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後的駱家營,算是三營中最符合這個時代練兵套路的軍隊了,駱鶴專門邀請了數名原先城池守軍的中層將領參加駱家營,讓他們負責訓練士兵。
無論是三營的募兵還是練兵,姚若愚都沒有太多的關注,一來他相信楊仁杰等人的能力,二來他也的確沒有太多的時間,此刻的他,正在通源殿內修煉著,想要在秦相黨羽的報復來臨前,讓自己徹底掌握劍意。
可惜,不知道是情緒不夠那個臨界點,或者是自己的修為還太弱小的關係,直至十幾日後,姚若愚依然無法徹底掌握劍意,僅僅啟用過兩三次,且每次都只能夠堅持數息時間。
不過,雖說沒能掌握劍意,但是正因為這段時日不斷地鑽研劍意,姚若愚反倒是將劍勢徹底掌握,將他的一身戰力再添數成,哪怕是之後無法動用詭術,他依然能夠越階而戰,力敵四境。
就在楊仁杰等人鬧騰著練兵,及姚若愚閉關感悟劍道的時候,許烜熔正坐在釣魚城的城主府中,唇角含嘲地看著身前的信件。
這是百合教的教徒在重慶打探到的情報,等確定真偽後,就被人第一時間送到了合州,傳遞到了她的手上。
“三日後,楚軒、楚原領五千士兵,奉旨征討合州。”
喃喃念著信件上的情報,許烜熔忽然莞爾一笑,朝著身側的侍從吩咐道:“趕緊去找城主,讓他回一趟城主府,還有,告訴他……蛇已出洞,大勢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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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前,那管瀘被趕出合州城後,就立刻返回了重慶,藉助傳訊靈陣,將這兒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彙報給到了杭都的兵部,結果兵部高層大怒,在朝堂上提出此事,由秦相建議,宋帝下旨,命潼南、銅梁兩城守軍前來鎮壓叛亂。”
“但是這份旨意傳到重慶後,楚狂歌突然攔下了這份旨意,並向朝廷申請由自己負責此事,宋帝聞知後當即答應,然後楚狂歌就命人徵調附近幾城的民兵,組成了一支五千人的軍隊,交由楚軒與楚原來攻打合州。”
唸到此處,姚若愚突然若有所悟,失笑道:“所以說,這就是為什麼宋朝的攻勢來的如此遲緩的原因了,原來是楚王出手將旨意攔下,請求交由他負責,這麼一來一回,再加上徵調民兵,所以才會這麼晚才來攻打我們。”
此時的城主府中,姚若愚端坐首座,左右則坐著許烜熔、楊仁杰、符峰、白秋雨、駱鶴、駱承等人,算是文藝軍的高層們第一次正式會議。
“我說姚哥,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把?”摸了摸腦袋,楊仁杰苦笑道,“怎麼是楚原那大棒槌來打我們啊?我可不想和他打。”
“是因為打不過吧?”符峰頓時陰笑著說道。
“靠!誰說的?我打他還不是跟玩兒似得?”楊仁杰頓時大怒,剛剛反駁了一句,就看見蔣思羽等人鄙視的目光,這才尷尬一笑,“咳咳,這個……總得等我發育發育吧,現在和他打,這跟新手號打滿符文、滿天賦的三十級大號有啥區別?”
許烜熔笑了笑,頷首道:“楊哥此話不假,根據情報,楚原已經是四境二重,楚軒則是三境九重,其實要對付這二人不難,城主足以應付楚原,我則能對付楚軒,但是他們所帶的五千士兵卻是一個問題。”
“不是還有白鶴書院麼?”吳雪正拿著一條烤魚啃的滿嘴流油,聞言立刻抬起頭來,笑道,“白爺爺不是都五境了麼?對付五千士兵應該不難吧?再說了,咱們還有六千人呢,折算一下……哎呀!都不用他們出馬啦!”
“不是這麼算的,”微微搖頭,駱鶴沉聲道,“我們的六千人畢竟都是新兵,雖然修為或許與楚家二子所帶的民兵差不多,但是無論是陣型還是心態,肯定都不及他們,而且……”
說到此處,駱鶴不由看了眼白秋雨,蔣思羽見狀則淡淡道:“而且,白老院長恐怕也未必肯幫助我們,畢竟楚軒與楚原代表朝廷正統,我們只算是叛軍。”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白秋雨略一沉吟,隨即起身朝著姚若愚揖首一禮,肅然道:“白某來前,已經試圖說服家父,奈何家父不願,秋雨也是無法,但是既然白某為文藝軍一員,自然與各位同生共死,絕不食言。”
瞧見白秋雨神色肅穆,姚若愚連忙笑道:“白兄何需如此?你我相識於重慶,交淺言深,之後合州重逢,也是緣分,我自然信得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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