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愚的實力有目共睹,以往戰績更是顯赫,雖然說宋朝藩王的身份給帶來一些麻煩,但是與招收如此一名年輕強者相比,那些麻煩都不算什麼。
轉身朝謝承紅彎腰行禮,隨後寧河回過身,笑道:“走吧,我帶你去長生堂。”
“稍等。”姚若愚聞言趕緊轉身朝完顏芙嬋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卻不想,完顏芙嬋居然哼了一聲,甚是不屑地扭過頭去,根本不理會他的招呼。
“那是你妻子?”寧河也看見了完顏芙嬋的動作,不覺一笑,“難怪剛剛生氣了。”
“生氣?為何?”姚若愚一頭霧水,想不通完顏芙嬋為何生氣。
笑了笑,寧河一副過來人的腔調,教導道:“英雄救美也要看時候的。”
姚若愚這才明白過來,感情完顏芙嬋是因為自己幫助李淑儀過關而生氣,頓時他就是一陣哭笑不得,趕緊邁步跑過去,也不理會他人目光,直接拉起完顏芙嬋的手,笑道:“走啦!”
見他這般若無其事的樣子,完顏芙嬋柳眉頓時立起,只是沒等她發作,姚若愚已經笑道:“我奪得了首名哦!”
在前往武夷山的路上,姚若愚已經告訴了完顏芙嬋自己壽命只有一年半的事情。所以聽見姚若愚此刻笑語,完顏芙嬋不覺芳心一軟,嫉妒與醋意都莫名散去,任由對方拉著自己來到寧河身旁。
看見姚若愚忽然從人群中拉出一名少女,李淑儀不由微怔,身側的倪嬋也是驚訝道:“咦?我聽說這傢伙不是喜歡合州城那位吏部部長麼?這女人哪兒來的?”
李淑儀聞言眼神微黯,強笑道:“可能是姚大哥的妻子吧。”
瞥了眼李淑儀,倪嬋暗暗搖頭,嘆道:“走吧,輪到咱們選堂口了。”
鑑於身旁有個醋罈子,姚若愚沒有與倪嬋等人話別,直接跟著寧河離開了山門,坐上一座法壇騰空而起,往長生堂飛去。
寧河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小會兒,三人已經來到了長生堂。
長生堂以修命長生為主,門中弟子或許戰力並非四大堂口中的最強,但是論起保命卻能穩居第一。
雖然號稱堂口,但是長生堂看上去也就一個大院的大小,從天空中望下去,弟子稀稀缺缺的,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這頓時讓姚若愚與完顏芙嬋面面相覷,心想難不成選錯了地方。
寧河帶著二人越過大半個堂口,直至深處的一間院落才落了下來。剛剛落地,寧河就笑道:“是不是覺得長生堂名存實亡啊?”
被他看破心思,姚若愚不由尷尬一笑:“沒有。”
“哦?”斜眼看了看他,寧河失笑道,“想不到修行劍道的人也會撒謊啊?”
見姚若愚表情驟然尷尬起來,寧河不由哈哈一笑:“我長生堂門下有三大靈院,弟子加起來約有千人,只是平日他們都分散在靈院中,這兒是長生堂總部,平日極少有人來罷了。”
見他解釋,姚若愚這才恍然。
這間院落是寧河的個人居所,三人步入屋子,來到暖爐旁圍著矮桌坐下。
先不與二人說話,寧河拿起旁邊的茶罐,慢悠悠地泡了一壺熱茶,微笑道:“這是武夷山特有的大紅袍,嚐嚐看。”
姚若愚聞言端起一杯品了品,微微抿嘴,失笑道:“品不出味道。”
白了他一眼,完顏芙嬋姿態優雅地端起紫砂杯淺淺一抿,感受了一下後,才緩緩飲了口,然後又是一口,直至第三口才將這杯大紅袍全數喝下。
瞧見她喝茶的動作,寧河笑道:“看來姑娘是懂茶的人。”
微微頷首,完顏芙嬋柔聲道:“前輩過讚了,只是家師喜好喝茶,我自小隨他修行,耳濡目染罷了。”
姚若愚微微偏頭,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老實說,完顏芙嬋簡直就是一個百變妖精,時而嫵媚,時而冰冷,時而端莊,接觸久了,現在姚若愚只要看見她改變氣質,就會忍不住想笑。
與完顏芙嬋說笑了幾句後,寧河從袖中取出一隻方盒放到桌上,含笑道:“這是你奪得首名的獎勵。”
姚若愚聞言眼眸頓時大亮,趕緊伸手開啟,只見盒中放著一塊暖玉,哪怕沒有觸控,單單是看到,他就感覺呼吸一暢,身子更是說不出的輕鬆舒暢,好似剛剛泡過溫水澡一般。
瞧見姚若愚這般凝重的樣子,寧河眸子微眯,忽然道:“這就是你入我常青谷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