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石道走了片刻,姚若愚等四人便來到了山頂。
大王峰峰頂古木參天,雖然與山下密林一致,卻都了幾分王者氣度,看的人心神一暢,有何抑鬱都莫名散去。
沿著石道走入樹林,片刻後,四人眼前豁然開朗,赫然是一片開闊草地,中央有著一座古舊道觀,觀前正立有一名中年女冠,神色淡然地看著他們。
待得四人走近,那女冠淡淡道:“此處便是第一關的終點,來登記一下。”言罷,她轉身來到一旁的木桌後,桌上有著一本名冊與筆墨,想來應該是要登記考生的資訊。
公孫湛率先取出五塊考生牌遞過去,笑道:“晚輩公孫湛。”
嶽俊與李淑儀也都取出自己的考生牌交過去,待得三人全部登記好,姚若愚才將自己的二十餘塊考生牌全部取出。
瞧見姚若愚居然一個人奪了二十多塊考生牌,女冠不覺露出一絲驚訝,隨即便恢復淡然,默默在書冊上登記下姚若愚的戰績。
登記好後,四人便先走到道觀外的綠地上坐下休息,等候其他考生的到來。
片刻後,墨姝與江極琥二人先後趕到,交出了自己手上的考生牌。
江極琥實力不俗,奪得了七塊考生牌,而墨姝更為誇張,居然又十六塊考生牌,若是換了姚若愚等人到來前,那女冠還會對她另眼相看,只是在見過姚若愚交出了二十餘塊後,她委實難有什麼情緒波動。
江極琥與公孫湛分別出身自鷹潭江家與上饒公孫家,鷹潭與上饒距離不遠,二人自小便認識,所以看見江極琥後,公孫湛便笑著揚起手招呼了聲:“極琥,過來坐啊。”
江極琥聞言想了想,依言走過來,頷首道:“公孫姑娘。”
“好歹從小認識,別弄得跟陌生人一樣好不好?”公孫湛卻是個自來熟,笑著拉他坐下,將姚若愚等人介紹給了他。
先前殿內謝利等人與姚若愚衝突的時候,江極琥也曾仗義執言過,所以彼此也算打過照面,當下姚若愚就抱拳笑道:“江兄弟。”
“王爺。”江極琥微微猶豫,也抱拳回禮道。
墨姝卻未過來,而是一個人走到遠處坐下,然後笑吟吟地打量著四周。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謝利、常太平、魯山三人領著十餘名考生浩浩蕩蕩地來到道觀前,不過奇怪的是,他們身上大多帶著傷,似乎剛剛與人火拼完一般。
謝利等人的收穫也不錯,謝利、魯山、常太平三人每人都交出了十塊考生牌,餘下眾人則是三到五塊不等。
謝利等人到來後不久,趙伐與童符也領著七八人登上了山頂,只是他們個個鼻青臉腫,除了趙伐與童符外,其他那七八人更是個個負傷。
看見謝利等人,趙伐眼中頓時冒出火來,只是此處是第一關終點,他也不敢在考官面前發作,尤其是他一轉頭又看見墨姝正在不遠處笑嘻嘻地看著他們,頓時身子一抖,表情扭曲地領人到女冠那兒交出了考生牌。
相比於謝利等人的收穫,趙伐等人就算寒酸了,每個人居然都只有兩塊考生牌,看的姚若愚闇暗好奇。
一炷香時間後,又有十餘人趕到山頂,其中就有倪嬋、唐鏡二人,唐鏡衣衫有些狼狽,顯然經過一場激戰,倪嬋卻是跟沒事人一樣,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
看見姚若愚等人坐在不遠處,倪嬋交完考生牌後,就扛著一口大斧邁步過來,笑道:“你們收穫怎麼樣?”
這邊幾人中,唯有姚若愚與倪嬋相熟,所以也只有姚若愚回答道:“還不錯,你呢?”
“運氣不好,只碰到七個人。”聳聳肩,倪嬋笑道。
很是自來熟地挨著姚若愚坐下,倪嬋將大斧丟到一旁,笑道:“這幾位都沒見過啊,認識下?倪嬋,重慶永川人。”
“倪嬋?怪力女?”倪嬋剛剛自報家門,嶽俊就眼眸一瞪,驚呼道。
“哦?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什麼不禮貌的稱呼哦?”倪嬋笑容微盛,好似非常開心,只是右手卻已經悄悄摸到了大斧的斧柄。
“咳咳,”公孫湛見狀趕緊按住嶽俊,笑道,“久聞倪姑娘大名,小女子公孫湛,這是嶽俊、江極琥,對了,這位小妹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