,滿臉駭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