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搔著後腦勺,腦子飛轉,“我該怎樣拒絕呢?”,他有一萬個不樂意回來。
只聽她說:“不難為你。我用貢點兌。”
一筆貢點到賬。隨身上的貢點一起換成靈水,去澆灌脆菁樹。
蘇瓔看他喜皮笑臉地站著,“家裡的呢?”
“昨晚全煉了。七分澆樹,三分放圖。”
“你不是煉過噬魂釘麼?”
“這個比以前的何止強橫千倍!沒它相助,實在太危險了。”
“就一半。”
蘇瓔又轉一批貢點給他,他又兌成靈水澆樹了。
蘇瓔見他還站著不動:“還不去?”
“吃肉還得一柱香呢。何況是它!後天。她雖落於下風,再堅持個十萬年還可以。”
文靜而溫柔的姑娘見蘇瓔看向她,明白師叔在徵詢自己的意思:“全聽師叔的。”
“那就後天。”
姑娘點了點頭。
時光如白駒過隙。趕來臨墓城的異修越來越多。紀曉炎既興奮,又擔心。修復好最後一個修士魂嬰,匆匆回到大廳中央的小屋。裡面除了蘇瓔,香妃榻上還坐著兩位姑娘,不噤:“還沒走!等醫臺裡的修士一走,我們也要離開了。”
“在家我也沒個丫鬟使,這回我咬了個牙,兌了兩張資格寢牌。權當我過回使喚丫鬟的癮。”
聞言,紀曉炎喚出蒲團坐下,把一主三副瓶中的原材全煉進圖中,把貢點一股腦兒全兌成靈水,按七樹三圖全灑了。
文靜而溫柔的姑娘見他們都坐在蒲團上閉眼修行,意念一動,看向外面,黑壓壓的修士把茂林廣場堵得水洩不通。都瘋了般搶著兌丹。同時又看到街對面的窗戶上隔著簾布有一雙眼睛盯著這裡,嚇了跳:“姐,外面有人監視我們。”
“知道!再等十日。”高冷的姑娘應。其實她在煉化寢牌的當天就發現了廣場周遭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這裡。她清楚她妹妹的性子,沒有告訴她,就是這些人向她種下的噬魂釘。她沉默好一陣子才開口:“靜兒,姐希望你回瓔居。”
“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也看見外面監視的人了。紀府最安全了。再說我們都在外面,瓔居所轄的星辰誰打理。我還指望吃你養的獸肉呢!”
文靜的姑娘在她的不停勸解說下,十日後竟主動叫紀曉炎送她回府。此後她把瓔居所轄的星辰打理的井井有條,被圖中稱為藥獸尊者。
話說廣場上那些沒搶到丹的修士正掃興離開,其中有個絮絮叨叨的矮個子修士剛從大街轉進小巷,穿過一段陰森的路段被兩名手持兵圖的修士攔下盤問:“池靈醫臺搬哪去了?”
“聽說去陵墓山。”
“陵墓山在哪兒?”
“我也不清楚。”
“真沒用!”那個陰風陣陣的修士臨走前抬手摑了他一掌,他被扇飛撞上牆,撞得他七暈八素。
一片“淺藍”如浮光掠影掠地飛於崇山峻嶺中,正在兇威赫赫酣斗的源獸們忽然偃旗息鼓,倉皇躲進洞中噤若寒蟬。
掠過一座座死一般寂靜的無盡山脈,在斧劈刀削的峰巔驟然呈現出一男兩女,展開身形,如履地平得在山勢險峻荊棘遍地之地風馳電掣,越過重重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