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成名,卻未免太過浮躁了吧?”姚若愚挑起眉毛,有些好笑地說道。
李清照看了他一眼,微笑道:“看公子神色,似乎並不覺得呂城主浮躁有錯?”
聳聳肩,姚若愚笑道:“年輕人本就應該浮躁張揚,人不輕狂枉少年嘛!”
“公子似乎比我等大不了幾歲吧?”李清照掩口一笑。
“也有四五歲了應該。”姚若愚苦笑道。
李清照莞爾一笑,輕聲道:“呂城主雖然行事張揚,好出風頭,但是的確將嘉興治理的井井有條,號稱江浙糧倉,此地秋收若豐,則江浙糧草無愁,如果秋收欠佳,則江浙糧價必漲,全都是呂城主的功勞。”
姚若愚早就聽過這件事情,不覺頷首道:“能為江浙糧倉,她之能力的確了得。”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呂程歡忽然遙遙望見了李清照,頓時魅眸一亮,腰肢一個搖擺,就徑直朝著這兒走來,揚聲笑道:“清照,怎麼來了也不找我?一個人在這兒幹嘛呢?”
姚若愚聞言不覺摸了摸鼻子,心想這位城主果然是張狂,自己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兒,居然被對方全然無視了。
李清照自然是發覺了此點,好笑著看了眼姚若愚,隨後朝呂程歡施禮道:“呂城主。”
“我們姐妹,何需這般禮節?見外了不是?”呂程歡一把扶起她,笑道,“你來的正好,等會兒江南第一美人將要出來,到時候正好給你引見引見。”
李清照聞言自是溫婉一笑,作揖道:“久聞江南第一美人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今日有幸能與之一見,清照榮幸之至。”
呂程歡此時才看向立在一側的姚若愚,柳眉挑起,狐眸中泛著幾分興趣:“清照你向來清高,從來不近男兒,怎麼今日有了興趣,與這人說笑?”
李清照俏臉頓時微紅,不滿道:“程歡你拿我取笑便是,何必牽連他人。”
見呂程歡言談爽朗直白,姚若愚倒也有了幾分好感,抱拳道:“見過城主。”
呂程歡眼眸微眯,輕笑道:“你喊我城主而非呂城主,難道你是本地人?”
不想呂程歡如此聰慧,自己不過漏了個口風,已經被對方看破自己戶籍所在,不過姚若愚也不在意,頷首道:“正是嘉興本地人,可惜常年在外,昨日才回來。”
“哦!”聽聞原來常年在外,呂程歡也就沒有了什麼興趣,正想轉頭與李清照說話,花園外忽然又是一陣騷動,隨後就見走入一名身穿藍色狐皮大衣的女子,身周同樣簇擁著一群男男女女,全都是神態恭敬,與先前呂程歡登場時近乎無二。
不過,那女子卻沒有呂程歡這般張揚出風頭,她的氣質與李清照極為相似,都是極為柔美溫婉的江南女子風格,一顰一笑,總是透著幾分說不出的雅緻,令人賞心悅目,如沐春風。
“哼!某波的人來了。”瞧見那女子走入花園,呂程歡不覺唇角微撇,不屑道。
大約是已經知道了姚若愚的孤陋寡聞,李清照善解人意地為他介紹道:“那位是寧波城主,陳巧君,與程歡差不多,都是因為治理能力極佳,所以破格升任城主。”
見李清照如此說,呂程歡頓時秀眉微蹙,不滿道:“什麼叫和我差不多?明明是靠著那狐媚兒的惺惺作態,才能當上城主的。”
李清照啞然失笑,作揖道:“好吧,算是妹妹我錯了,只是巧君姐姐來了,程歡你不需要去迎接一下嗎?”
呂程歡輕哼了一聲,隨即揚起下巴,露出那如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帶著身側眾人浩浩蕩蕩地迎了過去。
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嘉興城主,如今寧波城主到來,出於禮節,她也需要上前迎接才是。
姚若愚看的有趣,低聲問道:“李姑娘,她們兩位……有仇嗎?”
“不能說有仇,只能說關係不睦,”望見呂程歡氣勢洶洶地迎向陳巧君,李清照眼中滿是無奈,嘆息道,“她們兩個都是少時成名,被朝廷破格升任城主,又都有傾城容顏,自然會有好事人進行對比,時間久了,連她們自己漸漸開始了針鋒相對。”
聽到這兒,姚若愚頓時恍然大悟,都是美豔動人的女子,又都才華橫溢,為一城之主,再加上那些好事人的對比,難怪會有針鋒相對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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