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呀,敢調侃起我來了。”
杜鑠見掀起身,嚇得一溜煙跑出正殿,去了血脈訊殿,把家主的命令傳達下去,回到住處時大廳裡又聚集了大量族女。
其中一個族女眼尖,擋住他的去路:“去哪呢?”
杜鑠一拍額頭:“差點忘了。現在就送你們去。”
他匆匆忙忙帶她們去了西南宮。往回走的時候路經奴僕市場時聽到池家的人正裹夾著修為在吆喝:“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九天七層以上的奴婢百萬源晶一名!男僕十塊!隨便挑隨便選啊!賣得多送得多!”
他蹭上去問:“怎樣送呀?”
“杜總管。是你啊!賣十送一,賣百送二十,賣千送三百,以此類推。要奴婢還是男僕?”
“當然是要奴婢了。男的誰要!”杜鑠沒好氣地說,魂識卻掃向他手中張開的奴冊,“都在這了?”
“嗯!要多少?給你優惠。”
“解解悶而已!五萬一婢,來幾婢。”邊說邊往裡走。
“杜總管等等!”
池家人見他毫不停留,徑直走向巴家商鋪,追了上來:“自個挑!”
杜鑠把奴僕市場逛了個遍,只買了二十六婢。一回到家他就把奴婢撈出,開始馴養。此後,他一有空就去逛奴僕市場,久而久之,衛戍城的各大勢力都知道杜鑠最近沉迷於房中之事,一有新婢到首先想到他。
一日,烏家人帶著奴冊找上門。見廳中坐的不是杜鑠,而是身材臉蛋還是氣質都無與倫比的芨笄小仙子,身上的幽香清新醉人令他心曠神怡。
小仙子見他神色迷離香檀微動:“烏禎,奴冊給我瞧瞧。”
烏禎眼中一清掏出本寬厚畫冊:“杜總管在不?”
“以後賣婢找我。”一枚戒子憑空飛入烏禎手中。
內廳中走出位碧玉仙子,直接帶走了憑空出現的香嬌玉嫩。
“姑娘如何稱呼?”烏禎低下頭,不敢看小仙子,生怕象剛才一樣迷失。
“姓杜冷名嬋。”
“明天我再來。”烏禎不敢直視,低著頭匆匆離開。
碧玉仙子杜冷心見他走,從內廳帶出六、七十名香嫩玉嫩:“他越來越挑剔了,懶得動,原封退回了。不過至少也送上去過,她們可以自由結道侶了。”
“還是得挑得選。照這樣下去,他一煩直接取消了名額,孰輕孰重?家主心中就沒數!”杜冷嬋起身說。
“也不能怪她,她剛接手家主之位,只想多提升一個就一個。”
杜冷嬋帶著眾人頂著瓢潑似的灰色瑩沙去了西南宮。
她萬萬沒想到,幾天前還是巍然屹立的西南宮,此時已被灰色瑩沙淹沒,灰茫茫的一片,無邊無際,根本找不到西南宮。
幾個杜家仙子揮掌掃過,卻見天空猶如山洪衝洩而下的瑩沙只輕微一晃盪落在半尺外,與地上的瑩沙凝結在一起。
諸女驚詫莫明,一連試了幾回都如此。正當無計可施時一片蔚藍捲過,諸女都被捲走了。
杜冷嬋迷糊中感到如同浸泡在熔漿裡,身軀似要被燃燒一般,眼前晃盪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她想看清卻不能,忽然身子一空,被一陣驚叫驚醒。
這種驚叫她太熟悉,準是那些香嬌玉嫩發現自已已脫胎換骨而發出的。因為當年她也曾叫過。
諸人一路往回走,經過一個被許多仙子圍住的攤位,她聞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正當她搜腸刮肚時洩溢位熟悉氣息的仙子猛然擰身。面白腮紅,般般入畫,蝤蠐長頸下鎖骨分明,說不出得美麗吸眼:“我是冷嬋,你是......就覺得你身上的氣息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同睡一榻千年能不熟麼?”
“你是巴悠奕!你變化可真大。啥時回來的?”
“快有百年了!真巧,頭次出府逛街就遇到你,你來衛戍城也不去巴家找我。”
“一言難盡!去我那兒坐坐。認個門。”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