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耶律羽肩等人成功被釣魚臺打落了修為,眾人均是大喜,王勁更是第一時間抽出鋼刀,興奮道:“走,趕緊下去宰了他們!”
周知、駱鶴、白秋雨等人聞言也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神色,昨日因為楊易明的執意不許,眾人沒能趁機斬殺耶律羽肩等人,如今楊易明已死,在無人阻擋的情況下,他們當然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為禍合州城多年的幾大勢力徹底剿滅。
“等等!”喊住他們,姚若愚搖頭道,“別出去。”
“為什麼?”王勁頓時大怒,眼神凌厲地看向姚若愚,若非後者是徐靜淼的好友,外加幫助眾人剛剛解了圍城禍事,他絕對第一時間就揮刀過去,逼問對方是否是城外幾大勢力的奸細了。
瞧見他發怒翻臉,楊仁杰、符峰等人都是警惕地握住了武器,緩步來到姚若愚身後。
看到他們如此動作,周知當即濃眉一皺,暗暗揮手,領著城頭計程車兵悄然散開,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瞥了眼四周計程車兵,姚若愚搖搖頭,冷笑道:“怎麼,城外敵軍還未退去,爾等就要過河拆橋了不成?”
白俊儒看見周知與王勁的舉動,也是白眉一皺,沉聲道:“周知、王勁,你們幹什麼?”
駱鶴也上前半步,勸阻道:“耶律羽肩等人還沒退去,我們萬萬不可就此內訌!”
“所以說,如果城外敵人退走了,就可以內訌攻擊我們咯?”許烜熔聞言,當即眼眸含嘲地輕笑道,頓時就把駱鶴憋得臉龐漲紅,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淡淡一笑,姚若愚說道:“莫說是城外敵人還沒退走,就算是他們退走了,釣魚臺在我手中,難道你們兩個覺得能敵得過我們?”
“你?”見他如此威脅,周知頓時大怒,但是他性子沉穩,沉聲道,“各位助我們退去敵寇,我們當然感激,不過釣魚臺乃是城主之物,還請還給我們。”
“若是我不還呢?”笑了笑,姚若愚眼神陡然銳利起來,冷然道,“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我見過不少,不過河還沒過、磨沒磨完就動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瞧見雙方劍拔弩張,白秋雨輕輕咳嗽了聲,上前一步來到雙方中間,笑道:“都莫要生氣,大家都是為了合州城的安危……”
“這兒不是釣魚城嗎?”正在啃著合州桃片的吳雪頓時抬起頭來,茫然道。
嘴角微微抽搐,姚若愚強忍住笑意,說道:“我不讓你們出去,是為了你們好。”
“為我們好?”王勁濃眉一皺,不屑道,“還不是怕敵人趁機入城,危及自身麼?明明是貪生怕死,裝什麼偉大?”
臉色一沉,楊仁杰怒斥道:“若是真的貪生怕死,我們何必來這兒幫你們?”
“哼!一群白眼狼!”符峰冷哼道,“我看城外的白狼會倒是非常適合你們!”
“你……”王勁頓時大怒,踏步揚刀, 厲聲道,“你們敢辱我?”
“辱你如何?”眼眸眯起,姚若愚淡淡道,“四境?了不起麼?”說話間,他又慢悠悠地託了託釣魚臺,以及漫不經心地踩了腳身下的冰季法壇,提醒對方現在自己可是擁有著五境的實力。
“好了!”看見氣氛越發緊張,白俊儒咳嗽了聲,不滿地看了眼王勁與周知,沉聲道,“若非他們幾位出手援助,只要耶律羽肩等人收到城主殞命的訊息,合州城定然會破,這等救命之恩……換來的就是你們的拔刀相向不成?”
白俊儒身為當世大儒,白鶴書院的院長,更是五境修士,在合州城內的地位何等崇高,他一發話,周知與王勁這兩名城池守將都只有收起武器,不敢再威逼姚若愚等人。
見他們後退,姚若愚便放下了釣魚臺,身後的楊仁杰等人也緩緩放下了武器。
潤了潤喉嚨,姚若愚緩緩道:“釣魚臺雖然強悍,但是覆蓋範圍只有這座釣魚山,白狼會均是精銳騎兵,縱然修為被打落一級,其速度依然不凡,就算是你們此刻出城攻擊,他們也足以從容退出釣魚山。”
“更何況,若是將他們從此處給逼走了,合州城怎麼辦?”冷冷掃視著周知與王勁,姚若愚沉聲道,“我們能夠守得住一座釣魚城,難道還能同時去守住合州城不成?”
白俊儒聞言頓時皺起濃眉:“我們只有一座釣魚臺,若是死守釣魚城,只怕合州城就會不保,但是倘若去守合州城,那釣魚城就會被耶律羽肩所破……”
哪裡還用他多說,等聽完姚若愚的解釋,其他人早就明白了過來,王勁與周知對視一眼,二人臉上都是冷汗不斷,他們身為城池守將,職責就是守衛合州城與釣魚城,其中無論哪一座城池被賊子攻破,他們都逃不過罪責。
就在眾人驚慌的時候,白秋雨忽然注意到姚若愚與許烜熔二人神色自若,顯然是胸有成竹,頓時他就上前一步,揖首道:“姚兄弟似乎有法子?”
聽他詢問,眾人不由都看向姚若愚,後者則是莞爾一笑,也不賣弄或者故弄玄虛,直接轉身來到城牆邊,探頭出去大笑道:“嘿,城下的可是白狼會、桃園幫與野火盜的領袖?”
“這是何人?”看到姚若愚,耶律羽肩皺著眉看向身側的一名玄衣男子,後者也是疑惑地仔細打量著姚若愚,半晌後搖頭道:“不認得,似乎不是當地人。”
劉知謀仔細看了看姚若愚,發現也沒有絲毫印象,唯獨完顏野懶得去回憶,直接大咧咧地回應道:“正是老子,你是誰?”
見完顏野回應,姚若愚當即笑道:“在下姚若愚,無名小卒,有幾句話想要與各位說。”
捻住鬍鬚,劉知謀皺了皺眉,隨即頷首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