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姚若愚等人醒來後才用過早飯,就有士兵來報,說陽穀軍再次來犯,正在清除城外鐵網及填埋溝渠。
楊仁杰與符峰聞言趕緊丟下早飯,帶著人火速趕到城頭,這時候兩座城門外的溝渠又被解決了兩三條,現在南門外只剩下了七條,東門外則還有九條,不過按照陽穀軍填埋的速度,估計今天中午就能全部填埋掉。
剛剛趕到城頭,楊仁杰只是張望了幾眼,就單臂一揮,壞笑道:“弟兄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弓箭手,自由射擊!”
聽見他的命令,城頭的弓箭手當即彎弓搭箭,一時間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朝著城下落去,陽穀軍因為要清除鐵網與填埋溝渠,只有一半人馬手持大盾阻擋,但是人力終究有限,不過片刻,已經有數十名士兵中箭倒地。
“哈媽屁!”楚原見狀頓時大怒,趕緊揮舞大錘擋住射向自己的箭雨,可是他雖然擁有四境修為,卻注重力量,根本沒法將城頭射出的箭雨全部擋住。
楚軒見狀劍眉一皺,單手一拍,腰間的青輝劍直接悍然出鞘,霎時間就見一抹靈動無比的劍光騰衝而起,如四溢流風般逆揚捲起,將自己四周計程車兵盡數護住。
楊仁杰豹眼怒瞪,笑罵道:“楚軒,兵對兵,將對將,這才是年輕人做的事情,你一個人將領去對付一群雜兵,不覺得太丟臉了麼?來來來,趕緊過來,老夫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楚原聞言頓時大怒,厲聲道:“楊仁杰,你的對手是我,找我大哥幹什麼?有什麼衝我來!”說話間,他已經揚起戰錘,朝著楊仁杰示威地連連揮動。
“小孩子走到一邊去,沒空搭理你!”楊仁杰卻是咧咧嘴,滿臉不屑地說道。
楚原頓時氣得麵皮發脹,哇呀呀叫著就要衝上去,幸好楚軒及時伸手將他攔住,喝道:“發什麼瘋癲?先把溝渠平了,之後要鬥隨便你!”
看見楚原被楚軒攔住,楊仁杰忍不住撇撇嘴,不屑道:“什麼啊,還當你敢打敢衝呢,結果被你大哥攔一下就怕了……”
楚原聞言自然是氣的不行,然而這時楚軒忽然抬起頭來,朗聲道:“既然楊兄弟誠意相邀,楚軒倒也並非不可,還請楊兄弟下城一戰!”
楊仁杰聞言頓時傻了眼,老實說他剛剛那番話只是想氣氣楚原罷了,根本沒打算出去打,只是他沒想到楚軒如此機智,竟然瞬息間就抓住自己話語的漏洞,藉以邀戰。
瞧見楊仁杰張口無言,楚軒微微挑眉,冷笑道:“怎麼,不敢麼?原來楊兄弟口中嘲笑著我家二弟,自己才是口中所稱的膽怯之輩。”
饒是楊仁杰這般逗逼厚臉皮,此刻也覺得臉皮發燙,幾乎就要拿起紫雷刀衝下去。
“逗逗,別瞎鬧!”就在此時,符峰忽然從城下衝上來,遙遙喊住可他。
看見符峰現身,楊仁杰不覺一怔,好奇道:“你來幹什麼?”
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符峰迴答道:“凱凱讓我來的,他說東門有他即可,那邊還有超瓚和阿布,三境較多,不怕城外敵軍,這邊有楚狂歌坐鎮,還有楚軒和楚原,讓我過來幫忙。”
“也好。”楊仁杰聞言點點頭。
走到城牆邊,符峰探頭出去,大笑道:“楚軒,想要單挑還不簡單,等你們攻上城頭的時候,自然能戰。”
楚軒當然也沒傻到相信自己寥寥幾句就能激得楊仁杰衝下來,畢竟對方可不是自己那個衝動的二弟,不過見符峰如此回答,當即冷笑道:“就請閣下暫時等候一下。”言罷,他立刻命令麾下士卒加緊填埋溝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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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上午已經過去,兩處城門外的溝渠終於被陽穀軍全部填埋,所有的鐵網也都被收走,堆積在營地門前。
瞧見自己等人填埋出的道路,楚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隨後單手叉腰,滿是囂張地朝著城頭大笑道:“楊大鬍子,怎麼樣?”
此時,楊仁杰正在城頭的陰涼處喝著綠豆湯,他也懶得理會楚原的叫囂,只是對身側的賈航吩咐道:“每半柱香換一班崗,讓弟兄們都去喝一碗,下午估計就要打仗了,可別還沒打仗,人都給熱倒了。”
瞧見楊仁杰如此關心下屬,賈航激動地熱淚眼眶,頷首道:“大人如此寬厚,吾等必定誓死追隨,大人且放心,屬下一定安排好。”
見他如此感動,楊仁杰有些尷尬地撓了撓下巴,心中感嘆著古人果然單純,自己只不過是覺得就自己這般享受不好,哪裡想到竟然讓對方直接感動到發下了誓死追隨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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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見城外的溝渠全部被填平,楚浩頓時大喜,急於一雪前恥的他根本沒管麾下士卒大多疲憊燥熱,直接下令開始攻城。
瞧見楚浩竟然在填平了溝渠後直接發動攻勢,宋凱難得地皺了皺眉頭,瞥了眼正在發號施令的楚浩,隨即搖搖頭,轉頭吩咐準備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