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萬源深淵,水質清澈。無垠的水域之中一片淡藍之地發出微弱的光芒,每隔一息冒出一波小珠泡。
遼闊的白屋正中的圓桌圍坐著七個氣質空靈的少女,還有位紫袍男子趴在桌上睡著了。三面白壁,南北二面上塗了把黑劍,而東面竟是漆黑一片。
坐在酉位的空靈少女看了一眼趴在圓桌卯位上睡著的青年說:“妮可姐,圖主啥時醒呀。我們都守了近二十億年了。”
“我也不清楚。”坐在辰位的金髮碧眼少女應。
“這些年劍圖不停地晉級已耗盡了萬源深淵的源氣了。圖主若十日內不醒就要開始消耗我們儲備的了。”坐在午位的空靈少女看了向塗在南壁上的黑劍說。
未位的空靈少女接話:“更令人擔憂的是沒找到出口。”
七女鎖眉沉默。就算退回萬源城都難了。
趴在桌上的男子陡然坐起。目光如炬。望向南壁上的黑劍。
一絲光亮閃過灰道。外面有一面水晶似的境面對映過來的光亮。
境面上走來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是個青袍中年男子,留著八字鬍。站在境裡左右張望了一陣後就離開了。
一會兒,他帶著個宮裝女子來,因為她比中年男子高,看不見她的面目。她彎腰看了一下就直起身。
中年在她身邊嘴唇動了幾下。宮裝女子轉身就走,中年也轉身追向宮裝女子。
紀曉炎意念一動,從劍圖內迸出一道可怕的褐芒。
砰!
褐芒崩潰。
劍圖內迸出一波波更可怕的褐芒。響起一陣陣砰砰的撞擊聲。通透的境面竟安然無恙。
劍圖驟然一閃,貼上境面,集全圖之力摧動鍛天獄,一絲絲地抽取境面精華,煉進劍圖。
一日、二日、三日......十年、百年、千年。轉眼過了千萬年。劍圖陡然炸響不止,宙空竟以每息拓展億萬倍不止,每聲炸響過後拓展的速度以幾何之倍遞增。
境面精華猶如掘堤之河一樣湧入劍圖,加劇了宙空的拓展。
而劍圖本體卻在猛縮不止。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炸響響了千年。境面竟碎裂,碎片被捲入劍圖,匯入鍛天獄,最終被煉進劍圖。
深淵之水如山洪暴發衝洩四方,周遭成了無垠的汪洋,無邊無際。
八字鬍青袍中年匆匆趕至。望洋哀嘆:“完了。我的九天牢籠沒了。”
“我的九天時空境呢?”一個宮裝女子驟臨尖叫。
一男一女在汪洋之上失魂落魄了年餘才沮喪地離開。他們離去不久,汪洋中升起一片淺藍之光,一閃消失在汪洋之上。
一男一女去而復反。追向淺藍之光消逝的方向。一追就是百年,追進一座連綿的山脈之中後就追丟了。一絲氣息也嗅不到了。但他們不死心,在這片茫茫的山脈之中尋找了數十年後才不舍地離開。進入附近的一座山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