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姚若愚現身,完顏芙嬋微笑著點點頭,胡嫻笑著招呼了聲,吳雪則是撇撇嘴,一臉不屑於鄙夷,也不知到底在鄙夷些什麼。不過這丫頭每次看見姚若愚都是這副表情,時間久了,姚若愚也懶得搭理她。
來到亭中,姚若愚抖了抖外衣坐下,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不行啊?”吳雪聞言頓時扁扁嘴,不滿道,“領袖了不起了?能打五境了不起了?有女朋友了了不起了?”
扶了扶額頭,姚若愚苦笑道:“牛奶最近感覺你苦大仇深啊!”
“有嗎?”吳雪聞言眨眨眼睛,隨即哼聲道,“成天看你們秀恩愛,我這種單身狗當然會苦大仇深了。”
“我哪裡秀恩愛了?”姚若愚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莞爾道。
“我覺得有,那就有。”吳雪哼聲道。
完顏芙嬋卻是聽得好奇,嫣然笑道:“什麼是秀恩愛?”
“唔,就是情侶間表現的很恩愛吧!”胡嫻想了想,給她解釋道。
“哦!”完顏芙嬋恍然地點點頭,然後嫵媚地朝姚若愚看了眼,眸中波漣盪漾,看得吳雪與胡嫻均是身子一抖,差點沒起一身雞皮疙瘩。
瞧見完顏芙嬋故意作怪,姚若愚不覺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對方安靜些,然後笑道:“來了還習慣麼?”
“挺好的,”胡嫻笑著點點頭,回答道,“我和黎歡還有藝琦現在先住在思羽家裡,這兒比較清淨,不像杭州那兒嘈雜,我能安心練琴。”
見她沒有不適應,姚若愚也就放心地點點頭,隨後笑道:“對了,你們剛剛聊什麼呢?”
吳雪聞言頓時扁扁嘴,哼聲道:“我東西丟了。”
“東西丟了?”姚若愚微微一怔,沒等他說話,吳雪就繼續道:“對啊!好奇怪,我明明都收起來的,但是後來都不見了……”
“什麼東西?”姚若愚好奇道。
“楚徵給我寫的信啊!”吳雪鬱悶地回答道。
“楚徵?”姚若愚頓時眼眸微睜,興奮道,“他給你寫信?”
撅起嘴巴,吳雪氣鼓鼓地說道:“是呀,那次打完以後就給我寫信了,剛開始說什麼來攻打我們很抱歉,後來就跟我聊重慶的各種風景……煩死了,我一個重慶人,跟我聊重慶有什麼好聊的!”
稍稍思索了數下,姚若愚便若有所悟地點點頭,笑道:“那你給他回信沒有?”
“回了,不過好奇怪,”吳雪嘟嘟嘴,回答道,“他好像從來沒有收到過,每次來信都沒回答我的問題。”
姚若愚不覺大樂,瞥了眼胡嫻,見她也是一副有所預料的模樣,便失笑道:“可能是你家裡太髒,惹來老鼠把信給吃掉了。”
他本是隨口一說,卻不想吳雪好似被踩到尾巴的貓般跳了起來,結結巴巴地大怒道:“你、你家才髒呢!我家乾淨的很,才沒有什麼成堆的垃圾呢,哼!沒有!”
姚若愚頓時瞪大眼睛,隨即狂笑道:“不會吧?成堆的垃圾?吳雪你都不打掃衛生的嗎?還是你家裡僕人都太懶了?”
“哪有什麼僕人啊?”渾然沒注意自己說漏嘴的吳雪叉著腰,哼道,“就你會享受,我才不要什麼僕人呢,自己住多好,有別人在我一點都不習慣。”
聽見吳雪的話,姚若愚本想嘲笑幾句,然而莫名地,他忽地沉默了下來。
是啊,身為現代人的他們哪裡享受過家裡到處是僕人的待遇,對他們來說,家是私有的,當有太多外人在的時候,家的意義也就發生了變化。
姚若愚或許已經適應了,但是吳雪沒有,那其他人呢?楊仁杰?蔣思羽?陳萌?許烜熔?他們又習慣了沒有?
就在姚若愚、完顏芙嬋、胡嫻、吳雪四人在亭中說話的時候,忽然有一名僕從快步過來,低聲道:“老爺,許部長來訪。”
“萌萌噠?”姚若愚聞言一怔,隨即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完顏芙嬋。
旁邊的吳雪聽見那人話語後,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好似馬上就能看到好戲了一樣。
瞧見姚若愚小心翼翼地看自己,完顏芙嬋不覺撇撇嘴,嗤笑道:“看我幹什麼?有客人來,趕緊去接待啊!”
“哦,好。”姚若愚頓時鬆了口氣,然後起身就往院外走去。
待得他離開,吳雪眼珠子一轉,忽地賊兮兮靠近完顏芙嬋,笑道:“你不生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