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維加斯外城區,一座由廢棄體育館臨時改建的訓練營。
幾十條漢子在裡面吆喝打鬧,只見他們三五成群的圍成一圈,中間正有兩個光著膀子的年輕男人正在單挑。
當凌歧進入他親自挑選的“訓練營”,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破舊的牆壁勉強把這裡和周圍其他地段隔絕開來,橢圓形的露天操場,本來不算太寬敞的格局,被周圍種種建築廢料裝點的更顯狹小。
不過,操場中間仍有著數十米見方的空地,想來訓練百十個新兵,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剛從兩塊石墩支撐著的狹窄入口鑽進來,空氣裡某種淡淡的刺鼻腥味讓凌歧不禁蹙了蹙眉頭。
他有點理解萊安娜的惱怒了。
一群不知道多久沒碰過女人的、三四十歲精力旺盛的男人,見到她這種嬌滴滴的小丫頭,想不生出邪念都難。
指望廢土上的遊民能有多崇高的道德標準,還不如指望凌歧成為一個真正的、光明正義偉大的慈善家。
若非萊安娜總算還頂著一個“教官”的名頭,若非這小丫頭的確有兩把刷子,只怕他們就不僅僅是一些隔空的、粗魯的猥褻了。
“你早上訓練他們的時候,沒有穿動力盔甲?也沒有帶機械警衛是嗎?”
凌歧淡淡的問著,這群人的德行萊安娜應該在昨天就見識過了,可她直到現在才找上自己。那麼,除非她是刻意忍讓,否則也就意味著這些人的劣根性是到今晨才暴露出來的。
“額~我是教官,給他們上課而已,又不是出去打仗,有必要全副武裝嗎?”
萊安娜還保留著在兄弟會避難所時養成的種種習慣。
她見凌歧面無表情,自己也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又拍了拍別在腰間的鐳射手槍,不解道:
“我的射擊課成績可是A+,比妮卡還要優秀。難道,這些人以為,離開動力鎧甲,我就手無縛雞之力了?”
凌歧搖了搖頭,沒有再多做解釋。
遠處的決鬥已經進入了尾聲,就和廢土上大部分遊俠一樣,場上兩人明顯都沒受到過正規的武術格鬥訓練。但是他們動作敏捷、手段歹毒。真打起來,那些所謂受過正規訓練的新兵,還未必乾的過他們。
這種戰鬥方式也導致了他們之間要麼不動手,一動手就要見血,罕有能夠收手的。
凌歧不知道他們爭執的起因究竟是什麼,但這些對他們兩個來說肯定不重要了,隨著一次次錯身而過,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兩股生命氣息的減弱!
刀刀刺骨,拳拳見血,短短半分鐘,勝負便已分出!
周圍的圍觀者充分暴露出了他們的劣根性,過於激動的情緒狀態非但讓他們忽視了某個絕對不該忽視的人,更是把野蠻和殘忍這兩個詞體現到了極限!
只見其中處於劣勢的、身材較為高大的那位,眼見不敵就想認輸。不料他剛退到場邊,對手還沒追過來,就被身後的某個觀眾一腳踹了回去,直直的撞向那柄飛刺而來的短刀!
“哈哈哈!捅死他!小子!快點捅死他!”
不少人大聲吆喝著,在那人驚恐的目光中,他的對手卻忽然收勢,側身突肘將他撞到一邊。
雖然由於衝擊的力量過大,那人肋骨不知被撞斷了幾根,可好歹保住了性命。
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熱血飛濺,周圍人群頓時不滿的騷動起來。
凌歧曉有興趣的看著身邊像是鬆了口氣的女孩,微微有些詫異。
“走吧,我們該出場了!”
那邊由於不滿而引起的混亂漸漸擴大,僥倖在刀下逃生的高大青年突然慘嚎了一聲,原來是一名觀眾狂笑著在他的下體猛跺了一腳。
這一腳頓時讓那些被壓抑了多日、心理病態的暴民亂匪,紛紛圍上去開始對著失敗者虐打發洩。一個個零碎的部件伴隨著嚎啕聲從人群中飛出,呼應著是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大笑。
就連勝利的那名瘦弱青年,也被起碼六個不懷好意的人圍住了。