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閒聊了幾句白日在城中閒逛的感覺,蔣思羽忽然秀眉微蹙,淡淡道:“你們發現沒有,城中似乎武者數量極多,我記得江南的修行者大多是靈師,極少有武者,為何嘉興這兒有如此多的武者。”
宋凱聞言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問附近的人,他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和昔日江南第一強者吳越王有關。”
二人說話的時候,姚若愚忽然發現四周有不少目光注視過來,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知道是這群人聽見了宋凱與蔣思羽的對話,眼珠子一轉,就笑道:“我倒是打聽了些訊息。”
看了看他,宋凱沒有做聲,蔣思羽則是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妖哥你也會去打聽訊息?”
翻了記白眼,姚若愚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就不能打聽訊息了?合著我在你們心目中就只會打架啊?”
“瞎說!”宋凱刀削眉一皺,沉聲道,“明明是隻會說官話!”
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的姚若愚憤憤不平地哼了幾聲,隨即悻悻地說道:“據說是當年江南第一強者吳越王的佩劍湛湖就在南湖中,所以江南這片的江湖勢力都雲集過來,想要找到這把武器。”
“吳越王的佩劍?”宋凱濃眉一皺,疑惑道,“不過是一把劍而已,至於如此興師動眾麼?”
“你小子懂什麼?”宋凱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客棧大廳內武者眾多,大多數都是三境,其中也混雜著幾名四境,以他們的實力,要聽見宋凱的話語自然無比輕鬆。
發話的正是一名四境武者,就見他持著一把雁翅刀,滿臉橫肉,眼中泛著幾分煞氣,怒哼道:“傳說湛湖劍內含吳越王一身武道精華,只需得到此劍,就能繼承吳越王一身武道,況且此劍並非普通神兵,乃是吳越王的本命劍!”
四周不乏知道這個訊息的,當下都是默默無言,倒是一些不知道的人聞言後紛紛露出驚喜神色,心想難怪湛湖劍會惹來如此多人的覬覦,若是他們能夠得到,豈不是也有機會成為吳越王那般強者。
不過這群人激動自然是激動,宋凱卻是始終面無表情,他修行的是靈法又不是武道,吳越王的佩劍再是厲害,與他也沒有關聯。
只是這副冷淡的表情,卻是惹來不少人的不滿,覺得這年輕人太過驕橫,連吳越王的武道傳承都不放在眼睛裡,簡直囂張無比。
察覺到四周眾人的不滿,姚若愚冷哼一聲,心中劍意猛然衝展出來,一瞬間就充斥在整個客棧大廳內,將在場眾人盡數籠罩壓制,只是他刻意收起了內中的毀滅真意,僅僅將自完顏刺宋處感悟來的殺意顯露出來。
霎時間,整個客棧大廳內滿是猙獰森然的殺意,那些三境武者一瞬間就被殺意嚇得顫抖不止,四境武者們稍稍有幾分餘力反抗,只是他們身上的武道之勢剛剛展開,就被殺意徹底撕碎,反倒是將他們強行逼出了幾分內傷。
夾起一塊南湖菱肉丟到嘴巴里,姚若愚默然無聲地咀嚼了幾口,隨後抬起頭看向先前呵斥宋凱的持刀男子,淡淡道:“剛剛你對他說什麼?”
那男子聞言眼中滿是駭然恐懼,只是迫於殺意臨面,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漲的通紅,拼命地想要掙扎,可是在姚若愚的劍意威壓下,根本就沒有掙脫的可能性。
每過一息,姚若愚就會增強自身劍意一分,宛如是為了測試自己最強的水平一般,短短片刻,他已經將劍意催逼到了極限,冰冷刺骨的殺意遍佈客棧每個角落,除了他們以外的所有人全部都被強行壓制,根本無法反抗。
不過,待得第六十息的時候,姚若愚忽然感覺眉心一痛,心知自己終究是三境修為,越階駕馭劍意還是極為勉強,除非施展秘法將自身位階拔升,否則繼續施展劍意,必定會損失紫府心魂。
唸到此處,姚若愚便緩緩收起劍意,待得劍意徹底收起之際,整個客棧內頓時滿是喘息的聲音,甚至好多人剛剛放鬆,就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滿眼都是恐懼。
環顧一圈,姚若愚冷然道:“我們路經此地,無意插手湛湖劍之事,也望各位莫要昏了頭腦,來找我等晦氣,否則的話,剛剛那般殺意,就會全部為那人所放!”
迫於姚若愚的壓力,那群武者沒有一個敢說話的,尤其是先前呵斥宋凱的那名男子,更是快要把腦袋塞到褲襠裡面去了,生怕姚若愚一轉頭看見自己,順手一劍就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