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曉炎甦醒時,全身痠痛,勉強站起,步履蹣跚走近丈外的墓碑,取下碑頂上的丹瓶,倒出枚吞服,在浩瀚的藥力作用下,幾近乾渴的府床下洶湧澎湃,卻久久不見府力湧出。
他有些詫異,又倒出枚丹藥吞服,一枚枚丹藥下肚,直至丹盡瓶空也不見恢復到最佳狀態。
心中不平:“星弋何時變得這麼生猛。劍圖精華沒取回,反被她掏空了血脈精血。看來只能為墓府山修復傳送墓碑了。”
......
無垠的墓地陰風一陣陣。縱橫交錯的墓道上飛馳著的白髮老頭忽然駐足,回頭催促著遠遠落於後面的青年,幾近哭求:“我的偉大姑爺,瞧在小老兒這些年鞍前馬後的份上,你就跑快,不然小老兒就得逐下山了。”
青年不為所動,依然不緊不慢地走著。不久,來到一座碑前,此碑直插入雲,卻碑面斑斕,大量的碑屑堆在碑腳。
青年一聲不吭得朝碑體一指,碑體瞬間成藍色。
矍爍的白髮老頭迅速揮如川似海的戒子,沒入碑面上呈出的缽圖。
青年猶如晨鐘暮鼓般修復著墓碑。一日,倆人匆匆趕往下一個墓碑,遠遠看到碑前兩個溫柔敦厚的姑娘各牽著位小男孩,看他們的樣子也就二、三歲。
白髮老頭辛索見到他們,喜歡得不得了:“兩位小道友,叫啥名子呀?”
“星幕。”
“星綸。”
行屍走肉般青年越過他們時,漠然的眼神忍不住盯在小孩身上,心中擊起千層浪。
辛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神色古怪地咳嗽起來。見青年朝聳入雲霄的巨大墓碑點去,斑斕的墓碑瞬速裹上一層藍色,他急忙揮出材料。
紀曉炎開啟九天瞳。利用圖影剔除朽物;熔入新材;修復陣基陣絡。等它修復好時已過了半個時辰。
點崩圖影往下一個墓碑。又過了數百年。辛索心中別提有多激動,因為九級墓碑即將修復完,自已不僅不會被逐下山,而且月例將大漲,足夠在墓府山逍遙自在了。
正在他想入非非時,墓府山仙樂響起,脆音嫋嫋。隨即天空飄灑下絢麗的熒光,持繼了數天。
墓府山張燈結綵,一片喜慶。惟獨紀曉炎拉長著臉,因為一團團精氣回到劍圖。他一言不吭得跟隨辛索穿廊過府,來到條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天階下。伸腳踏上天階,就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
“祖母。我與清霽、黛兒居功至偉。怎麼也得賞三級以上的。”
“這回你們都功不可沒,至少我會賞九碑二級以上的管轄權。白婉兒你們雖非我墓府山的弟子,但也是墓府山所轄混沌大界的修士,只要你們現在交出圖精,加入墓府山,跟星戈她們一樣論功行賞,絕不厚此薄彼。”
“我一個荒村小女子,懶散慣了,怕難以適應。不過敬請放心,我會跟他一起離開墓府山的。”
“宙妃、扶牧歌你們呢?”
“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跟相公,我啥都做不了。”
“紀色痞的確可憎。您要是讓我踢他幾腳,我也很樂意。可要讓我離開他我又做不到。沒法子只隨他了!”
......
漫長的天階,蹬得他火冒三丈。一團團的精氣回到劍圖。自已的女人竟被墓府山撬走得只剩白宛兒、宙妃、扶牧歌、陀天悅、白如雪、姬諾、春藹、傅言心、冷月、曠絡靈、尹娜、蒲閔、上官丹雲、太史嫻、雲嵐、婉心姊妹、蘇荃丹、蘇瓔、高冷姊妹、聶鶴夢、席雪瑤。
接下來聽到都是一個威脅利誘聲音,她手段用盡,紀曉炎都沒再精氣。為此他笑了。可一進大殿,就遭到扶牧歌一陣狂踢:“叫你不聽話。二十比一,你不丟臉我還臊得慌。”
紀曉炎邊擋邊逃:“沒幾百人結陣,就我那點三力能修復得了墓碑麼?”
坐於正臺上的貴婦隱忍著:“別鬧了。我還有比修復墓碑更難辦的事讓你們去做。”
“就我現狀,連二級墓碑都修復不了。”正在逃的紀曉炎應。
貴婦沉默了幾息說:“我給你三個四級墓碑煉化夠麼?”
“至少得七個才能達到目前的水平。”紀曉炎估算了會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