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正在吻著她的脖頸,聞言便問道:“你的小日子過去了嗎?”
羅錦言臉上一紅,啐道:“昨天就過去了,你今天才想起來問啊?”
秦珏的耳朵又紅了,他笑著把她拉進懷裡,吻得她透不過氣來。
羅錦言晚膳吃得少,兩個人都餓了,小廚房裡包的羊肉餃子,全都吃了不少,吃得兩人熱乎乎的,到了四更天時,秦珏依然在努力耕耘。
他們剛剛圓房不久,羅錦言就來了小日子,秦珏剛經人事,恨不能每天纏著羅錦言,正在興頭上,就素了好幾天,如果不是天氣冷,他早就跳到湖裡洗冷水澡了。
好不容易可以發洩了,哪裡肯輕易放過羅錦言,直到她在他的身下悽悽哀哀地求饒,秦珏這才釋放出來。
次日早上,羅錦言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秦珏正在起身穿衣服,她揉著眼睛坐起身來,這才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問他。
“那個人審了嗎?關在哪裡?”昨天秦珏直到二更天才回來,肯定是審過了。
秦珏也不由失笑,他是怎麼了?明明是要把那個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羅錦言的,可是見到她之後,他就沒有別的心思了,把這些事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他在床沿上坐下,拍拍羅錦言的腦袋,道:“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那人叫武平,他的弟弟叫武安,這兩人去年在登州犯下案子,因為這兄弟和二叔父的幕僚楊立本是遠親,就拖了楊立本求到二叔父這裡,二叔父和登州知州是同科,有些交情,只讓這兄弟二人給苦主賠了三千兩銀子,案子就此了結。這兩人也是知恩圖報的,三個月前來了京城,楊立本把他們安排在香河那座莊子裡,一直沒有安排差使,這次的事是他們第一次出手。”
羅錦言點點頭,又問:“我們只抓住武平了,武安在哪兒?既然是親兄弟,又是第一次辦事,那應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才是。”
秦珏讚賞地摸摸她那凌亂的髮絲,笑著誇她:“我家惜惜就是聰明,立刻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羅錦言衝他皺皺鼻子,道:“你別賣關子,快點說嘛,快到時辰上衙了。”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秦珏恨不能就不去上衙了,好不容易才壓住想抱著她好好親親的衝動,道:“昨晚我很晚才回來,就是讓人去抓武安了,武平帶些女相,能扮成女子,武安卻不能,他扮成拉腳的,一直在九芝衚衕外面守著,武平事成,會給他訊號,他會掩護武平離開,若是沒成,他就到城外的龍王廟裡等著。”
“他們是計劃著趁著園子裡唱戲最熱鬧的時候把程茜如辦了,這樣才容易趁亂撤離,若是等到女眷們和戲班子離開,就插翅難飛,到時外面接應的人速速離開,以免全都被抓住。”
“張長春帶人去了龍王廟,把武安制住,我們還真是高估他們了,這兩人武功平平,並非豢養的死士,張長春他們只是稍用手段,他們就全都招了。“
“按原定計劃,是要把程茜如堵住嘴活活打死,再做出投繯的假像。”
投繯而死和活活打死,只要稍做檢查就能知曉,分明就是要把髒水往秦珏和羅錦言頭上潑。
程茜如在明遠堂裡被活活打死,卻又假裝投繯自盡。
正值明遠堂裡宴客唱戲,只要有丫鬟大呼小叫地喊起來,程茜如的死就想瞞也瞞不住了,必須要把順天府的仵作請過來,到時死因便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即使秦珏沒有在場,可明遠堂都是他的人,再說這種人也不用他親手去做,他就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