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醉夢軒,紀曉炎精神恍惚,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應對!跌出七百的沖霄閣幾乎沒有威懾力,難於庇護自已,以渡劫四層修為在陽霆大陸行走實在太危險了。要不要先回三界。
張芸碧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道:“血方幕現已聚齊了無盡疆域所有星辰的天星精及地玄精,它雖不可主動出擊,但想轟碎它想都別想。當年先祖和九天一死一留殘念,都未轟碎血方幕,此時的它又有誰還能轟碎它?它才是咱最好的避難所。”
紀曉炎:“就怕還沒來得及藏進血方幕,就被人滅了神魂與肉身。”
張芸碧道:“修行本就逆天改命之事,奪那一線生機。”
逆天改命、奪一線生機的話語在他的神海久久不息,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在他身上形成,聚然間無盡疆域風雲變聲,在那無形的銳意之下匍匐,電光火石間在紀曉炎上方匯聚成熒河,猶如提壺灌頂,流下三千熒河。
血方幕在熒河的澆灌之下化繭成蝶,洗盡了它的妖豔及魔意,變得純粹及潔白,反樸歸真。
紀曉炎愣愣得懸於空中,陽霆大陸幾度春去秋來,雪花飛揚,樹技上又吐出嫩芽,熒河從沒停息過,奔流而下,盡數灌入紀曉炎,他猶如俱石像屹立於天空。
盛夏又一次來歸,上方的熒河漸漸枯竭,石像動了動,抖下一堆堆的灰燼,漫天飛舞,灰色天空在辰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
灰燼灑在花兒上,花兒瞬間綻放,走出位仙子,灑在樹苗上,幾息間就長成參天大樹,盞茶後,大樹上躍下個少年,好奇地追逐,玩累後靠樹坐著休息。
灰色的天空,紀曉炎站在玉幕上,舒展了下經骨說:“小媳婦,一語讓我踏上渡劫十層,我得好好獎勵你。”
“已經獎勵了幾年。這回就別獎了。”
“要得,賞罰分明。”閃電般撲了過去捉住張芸碧,扛上肩鑽進了玉幕,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灰空響起好聽的聲音:“曉炎哥哥,你真壞!總欺負我。”
二日後,灰空被一條白線切成二半。
繆邪尊帶著紀曉炎掃蕩大量的洞府,這些都是他知道的,並且憑著玉幕可以去的。一年後回到沖霄閣。
閣門緊閉,戒備森嚴。二人遁了過去,被閣衛攔住:“找誰?”
紀曉炎取出舍牌遞給他。接過仔細分辨後說稍等,一會兒凌星月出來跟閣衛說:“是碧月宇的丹器師。”
閣衛還給紀曉炎舍牌說:“凌宇主,別見怪,這近很多人冒充碧月宇的人慾混進閣中,抓起來一盤問皆是探子,為了閣內安全不得不小心。”
凌星月:“是該謹慎!”玉指指向紀曉炎說:“他叫紀丹器師,另一位是張丹器師,以後儘管放他們進出。”
二人跟著凌星月進了沖霄閣。紀曉炎問:“閣裡發生啥事了,個個如歸大敵似的。”
凌星月:“自從你們離開後,常有宗派向沖霄閣挑戰,這近不知從哪兒冒出個‘無悔剎’,頻頻衝擊閣門,高層煩了乾脆不接待外宗之人。”
紀曉炎:“無悔剎很厲害麼?”
凌星月:“排在一千零二的宗門,這近風頭正順,只接拿下衝霄閣,它就躍進九百零六位。”
“你的意思......”
“正是。沖霄閣的排位已跌至九百零六位。”
“藺寒和皇甫莎回來了麼?”
“幾月前帶傷回來的,現還沒康復。”
三人邊聊邊回小舍。紀曉炎去見了藺寒、皇甫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