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剛剛那是什麼東西……”吐了口血,楚原喘息著看向先前弩箭射來的方向,眼中滿是駭然,即便是他這般豪爽神勇之人,捱了剛剛那一擊後也是心中駭然。
瞧見楚原受傷,駱承頓時大喜,不過這時候四周那群士兵也繼續朝著他殺來,逼得他只能夠繼續戰鬥,根本沒法趁機殺向楚原。
不過這時候,城下剩餘的楓火營士兵也發起了攻擊,楚軒更是衝在最前,青輝劍出鞘之際,自由劍勢瞬間瀰漫而出,讓他的速度越發迅捷,腳下一踏,人已經如幻影般在雲梯上接連彈縱數次,飄溢地掠上城頭,一劍就將四周十餘名士兵接連斬殺。
瞧見楚軒也衝上城頭,駱承知道已經無力阻擊,趕緊喝道:“退!退!退往城主府!”
見駱家營撤離下城頭,楚軒也不急於追擊,命人迅速佔據城頭,並下去開啟城門,然後就衝到楚原身側,肅然道:“沒事吧?”
“死不了……”楚原剛剛回答完,就哇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更是在瞬間蒼白無比。
楚軒見狀心頭一痛,趕緊將他扶起,厲聲道:“別逞強,趕緊回去休息。”
見楚軒神色凌厲,楚原也不敢再囉嗦,只有乖乖地在幾名親衛的攙扶下,走下城頭,就朝著城外走去。只是誰都沒有發現,這傢伙嘴角悄悄勾起的幾分笑意。
待得楚原走出城池,楚軒這才回過頭來,目光凌厲地望向城內,沉聲道:“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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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有趣的年輕人,以弱勝強,資質先不提,心性與頭腦都十分可貴,相比之下,楚軒他們雖然修為強大,但是在這些方面卻當真弱了幾分,溫室中的花朵,還是需要歷練與磨礪啊!”
負手立在釣魚山某處的石臺上,楚狂謀眼神複雜地望著遠處,雖然距離遙遠,但是在他的強大靈法下,能夠清晰地看到釣魚山各處的戰鬥情況,釣魚城頭的廝殺,以及森林中符超瓚、任嘉盛、楚浩、楚惇四人的交手。
微微沉吟,楚狂謀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山腳下的姚若愚,皺眉道:“你被石敏阻攔在山腳,釣魚城孤立無援,雖然楚浩與楚惇都被引走,楚原也受傷,但是楚軒與楚徵卻已經領軍攻破了城門,這種情況下,你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做呢?”
“三境謀一城,這般的天馬行空,劍走偏鋒,那麼在這種時候……你還有什麼底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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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老實說,我也猜不到他會有什麼底牌。”
輕輕搖頭,身穿紫色法袍的青年負手而立,遙望著身前光幕中的戰鬥,那赫然是釣魚城中正在發生的激戰。
這是數名高階靈師在花費了巨大代價後才能佈置出來的遠端傳訊,一般是用來在敵國入侵時候使用的,可是此刻,這名年輕人花費了如此高昂的代價,卻只是為了看釣魚城這兒的小小戰鬥。
聽見這名紫袍青年所言,他身後的一名年輕人微微皺眉,疑惑道:“丁哥,你也會猜不到?”
“哈哈,你當真以為我算無遺策麼?”莞爾一笑,紫袍青年微微搖頭,解釋道,“那不過是建立在對人性的判斷,以及其他情報的參考下推算出的最佳答案,至於是否是正確答案,老實說我每次都不能夠確定。”
“可是,你對……”微微遲疑,年輕人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這個名字,“不是應該很瞭解麼?”
“是啊,就是因為了解,所以才無法預測,”微微搖頭,紫袍青年淡淡道,“有的人在平時並不起眼,往往泯然眾人矣,並非是因為他們不出眾,而是因為他們習慣性地將精力花費在內心深處,從而隱匿了自己的鋒芒,讓人無法察覺。”
抬頭看了眼光幕,紫袍青年繼續說道:“就如他一般,平日裡或許沒有什麼主意,喜歡依靠他人,但是那只是因為他決斷力不夠,每次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卻總是不願說出,寧願按照他人的計劃來進行。”
“可是現在,我不在,蔡旭東也不在,只有他一個大四的,再加上他那讓人看了就生氣的學長情懷,他只能夠強行讓自己有決斷力,如此一來,他只會進行自己構思的佈局,可是他的佈局……天馬行空啊!”
“天、天馬行空?”身後那名年輕人似乎有些不解。
“嗯,是的,天馬行空,大概是這傢伙小說寫多了,思維有時候都不受自己控制,”微微皺眉,紫袍青年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太開心的事情,隨即就淡淡道,“他的所思所想都非常人所能及,東一邊,西一角,七零八碎地湊到一起,形成他的佈局,雖然看似凌亂而冒險,實際上,卻是劍走偏鋒,令人難以預料啊!”
微微皺眉,年輕人遲疑道:“所以這一次,你也無法預料他能否成功麼?”
“不,雖然我無法預料他的佈局,但是我相信他,他肯定會成功的!”唇角微微一挑,紫袍青年抬起頭來,眼中充斥的,赫然是信任與期待。
“因為他是姚若愚,是連我都無法推算的傢伙,如果他敗給那群紈絝子弟的話,豈不是說我丁言志連那群紈絝都比不得?”
“所以我很期待……”
“期待他拿出來的底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