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想什麼?”
“雪瑤啊!你能招集上回來的那些女修麼?”
“幹嘛?”
“我想繞著九座山脈煉十二根陣柱下去,以圍牆連線,並把內九山脈的大陣換成陣柱,威能不減反增。而且隨著日積夜累,將來的紀府可讓我無憂。”
“招集一成夠麼?”
“足夠了。”
“去離位等著。”
紀曉炎身子一晃,閃出了九合宮,在離位山脈的邊沿,點出三足墨爐等著。沒過多久,天空中就飛來黑壓壓的仙子,遮天蔽日似的。
多年之後,一群仙子站在紀府府門外,望著眼前碧水連天的深湖,時不時射升一波水柱。
一位仙子說:“還記得當年公子把我們逼下這深淵下麼?”
“能不記得麼!剛凝成離樓令,三力近乎枯竭。要在有限時間內把下面的灰白色的粉土搬到九山脈指定的制置。累得我光著身子發抖,連站都站不穩。”
“你們十人還真得感謝這湖。要不是外十二山脈化成灰燼,公子就不會重煉。也沒加人的相法。”
“公子咋會想出這個搬灰鑿渠,讓我們肉身重鑄的?”
“笨!以前他幹過唄。”
“他也光著身子,跌得全身是泥。”
仙子們鬨然大笑。笑的前伏後仰。
突然,左側湖畔百丈開外的一片茂密柳林裡響起一陣鈴聲。一青衣仙子率先聽見,收起笑:“公子回來了!”
仙子們匆匆轉身竄出回府。只剩一位看起來像豆蔻少女的傅言心。
一會兒從林中竄出個男子說:“就你一人麼?”
亭亭玉立的傅言心應:“帶了什麼回來給我?”
“想要什麼?”
“身上這件衣服又有些緊了。我想換成白色半尺寬紅腰帶的。”
“可以!”男子伸手虛抓,遞出件天衣。
傅言心接過它煉化。跟上男子。而身上舊衣裳卻寸寸朽化,飄下一波白灰。
紀曉炎一踏入紀府,魂識掃過九山脈。只見仙子們都在山脈中忙碌著,有的在栽種,有的在除草,也有的採摘果子。“言心。我出去這些年你有勤修麼?”
“有!這不是公子要回來,而我又想換裙子麼才到府外等的。”
“這一趟出去,親眼看見十幾位九天巔峰強者隕落。”
“不會是你乾的吧!”
“沒有!只是他們的圖屑、魂嬰碎片及血霧都飄進了我的缽中,又出不起原材。只好處理了。”
“你!你就不會先讓他/她欠著。”
“小姑奶奶,你自個瞧瞧。”
傅言心看向他點出的折影,只見一塊牌裡顯示出長達數十萬裡的紅色數字串。
“越欠越多,你都還不清了。”
“可不!府中幾百號人,個個都有舍不下的人,舍不下的人又有舍不下的都要救。對方又沒付原材或付了一些,但很少,付得最多的也不及萬分中的一分。”
公子接著說:“我是早也煉晚也煉,越煉欠的越多。以後除了血脈至親外都不行。好像也不太好,咱定個標準。可打九至五折。因情而定。低於四折的得杜絕。不然會拖垮紀府的。你看咋樣?”
傅言心一愣:“問我?你可以跟夫人們一樣去‘醫兼衣’。”
傅言心跟到離位山脈邊陲就停住腳,目送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