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乘寅闕和申闕,要不你們商量下。”
白宛兒不噤:“其它的都佔了?”
福伯應:“回少夫人,這回不知怎麼了!公子一開啟峭壁,短短三天,各地的女修紛擁而至,竟相爭奪。”
白宛兒說:“福伯你替我們拿個主意,怎樣選才能全過?”
“讓淩小姐選寅闕,陀小姐只能選天乾宮。這回主人強制壓下二闕三宮,主要還因宙小姐懷有九天之子,一旦宙小姐入主了天亭,就算與各個頂尖宗門撕破臉也無妨。”
白宛兒聽出了言外之意。取出塊黑牌,牌上映出個古老的“坎”字。拼指點向黑牌,迸出條五彩斑斕的小孔雀鑽入宙妃的眉心。
宙妃星眸圓睜,全身顫抖。二個時辰過後她才停止了抖動,露出感激之情。
福伯把凌雁等人一一送上大葉子樹。白宛兒見紀曉炎和宙妃進入了亭門。獨自繞過八角亭,往坎位的大葉子樹走去,到了樹下她縱身一躍,竄上樹。
大葉子樹的脛梢頂著個與主脛渾然一體的圓球,迸出一束碧綠的光芒,纏住她,綠芒一閃,把她捲入一座大殿。殿內遼闊無垠,一具鬼儡瞬移而至,殷紅欲滴且銅鑼般大的眼睛射出二道猶如水桶大小的血紅光柱,掃視著白宛兒,能吐人語:“坎位少夫人請進。”
說著它收起了光柱,銀色的腹部呈現出一個巨大的灰色漩渦。
白宛兒騰空掠了進去。碧綠的世界中閃過道銀光,鬼儡瞬移而逝。殿內無比寂靜,時不時蕩過一陣碧浪。
而紀曉炎卻歷經數月的血腥拼殺才透過考核,被送到一個大廳。
魂識一掃,只見廳外一位婀娜多姿的大胸仙子正朝他招手,跑了出去:“宛兒,怎麼樣了?”
“都過了。”
“太好了!”紀曉炎暗暗鬆了口氣。
白宛兒伸手拽起他掠過白玉廣場,越過一座座連天接地的山峰,降落在一個被十二座外峰及九座內峰包圍著的凹谷中。進入谷中唯一的八角亭,沿著墨綠色的臺階蜿蜒而下,進入個如星空鑄成的宮殿,黑玉似的地上盤坐著幾名仙子。
含苞欲放的宙妃長身玉起,玉琢似的臉上揚溢著醉人的笑意,急不可待地說:“它凝出了。”
紀曉炎微愣,眼裡黑煙驟卷,瞧向她數月不見突然隆起的小腹,腹中的嬰兒正站在一個爐影前舞動著小胳膊,須臾之間從爐影裡飛出條瓔粒之河,它張嘴一吸,全吞了。小手抬起一抓,往爐影裡一扔,小胳臂又舞動起來......
宙妃見他盯著自已微隆的小腹發愣:“照這速度,不出百萬年,就能出生。”
白宛兒截道:“可不!宙妃,讓其它宗派知道天亭已開就麻煩了。我們得趕快走。”
說完,拉起紀曉炎往外急跑。
陀天悅等人也紛紛起身告辭,各自回了自已的宮闕。
坎峰上的天坎宮宮門緊閉。白宛兒從身上摸出塊古老的牌子插入宮牆上的槽孔,宮門轟然開啟。走了進去。往事歷歷在目,眼睛不禁微紅。
紀曉炎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安慰著:“一切都過去了。揚兒雖也出生在外,但他是靈胎之子。不會跟我一樣的。”
“你是說揚兒頭次就能闖過?”
“嗯!”
“沒哄我?”
“別看我闖了十幾回才過。你懷揚兒之前我已經築成了九天天典的根基。”
白宛兒將信將疑。
於是又說:“就算我這裡出現了差池。揚兒身上還有你的血脈傳承呢!”
“對啊!還有我的呢。當年我可是一舉奪得了天坎宮的天驕。”白宛兒一掃憂鬱。
倆人穿廊過院,蹬上長長的黑色天梯,邁入氣勢磅礴的大殿,繞過屏牆,掠向大殿深處的紫金香妃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