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虯髯大漢卻沒絲毫喜悅,而是臉色鐵青地朝坑洞外望去,就見姚若愚等人正腳踏法壇朝著戰場外圍飛去,看他們的速度,約莫再有數個呼吸就會逃脫出戰場了。
“站住!”虯髯漢見狀當即怒吼一聲,左腳一蹬便躥出坑洞,拖著彎刀疾步追去,只是他雖然是五境,但是速度顯然比不得飛行的冰季法壇,只能眼睜睜看著法壇越來越遠,眼見著就要衝出步軍方陣了。
與此同時,法壇上的符峰正一臉不痛快地看向姚若愚,不滿道:“姚哥,幹什麼要跑?”
“你擋得住他麼?”姚若愚聞言頓時氣急反笑,喝問道。
“擋不住也……”符峰還沒說完,便被吳雪狠狠捶了下肩膀,後者瞪大眼睛,氣惱道:“所以你是打算去送死嗎?”
瞧見符峰張口結舌,陳萌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峰哥,淡定啦!對方可是五境,那可是將師級高手啊,咱們不過二境三境,幹嘛跟他拼命?”
符峰知道他們說的都對,只是他卻拗不過自己內心的傲氣,半晌後才狠狠握拳一揮,悻悻道:“只是這麼臨陣脫逃啊!不痛快!”
“不算臨陣脫逃,”正在駕馭法壇的姚若愚眯起眼睛,笑道,“你們沒發現,金國大軍的陣勢已經有些鬆散了麼?”
眾人聞言均是一怔,朝著四周望去,只是四周人山人海,他們說是說飛行,卻不過懸空數尺,哪裡看得清此處局勢,唯有姚若愚仗著有冰季法壇加持靈識,才能掃描到整個戰場的情況。
在他的靈識窺探下,經過他們的襲擾後,此處金國大軍的陣勢已經從最初的緊密逐漸變得鬆散起來,如此一來,他襲擊這兒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只是不等他給眾人解釋,左側金國大軍中突然衝出一道金光,這金光來的甚快,幾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了他們近處,此時他們才看清楚,那赫然是一名騎著駿馬的壯漢。
“不好!”姚若愚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想操縱法壇升高,只是此刻哪裡來得及,那壯漢縱馬來到近前直接抖槍一刺,槍尖沒到,洶湧狂風已經撲面而至,吹得整座法壇一個搖晃,原先上升的勢頭也是一滯。
這人出現乃至攻擊的都太過突然,楊仁杰、符峰、蔣思羽等人都沒反應過來,然而千鈞一髮之際,吳雪突然一揚手,十餘張符紙呼嘯飛出,直接懸浮在半空組成了一座法陣。
“蠢貨……”
看到這一幕,那壯漢卻是咧嘴一個獰笑,因為那符紙組成的法陣居然不是朝著自己,而是在法壇左側,這群娃娃顯然是嚇壞了,難得有個來得及反應的,居然都攻擊錯方向了。
一個念頭剛剛轉完,那壯漢已經縱馬來到法壇之前,手中鋼槍更是藉著這股衝鋒又增添數分威力,猶如毒龍般狠狠扎向冰季法壇。
正當這人以為要一槍將法壇挑翻之際,先前那座吳雪擺出的法壇突然爆炸開來,巨大的衝擊波直接撞在法壇上,姚若愚等人一個個人仰馬翻的同時,冰季法壇也被震飛了數丈,恰好與那柄鋼槍擦肩而過。
一槍落空,那壯漢頓時一怔,然而未等他轉頭,又是十餘張符紙飛來,這一次吳雪可沒攻擊錯方向,十餘張符紙當空組為法陣,凝出一道火鳳虛影,鳴叫著撲擊在壯漢身上。
不過那火鳳剛剛落下,還沒化為火焰燃燒起來,就被一股金色狂風直接吹散,那壯漢臉色鐵青地轉過身來,怒喝道:“好狡猾的娘們!”
做了個鬼臉,吳雪笑嘻嘻地說道:“女人就是狡猾呀,怎麼樣?咬我啊!”
吳雪在那兒嘚瑟,姚若愚卻沒她那麼輕鬆,因為眼前這名持槍縱馬的壯漢,赫然又是一名五境將師!
姚若愚口中一陣發苦,剛剛擺脫了一個五境,一轉頭又來了一個,還是會騎馬跑得快的,這金國真是看得起他們啊,自己這群人不過二境三境,居然出動了兩個五境,要不要再出來一個六境七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