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如此說,姚若愚心中不覺也有了些感慨與佩服,頷首道:“的確是一位奇女子,聽你們這麼說,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都想要得到此女……那個……咳咳,初夜,不過你們剛剛說有一股力量在暗中保護琴仙子?”
見姚若愚提及“初夜”的時候滿臉尷尬,楊延昭頓時壞笑道:“怎麼,莫非阿遜你還是處男?這可比較丟臉啊!你都已經二十多了吧?”
翻了記白眼,姚若愚沒好氣地說道:“二十三了,怎麼樣?”
“二十三?”楊延昭算了算,欣喜道,“比我妹妹大七歲嘛,不怎麼大啊!”
“什麼鬼?七歲還不夠大?”姚若愚頓時瞪大眼睛,愕然道,“也就是說延琪才十六歲吧?這麼小的年紀,怎麼聽你說話好像很急著出嫁的樣子啊!”
見姚若愚說破,楊延昭臉上頓時浮起幾分尷尬,楊延琪則是滿臉不滿地看向自己這位六哥,哼聲道:“我就說你怎麼那麼好心,突然帶我去聽琴仙子的音樂會,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怎麼,你妹妹沒嫁出去,你很著急嗎?”
“這不是看你很急麼……”楊延昭還沒說完,就被氣呼呼的楊延琪一把掐住手臂,疼得他哇哇大叫起來,不過隨後楊延琪就氣憤地瞪了眼楊延昭,轉身掀開車簾就衝了出去。
見楊延琪跑走,正揉著手臂的楊延昭不由滿臉苦澀,不過等他扭頭看見姚若愚正憋著笑後,頓時惱道:“你居然還在偷笑?有沒有同情心?”
“活該!”莞爾一笑,姚若愚笑罵道,“你妹妹才十六歲,你怎麼就急著把她嫁出去啊?別告訴我是你要娶妻缺錢聘禮錢,所以打算把妹妹嫁掉籌一筆錢啊?”
與姚若愚相識這兩日來,楊延昭已經領教了姚若愚隨意幻想的本事,所以對此根本不生氣,只是嘆息道:“都十六歲了,能不急麼?而且你別看她剛剛的樣子,其實一直嫁不出去,她更加著急。”
姚若愚頓時瞪大眼睛,愕然道:“你開什麼玩笑?十六歲啊!她在著急?”
有些狐疑地看向姚若愚,楊延昭奇怪道:“為什麼不著急?都十六歲了啊!我八妹自十四歲開始,家裡就在籌劃為她定親,可惜無論哪一家公子聽說是我八妹後,都讓自家父母退婚,哪怕有些父母想與我楊王府攀親,強行想要訂婚,那家公子也會偷偷溜走,或者乾脆自殘身體,讓我楊王府主動放棄訂婚。”
姚若愚聽得一陣毛骨悚然,駭然道:“有這麼誇張嗎?我看延琪挺好的一個女孩子啊。”
“也就是你這麼以為吧?”楊延昭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八妹出身楊王府,自小喜歡舞刀弄槍,臥房裡滿是兵器,這還無妨,只是她出生時恰逢遼國餘孽作亂,我父母雙雙領軍出征,她出生之日起就在軍營中,所以打小喜歡模仿那些軍人說話。”
“小時候還沒什麼,大家反而覺得有趣,可是等她大了,我們卻發現她的聲音似乎已經開始定型,完全就是豪邁大漢的樣子……”說到這兒,楊延昭無奈地搖搖頭,“最開始想為她訂婚的時候,找的都是與我楊王府門當戶對的……那些人自然不喜這些,所以一直沒成。”
“時間久了,我們就想降低要求,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杭都裡卻流傳著我八妹乃是天煞孤星,專門剋夫的訊息,如此一來,城中權貴人人擔憂,再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娶我家八妹,都害怕被我八妹所克。”
“剋夫?”姚若愚眨眨眼睛,禁不住失笑道,“神經病吧?這種東西也相信?”
“你不信?”楊延昭頓時一怔,驚喜道。
“廢話!身為一個經過馬克思教育的人,我當然……”話沒說我,姚若愚忽然瞥見楊延昭那詭異的眼神,頓時心裡一突,改口道,“當然相信了!這種事情最可怕了……”
然而楊延昭哪裡肯容他改口,直接一把抓住他,大笑道:“胡說!我一看就知道你不信!哈哈,阿遜,我家八妹相貌不俗,我看你也不太在意她的聲音,至於剋夫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謠傳,怎麼樣,是否有興趣入贅我楊王府啊?”
姚若愚忍不住抹了把冷汗,一把推開他,沒好氣地說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哦?”楊延昭撓了撓頭髮,遲疑道,“這個就比較麻煩了,你畢竟是入贅的,不過考慮到我家八妹的特殊情況,如果你實在喜歡那個女子,那就娶了便是,反正以我八妹的性格,是肯定不會欺負那人的……”
姚若愚頓時翻起了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沒答應入贅你家。”
“哈哈!沒事兒,你早晚會答應的!”楊延昭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